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能让她改变主意，丢掉点自尊又有什么关系？

慕佳音微微低了低头，明显情绪有所变化，闪避着男人紧随而来的眼神。

过了几秒，她吸了口气，慢慢道。

“因为，我输不起了。”

“输不起？”男人的眉头深锁。

慕佳音抿了抿唇，慢慢地在脑海里将一些话组织了一下，才开口。

“虽然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可以说一无所有都不过分，可就算这样，我也还有最后一点自尊。我不想一个坑踩两次，一个错误连续犯两次。上一次我输了，一败涂地，我没有勇气再去输一次。”

男人抓着她的手收紧。

“你觉得，之前我们在一起，是一次错误？”顾瑾知的关注点在这一句上。

这句话，仿佛一把尖利的刀，狠狠扎在心上，那么不留情。简简单单几个字，就将过去的一切定了性。

慕佳音咽了咽口水，缓了口气继续说。

“从结果来看，那确实是一场错误。如果我不缠着你，不和你结婚，你现在应该不至于还没有结婚，也不会让你爸妈那么担心你了。又或者，你娶的是像乔诗语那样的家族的女人，对顾氏如虎添翼，也就不会有五年前那一场变故。你的人生，会比现在更加顺利很多。”

“而我，如果当时不那么执着，可能最后也就不会落下那个下场。我可能现在，会和一个普通人结婚，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又或者，幸运一点，再遇到一个像向学长一样的人，他爱我比我多，无论怎样都不会伤害我。就这么平平凡凡，平安喜乐地过完一生……”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是没有感觉到男人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可她假装都感受不到，坚持要把话说完。

因为这就是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又或者翻译成一句话，过去在一起不对，现在就更不是良配了。

慕佳音说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顾瑾知都没有接话。

深夜的空气里，透着一股寒意，侵袭入骨髓，慕佳音觉得有些冷，却没有往那温暖的怀抱靠去，径自忍着。

过了好一会儿，顾瑾知紧紧抓着她的手，终于送了松。

慕佳音以为他终于要放开她了。

毕竟，她这话实在太不客气了。

而顾瑾知也确实是放开她了，只不过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攥着她的胳膊。

慕佳音不明所以之间，就看到男人一手拉着她，回身一手拉开车门，从车里取了一件大衣出来。

额……果然是顾瑾知，即使被人打脸，也依然能淡定地保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

就在慕佳音以为那大衣是要为她披上的时候，顾瑾知的动作再一次让她傻眼。

他竟然自己穿上了大衣……

……

那一秒，慕佳音真觉得自己脑子有包，把顾瑾知想得那么大度。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气她，谁让她嘴那么毒。

还没想完，顾瑾知的衣服已经穿完了。

就见他一手拉开大衣，一手握住她的腰身，轻轻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