慕佳音紧张地看着他另一手里夹着的香烟，生怕他抬起那只手来抱她，急急道。

“你这样，你的烟头会烫坏我的衣服的！”

话音一落，一道火光划过，烟头已经被扔在地上，接着被踩灭了。

“这样就行了。”男人语声淡淡道，扔掉烟头的那只手也环了上来，紧紧箍住身前的女人。

慕佳音撇撇嘴，垂下眉眼，继续咕哝找茬。

“你这是破坏公共卫生环境！”

“抱完再捡。”

“不行，等下说不定就忘了。”

“闭嘴。”

“……”

慕佳音仰起脸，看着男人坚毅好看的下颌线都紧紧蹦起来了，面色着实不大好看，也就还真不敢再故意找茬废话了。

抱了好一会儿，慕佳音才想起有什么不对，扭着腰要从他身上起来。

男人紧紧扣住不撒手。

“喂，我为什么要给你抱啊！？”刚才被他那脸色吓得都忘了这一茬，这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关键性问题。

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道，“天气冷。”

冷？慕佳音顺着他的话，无意识地就抬起手碰了碰他的手，果然，冷得跟冰块一样。

“抱着我就能暖和点吗？”

“嗯。”

慕佳音撇撇嘴，低着头没动了。既然这样，那她就勉为其难让他抱着取一下暖吧！

走廊里一阵冷风吹过，寒凉的冷意侵袭而来，慕佳音忍不住瑟缩地抖了抖。

男人低头瞄了眼她的发顶心，不动声色地将风衣掀开，将女人包裹进风衣下面。

慕佳音不自觉地往那温暖里钻了钻，又靠近了些。

窗外，又是一朵巨大的烟花绽开，无数闪着光的花瓣在空中明明灭灭，噼噼啪啪的声响交织不断。

慕佳音不自觉地转过眼，眼中光芒绽放，那枚李霞飞送的，据说被施了魔法的苹果，静静地躺在她的白大褂口袋里。

因为慕佳音没吃晚饭，到了下夜班的时候，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两个人到了公寓楼下的夜宵摊。

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加上又是平安夜，夜宵摊上人声鼎沸。

慕佳音点了一大堆烧烤，喜滋滋地坐在位置上等吃。

顾瑾知坐在对面，倒也什么都没说，甚至脸上依然淡漠没有什么表情。

要知道，他从前可是极度反感这样的街边摊的。

理由很简单，不干净不健康。

他那样洁癖的人，吃东西虽然不特别讲究好不好吃，却对卫生健康要求看得很重。

以前，慕佳音和他例行约会的时候，又贪嘴又好玩的她，总会忍不住想去这些地方串一串。

顾瑾知不是直接把她拉走，就是只允许她吃一两串，还是在她闹得特别厉害的时候。

像今天这样大方，任由着她点到尽兴，史无前例从未有过。

慕佳音喜滋滋地闻着喷喷香的烧烤香味儿，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拿着两只筷子一边等一边笑弯了眉眼，完全看不出上半夜那会儿的丧气和颓废。

“给你吃个垃圾食品，就这么高兴？”顾瑾知挑着眉，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