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的一切，慕佳音都是不知道的。

她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却是知道得最少的那个。

这么多年她沉浸的悲伤痛苦，压抑无助，其实不过是冰山的一角。

忘记不了过去的伤害，又或者是不愿意再受伤害，她把自己缩进了自己的龟壳里，用冷漠的一张脸来面对着五年后重新接近到她身边来的顾瑾知。

可即使如此，当顾瑾知一脸自然地问出那句“那咱们第一次的时候，很疼？”的时候，慕佳音还是愣了愣，心里像是猛地被戳了一下，连带着眼睛里的坚冰也融化了稍许。

顾瑾知的手指还在她那个地方轻轻揉着，趁着她这一恍神之间，俊脸一低，在她唇角轻轻吻了一记。

慕佳音如梦初醒，赶紧侧过脸去躲避，男人轻吻了一下之后便退开了。

“还疼不疼？”顾瑾知淡淡的嗓音轻声问了一句，没羞没臊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好像真的在给病人看病，可那脸上勾着的唇和定在她脸上的眼神，分明又有着几分故意调戏的意味。

慕佳音微不可察地咬了咬唇，任由那股奇异的感觉在身体里悄无声息地乱窜，面不改色，却也不出声不去理他。

现在的她没办法去配合这样的顾瑾知，仿佛当年的她和现在的他掉了个个儿。

冷清的人变成了她，凑过来的人倒是换成了他。

只是，她这冷清的壳是不是足够坚硬，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努力维持着；而他凑过来的手段，却是分明比当年的她高明得多，温言软语不说，上来直接就办了她，这也不说，还一边放下冷脸说着好听的，一边故作正经地逗弄着她。

有时候柔情并不可怕，就怕骨子里明明高冷到不可一世的人，忽而有一天只对你一个人柔情万般。

现在的顾瑾知，就是最可怕的。

而她干又不过他，只能继续端着冷脸不去理他，让他自觉没劲就好了。

可顾瑾知似乎并没有那么快就觉得没劲了。

他勾着唇眯了眼侧头看着她，那样子竟然有些痞气。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还疼了。”淡漠的话音一落，手上越发用了几分力气，甚至有一部分还没入了进去。

慕佳音忍不住闷闷轻轻哼了一声，一张小脸蹙得满满的憋屈，又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叫唤出来。

男人的修长的手指继续往里面伸了伸……

慕佳音忍无可忍，伸出一直手扣上他那只手，企图去阻止他，一双大眼里包着一汪水狠狠瞪视着他。

“顾瑾知，你……”她银牙暗咬，再无法端着那冷漠去无视他作恶的手。

“嗯？”顾瑾知头一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就这么又是沉默了半晌，男人的手还在轻轻重重地来回抚触，慕佳音小脸上的表情越发地不能淡定。

那股奇异的痛苦感受越发地不能忍受了。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也没过多久，慕佳音咬着唇，憋屈又不甘心地，终于吐出了三个字。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