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一件玩具？玩腻了随便扔掉，扔完了发现被别人捡起来了又去抢回来！

顾瑾知眼见她神色变幻，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慕佳音已经一把推开他，转身就下了床。

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房去，又用最快的速度从客厅里捡起了自己衣服然后穿上。

顾瑾知出来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穿得差不多。

男人眉头一拧，“你要做什么？”

“跟你无关。”冷淡的声音，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披上外套后，直接就朝着门口走去。

还穿着浴袍的顾瑾知这会儿似乎才完全清醒，在慕佳音经过他身边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慕佳音！”

“麻烦松手，我要回去了。”

“我跟阿姨打过电话了，说你今天住我这儿。”

慕佳音转头，怒不可遏地瞪视着他。

“你？你什么时候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全权代理我的意志了吗？你以为自己是我什么人？”

黑暗里，顾瑾知的眸光暗下来，唇角紧绷，抓着慕佳音手也紧了紧。

“以我们两个小时前做过的事情，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慕佳音冷冷一笑，“顾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点事情早该看得开了。你现在没老婆，我也没丈夫，偶尔来一次调剂一下生活也无可厚非，没人能说什么。你不会这么在意吧？还非要觉得有什么关系才能那啥？”

这话才说到一半，顾瑾知的神色便全然冷下去，方才还一副慵懒姿态，这会儿整个人都绷紧了，抓着慕佳音的手用力到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过了半晌，男人才沉着声音开口。

“你真这么想？”

“当然。”

“那如果换做是向北辰呢？”

慕佳音愣了愣，如果是向北辰……如果是向北辰主动要和她发生关系，她会接受吗？

这个问题，很难有答案，因为慕佳音这辈子还没试过其他男人，所以她如果真的发生，她会是什么反应。

诚然，她不讨厌向北辰，甚至认为是一个很好的恋爱和结婚对象，可理智是理智，情感又是另一回事。

但这个时候，她又怎么能示弱，一旦否认，那岂不是就是告诉顾瑾知，她这辈子还真是非他不可了？

呵……

她淡然一笑，“那更好，正好让我和向学长的关系更进一步。”

本来就是，要不是今天顾瑾知突然出现，她和向北辰应该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

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是早晚要发生。

空气里安静了下去。

足足有半分钟，没有人说话。

慕佳音只感觉头上那道凌厉的目光好像要将她撕碎了，手腕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就在她开始觉得顾瑾知会不会被激怒到当场把她怎么样的时候，手上蓦然一松。

顾瑾知竟然放开了手。

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直接进了房间，“砰”地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白炽灯的光线烈烈地照着，慕佳音只觉得头顶的光圈让她一阵眩晕，整个人都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