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不要脸程度确实超乎想象，甚至是超出了慕佳音对于不要脸三个字的认知范围。

她愕在那里好半天，傻傻看着正压在她身上一本正经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还能一副泰然自若模样的男人，竟愣是找不出一个适当的词来反驳他。

轻轻咬着唇反复思量，一直到一对唇瓣已经被她咬得嫣红，也终究只能从牙缝里蹦出几个略显无力的字眼来。

“顾瑾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从喉间溢出的笑声里显而易见的愉悦中，竟还带着一种动听的蛊惑，以至于当他低下头，从慕佳音轻咬的唇齿间，夺走了她鲜嫩的唇瓣时，慕佳音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他低沉又带着淡淡戏谑逗弄的声音，擦着她的唇瓣缓缓响起的时候。

“这件事情，你今天才发现，是不是有点太后知后觉了。”

“……”

慕佳音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顾瑾知这是承认了自己……不要脸了？

不，她这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

正当她脊背发凉地努力说服自己这只自己在做梦的时候，那个素来冷漠的声音忽而又温淡地响起，自带一股迷醉的诱惑。

“但可惜的是，我洁癖病入膏肓，睡只能睡一个人，不要脸起来，也只能对一个人。你说，怎么办呢？”

“……”

慕佳音怔怔地看着他，别说怎样去思考他这个问题，甚至连呼吸都要忘记了，眼里只有那张邪魅非常的脸，和他嘴角那抹勾人的笑意。

“嗯？”他挑着眉梢，轻轻哼出一个字，深邃却晶亮的眸子仿佛要将身下的女人吸进去。

慕佳音呼吸一顿，颤着唇，微弱着声音傻愣愣地接了一句。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办……”

男人勾起唇角，满意地一笑，越加低地俯下了身子慢慢凑近过来。

慕佳音的心脏跳得如擂鼓一般，却依然忘记了去挣扎，甚至连躲避都忘记了。

他贴在她的耳侧，轻轻吹了一口气，慕佳音便不由自主地缩起了身子，一只手紧紧揪着自己身上那条轻盈如纱的纱质碎花裙，一只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男人胸前的衣襟。

她没有说话，或者说，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什么。

这是意识里鄙视的自己，却又仿佛是心底里循着本能的真实自己。

总之，这一刻她无法思考，无法去辨认，忘记了自己心中那些纠缠多年的爱与恨，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对着她的笑。

男人的唇轻轻蔓过慕佳音耳后的肌肤，轻而微哑的声音翕动着空气，“那，不如……”

慕佳音耳边带起一阵战栗。

男人敛了笑，轻轻抚上她的脸庞，嗓音低沉迷醉，“就这样办。”

四字一落，顾瑾知轻轻舔弄了一下身下女人的耳廓，慕佳音便不受控制地轻轻一哼，仿佛一声细微的干柴崩裂的声音，在空气里缓缓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