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沟村坐落于群山之中,向来与世无争。只是最近,村外时常有陌生人出现,有的甚至借宿在村民家中。
一开始好客的村民对他们都很热情,还为他们指路,带他们进山。那些人总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背着很大的一个旅行囊,有时一些好奇的村民会问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大多支支吾吾,有的则说是来旅行的。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村民们对这些外来人的态度彻底改变。那是一天深夜,一声惊天巨响将南沟村的村民们从睡梦中吵醒。
大家慌忙地从床上爬下来,合着睡衣匆匆出门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村里一些年长的人知道这是有人在使用炸药炸山。
村民们一听顿时不干了,他们世世代代都被大山所养育,山在村民的眼中就是神,如今竟然有人在炸山,这不是要断了南沟村的后吗?
群情激愤的村民,当晚便各自扛起家里的锄头,猎枪,循着爆炸的声音找去,必须要将那人抓住,以免让他再次惊扰山神。
对于生长在这里的南沟村人来说,周围大山的每一个地方他们都熟悉无比,因此大家毫不费力的便找到了爆炸的源头。
村后面的那座大山一个山坳里面,愤怒的村民正好将那群人堵了个正着。原来这群人正是白天出现在村外的那些陌生人,他们在那个山坳里面,已经挖出了很深的一个大坑。
一些年迈的老人见到大山被他们挖出了大坑,直接唏嘘不已,暗道造孽,他们热情接待这些外来人,没想到招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这是要断了南沟村的根啊!
那群人被群情激奋的村民团团围住后,彻底懵逼,这些村民白天一个个不都还是慈眉善目的吗,怎么一到晚上就换了副面孔,凶神恶煞,搞得心里好怕怕呀。
丁老头也是进山队伍中的一个,他在南沟村是出了名的老猎人。现在他正用那把撂翻过无数野猪的土枪顶在其中一人的脑门上,只要他微微动一下手指,那人的头颅便要立马开花。
那人完全被眼前那个黑乎乎的枪洞吓住,一动也不敢动。
须发花白的老村长此时也赶到了这里,在见到那个大洞的时候,直接虚着眼睛,心疼无比,这山养育了无数代南沟人,如今却被人炸成这样。
村长当即下令,将这些人全都绑了带回村里,留了几个青壮年,将这洞口连夜封死。
丁老头负责看住那些人,只要敢逃跑,直接给他一枪。那些人见到别人拿枪对着自己,哪还敢动什么歪心思,一个个直接老老实实的蹲在那里。
丁老头对这些人的目的有些好奇,“你们这群小崽子,为啥要炸我们村的山,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惊动了山神,你们都要遭殃。”
为首的一人还比较镇定,抢在众人面前,“我们听说那山里有好酒,所以想挖些尝尝。”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怕手下的人说漏了嘴,告诉这老头我们是来盗墓的。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自己的祖坟被挖,估计他们都别想完好无损的出去。
况且,他们刚刚挖到的一个陪葬坑里面还真有几坛好酒。
丁老头有些不信,这些人难道真是为了挖酒?为啥自己在这村里活了几十年也没听说过山里有什么地方埋得有酒。
第二日一大早,村长就开始审问他们,那领头的唬住手下,让他们别说话,自己则坚持晚上对丁老头的那番话,自己真的是来挖酒的。
村长自然不信他们的鬼话,而且他们用的都是些洋货,村里人也看不出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村民们再三盘问甚至恐吓他们,要将它们剁了祭祀山神,以平息山神的怒火,但是那人依然不松口。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一旦真的承认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刨他们家祖坟,估计下场会更惨,还好这次带的设备够先进,这里的人看不出什么名堂。
一来二去,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村长也只好作罢,他们也不敢真的将这些人剁了祭祀山神。最后,村长发话,收了他们的装备,将他们赶出了南沟村,并威胁他们如果再敢来南沟村一定打断他们的一条腿。
那群人如蒙大赦,慌不择路的逃出山外。
而丁老头平时没什么嗜好,除了酒。想到那群人的话,有些心痒难耐,于是第二天晚上,他悄悄的进山,将那被封死的洞口打开一个缺口,钻了进去,想找找是不是真的有酒。
只是这洞从外面看着不深,但是里面路途曲折,左拐右拐之后,竟然别有洞天,丁老头带得火把似乎快要燃尽,而且这洞里面竟然给人一种压迫之感,丁老头无奈之下,准被返回。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隐约看到前方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他走进一看,竟然是几个坛子,丁老头心喜,当即扛起一坛返回。
出了洞口,丁老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一半是累的,还有一半是因为洞里面太过压抑,生出的冷汗。
祖邪几人要来看洞口的事情,丁老头自然要先告知村长,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村长在得知涂清河是道士之后,自然十分乐意,村里面最近怪事频出,能够有道士来帮忙看看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现在丁老头带着祖邪来到的地方正是那个已经被封死的洞口,这洞口的直径大约一米有余,按说盗洞应该没有必要打这么大才对。
那群人真的是盗墓贼?这也太业余了吧。
“这洞能打开吗?”祖邪想进去看看。
“村长说了,诸位道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丁老头摆了摆手,当即开始挪开洞口的石头。别看丁老头已经六七十岁,但是干起活儿来却不含糊。
见到老丈人动手,老七也跟着开始搬起石头,几人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封死的洞口彻底的打开。
就在挪开最后一块大石头的一刹那,一股阴风顿时扑面而来,吹得众人几乎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