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顾瑾知这几年抽了什么风，自从三年前重振顾氏，在云城渐渐坐稳首富之位后，就开始时不时地打压向氏，不能压制的地方不强求，但能打压的时候，绝不手软。

依照顾氏这几年的发展速度，对整个云城的经济渗透来说，打压的机会绝对不少。

于是，这两三年里，向氏颇有些一蹶不振的趋势。

向氏莫名其妙被打压可却又无可奈何。顾氏现在对于云城任何一家企业，都是一座很难跨过的大山。

要论两家之间的过节，除了向北辰曾经在对慕佳音和顾瑾知已婚的事情不知情的情况下，忍不住对她表了白还想亲她之外，想不出其他的来了。

甚至于向北辰在慕佳音出事的时候，绝对算得上是对她帮助最大的人。

当然，那时候慕佳音已经被扫地出门了，顾氏不再看前媳妇的面子也是人之常情。

可越是这样，慕佳音越发觉得愧对于向北辰。

“向学长，对不起。”虽然知道这个三个字太轻，但她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说这三个字。

向北辰脸上的笑意一滞，盯着慕佳音眼睛似乎有些紧张。

“佳音，你这是拒绝我还是……”

慕佳音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拒绝……”

“不是拒绝就是答应了咯？”男人眼里小雀跃几乎要跳出来。

“……”

慕佳音没有作答，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了。

向北辰收起调笑，面色再次变得从未有过的正经和严肃，他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慢慢将地两只胳膊放在膝盖上，凑上前来，这样的姿势让他可以更近距离地看向慕佳音。

然后，他缓缓的声音传来。

“佳音，还有最后一点。

“……”慕佳音怔怔地。

“那就是，我对你的心，一如从前，和那晚我第一次对你表白时一样，这么些年，从未变过。”

慕佳音愣了一秒，下一秒忽而眼泪落下来，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出声，然后低下头压抑着。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对你的过去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知道曾经傻傻地喜欢一个人很久很久，就像曾经的我喜欢你一样，甚至更久，也清楚你曾经和他结过婚然后离婚了，更加知道你的性格，爱好，甚至你喜欢吃的，你喜欢看的，你喜欢的明星，你喜欢的男人长相类型……”

“这一切的一切，我不用去刻意想起就能清楚地说出来，你好的，坏的，优点，缺点，我统统知道，也统统都喜欢，因为那些都是你的一部分。”

“在今天之前，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还能有机会把这些话说出来……”

“向学长，你不要说了……”慕佳音哭得满脸是泪，她摇了摇头，“对不起，对不起，可是这样的你，我已经配不起了。”

这么好的男人，她现在这样子，怎么配得上？最好的年华里，她只顾着追着那颗耀眼却遥远的星星，奋不顾身，却从来没有回头去看一看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那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