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茹，进来之前，你应该先敲门。”他缓缓道，声音粗粝而干哑。

秦晓茹这会儿哪里还管的上这种繁文缛节，她都快急死了，拧着柳叶眉大眼中满是焦急。

“干爹，我问您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曹院长搭靠在扶手的手覆着一层褶皱的皮，轻轻动了动，依旧自顾自说着。

“这些规矩，从小我就教了你，你却从来不当回事。”

秦晓茹眉头拧得更紧，“干爹，现在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吗？我问您，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您是不是真的要解雇我？”

曹院长微微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终于转过身来。

他定定看着秦晓茹，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混沌的眼中情绪复杂，顿了好半晌，才缓缓道。

“没错。”

一瞬间，秦晓茹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曹院长，这个她十二岁开始就最信任的人，这个她把所有青春年少都奉献了的人。

过了几秒钟，她才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扯起嘴角僵硬地一笑，迟迟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不可能，干爹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你怎么可能这样做呢？”

曹院长没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她。

秦晓茹的笑容越发地僵硬，“那个，院长，我想起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做，我先走了！”

说着，急急转身就往门外走。

动作太急，差点一个趔趄直接摔倒。

“晓茹。”曹院长在她身后喊了一声。

秦晓茹站稳身子，脚下没停。

曹院长粗粝的声音依旧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逃避也改变不了结果。”

秦晓茹终于停住脚步，笑容缓缓地一点一点从脸上消失，修长的柳叶眉越拧越紧，妩媚的大眼慢慢地变得怨毒。

她不甘心，叫她怎么甘心！

她猛地回身，急急地走回来，双手大力地撑在院长办公桌上，微微俯下身子，咬着牙。

“为什么，干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你说的是慕佳音？就因为我打了那个女人，你就要这么对我？她是谁，我又是你的谁，您也不想想这些年我为您付出了多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没有苦劳，也有我的青春啊！您是我整个生命里最亲的人了，我从未如此信任过一个人，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秦晓茹说着，眼中已有了泪光。

曹院长就这么大口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但看得出来，此刻他的情绪非常复杂，有心疼，有悔恨，有无奈，更有着无能为力的凄凉。

“干爹，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说的哪里不对吗？”她像是恍然想起来什么，“是不是你觉得我伺候你伺候得不够好，哪里不好，您直接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求求您，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这么对我！”

说着，她直接冲过去跪坐下来，仓皇着一张脸，伸手就去拉院长的裤子。

曹院长眉心一跳，大声呵斥。

“晓茹，你干什么？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