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茹没回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过来，依然聚精会神地化着自己的妆。

警察皱了皱眉头，“秦小姐？”

“知道了，你们等会儿啊，等我化好妆！”

她就像是要去参加一个盛装出席的晚会，妆容要求极致完美，连同她身上，穿的都是带着晚礼服风格的长裙。

警察哪里会听她啰嗦这些，走过来强制性就要拉她起来。

秦晓茹甩手将他们推开，嘴里嚷嚷着，“你们别动我，害我化花了跟你们没完！”

一个警察还要再去阻止她，一只苍老的手伸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

警察一转头，一个苍老的老头站在他身后，威严凌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可这会儿，这个老人眼里却带着一丝祈求。

“警察同志，我是安心医院的院长，能不能麻烦你，再多给晓茹一点时间。”他道。

院长都开口了，警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秦晓茹化妆。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好奇地看着，惊讶不已地看着这样一幕。

有人开始议论纷纷，熙熙攘攘的人潮围了一圈又一圈，秦晓茹却仿佛完全没觉察到，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终于弄完了，才悠悠然地松了口气，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站起身来。

妆容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最后再抚弄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才慢慢地伸出手来，对着一旁的警察道。

“现在好了，来吧！”就像是最后赴死前的从容尊严。

镣铐套上手腕，一直到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她都没有看周围围观的人任何一眼，包括院长。

*

顾氏总裁办公室。

周维镜扣了三声门。

“进来。”

“总裁。秦晓茹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嗯。”顾瑾知头也没抬。

“后续的话，根据目前的证据和涉及的经济数目来看，应该可以判到七年左右。”

顾瑾知眉头一动，终于抬起头来，清冷的眸子里一片冷寂凛然，眯了眯眼。

“七年？”

“是的。”

“你觉得如何？”

周维镜微微颤了一下，低了低身子。

“七年的话，秦晓茹出来的时候也已经三十岁了，学历一般，又没有工作经验，而且在牢里她的美貌不但会受到时间的摧残，牢狱里的苦头更是会让她老得很快。那时候，估计这辈子要翻身也比较难了。”

“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盯一下，最后的结果报告给我。如果不够这个数，想办法中间再加上去。”

周维镜身子俯得更低，恭敬地应了一声。

“是。”

这时候他的额上微微覆了一层薄汗。

顾瑾知不轻易动怒，可一旦动怒了，那必定是让对方付出绝对惨重的代价，譬如秦晓茹，这辈子是别想有翻身的机会了。

“另外，总裁，曹院长为了明哲保身，将自己犯下的那些经济罪行转嫁到了秦晓茹身上，那以后曹院长那边的把柄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