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

有机会要求更多干嘛不抓住？于是，慕佳音再次绞尽脑汁地想了起来。

“你等等啊，让我想想……”她歪着脑袋揪着眉头。

顾瑾知这会儿倒是耐心十足，也不催她，只是两手就这么抱着她，眼睛盯着她看，俊美的脸一半掩在阴影里，看不太清楚情绪。

“还有，还有就是，不准骂我，不准说我傻，说我笨，不准打击我幼小的心灵，譬如说不能说我没有做外科医生的天赋……”

“可你本来就很笨，也本来没有做外科医的天赋。”

“……你……”慕佳音差点被气得吐血，“我还在一边说你就一边犯，这个话题还要不要好好聊下去了！”

她说着就扭了好几下，作势要从顾瑾知的怀里扭出来。

顾瑾知捆着她的手不需要加力，就将她重新固定住，因为这女人本来也没用什么力气，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可他还是软下声音来哄。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继续说。”

“我还说什么呀！？”慕佳音继续气鼓鼓，“气都被你气饱了！你一点诚意都没有！”

顾瑾知挑眉，“那你休息会儿再说？”

“……”

“不行，你必须道歉！”慕佳音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架势。

“……”

“还不能是简单的道歉！”

顾瑾知拧了拧眉，没说话，却也没反抗。

慕佳音撇撇嘴，“来，快点夸我，将功补过。”

“……”

顾瑾知眉头瞬间拧成了一条川字，然后微微低了低头。

这对于他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在他眼里，慕佳音的优点……真的寥寥可数。

很小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小丫头怎么会这么笨，那么简单的事情都能做得一塌糊涂。

譬如说，慕佳音小时候曾经跟风养蚕宝宝，弄很多小盒子小箱子，每天换纸采桑叶，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别人都能养到蚕结茧了，然后变成飞蛾。

结果呢，只有她，从针眼儿大的小蚕就开始养死，一直到半大手指粗的时候，一纸盒子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每次蚕宝宝死了，她就对着纸盒子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稀里哗啦。

这样的结果就是，整个养蚕过程，她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眼泪都流成河了，到最后也没养活。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在顾瑾知这种什么事情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人眼里，慕佳音简直就是个奇葩而神奇的存在。

看着顾瑾知那为难的样子，慕佳音脸又耷拉下来。

“让你夸我一下就那么难吗？顾瑾知，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一无是处！”

额……一无是处，这个词……还确实有那么点准确……

但顾瑾知幸好忍住了，没有直接说出来。

眼看着慕佳音又要因为他这样的反应而差点哭出来，顾瑾知额头的太阳穴又跳了起来。

“慕佳音……能不能换一题？”

“……顾瑾知，你太过分了！”慕佳音说着，抬起手擦了擦有些红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