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岗,道观后院,曾乙旗吕贺拜会阮仙姑。
“仙姑饶命,”曾吕二人低头认错。
“是,是我口没遮拦,是我这张乌鸦嘴,是我这张讨饭的嘴,我该打,啪!”吕贺真往自己嘴巴上一巴掌,还扇的挺响亮的。
“你呢?”阮仙姑看向曾乙旗。
“我也该打,啪!”曾乙旗不得不狠给自己一巴掌。
“既然你们是卫儿的朋友,又诚心来道歉,我便不再追究,你们走吧!”
“今日来拜访仙姑还有另外一事,”曾乙旗怕阮仙姑打断,又急忙说:“前日在金丝谷有另外一个人在偷窥我们,仙姑是否知晓?”
“怎样?”
“那日仙姑走后,我们在那水潭附件找到一个偷窥的人。后来我们三人去追那蒙面人,被其逃进司天神庙,然后便不见踪影,我们认为可能是九连山来的大悲和尚。”
“嗯?”阮仙姑自然知道雷天锁了十九名和尚的事情。
“这里有他的画像,我怀疑她不止一次去到金丝谷,所以想请问仙姑之前是否有见过此人,”曾乙旗把画像奉上。
“祝融山这类和尚比比皆是,如何识得?”
曾乙旗听明白了,平日里阮仙姑都不正眼看人的,更别说一个和尚。所以,她肯定是不知道了!
从小松岗出来,吕贺就笑了,“这下死心了吧!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还没有地方报账!”
“嗨嗨,你还笑,你干嘛那一巴掌打那么重?害得我也跟着打这么重!”曾乙旗摸了摸脸,苦笑。
“哈哈哈,我那一巴掌不重呀!”吕贺笑翻了。
“那么响,还不重?”
“哈哈哈哈,你要把手微微握笼,弯出一个窝,再嘴巴里含一口气,把这边脸嘟起来,再打下去,你试一下,包响不痛!哈哈哈哈,你打实的呀,傻瓜一个!哈哈哈哈!”
“你小子就知道玩花招,”曾乙旗在脸上比划两下,没打。
“你试一下咯,不骗你,真的只是打得响,不痛的!”
“滚,要骗我打自己耳光是不是?”
“哈哈,唉呀,笑的肚子痛,算你聪明,”吕贺终于笑停了,“不过我跟你说哟,这两日见到的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立贤、雷天、阮仙姑,我看他们三人都有心提防你,你要小心了。”
“为什么这么说?”
“经验呀,凭我丐帮长老几十年阅人无数的经验之谈!”
“夸张了吧。”
“夸是夸了点,不过话糙理不糙。”
“哼,你这人说话没谱,外面就是麓山二覇,我这里就是丐帮长老。前天还说人家老妖婆,今天就阮仙姑,你说我如何信你?”曾乙旗心里已经信了,嘴巴上不认而已。
“呐,哥在给你上一课,行走江湖第二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哥的道理都是点到为止,自己领悟。”
“切~,采画什么时候回来?”
“他跟温大哥回潭州了,衡州的风声越来越紧,你也要小心了,现在正是群魔乱舞的时间。”
“你们丐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这是核心机密,你可不能外传。”
“你说。”
“潭州有军队调动,只怕是衡州方向,可能一不小心就有战事。”
“可是祝融山还是风平浪静呀?”
“哼,衡州王举办的武林大会,他面都没有露,你觉得他在那里?”
“前几天我们去军营好像还没有什么。”
“所以我那天就奇怪了,那江东大营居然如此松散。李唐一员军中大将去世,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是,李唐死后就不同了,衡州军也开始行动起来。只是大家还感觉不到而已。”
“真的会开战吗?”
“这可说不准,不要忘记现在正处乱世就对了,”吕贺见话题沉重了,便哈哈一笑,“你只要安心待在祝融山,应该没事。还有,以上消息决不可对外说,很容易就祸从口出。这乱世被灭口也是很容易的,比如李唐。”
“哇,这两天你这家伙说了这么多事情搞得我头都晕了。”
“晕就对了,你呀都是太多的事情都往心里去,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半晌没做声,曾乙旗还是认真想了吕贺的话,有道理。
“好吧,照你这样说,我觉得有个地方就真的要去一下了!”曾乙旗忽然想到了。
“又要去哪里?”
“金丝谷。”
“月儿家。”
“不错,总要去看一看,如果那里是大悲的目标,那我们就更应该去一趟。”
“这就对了,我一早就说去哪里了,你还不听,饶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那里了吧!”吕贺现在得意了,这小子总算回到了自己的预言上了。
经过司天神庙,一个戴帽子的道士做半仙打扮,算命。平时在这条路上的算命道士不少,但是这个人曾乙旗没见过。
曾乙旗在这人面前待了好久。
“你想给自己算个命?”吕贺奇怪了。
“道长有礼了,”曾乙旗向这道士打招呼。
“小兄弟要算命?”
“道士会不会也偷偷的给自己算命?”曾乙旗取下了背在背上的竹棍。
“不是说天机不可泄露。”
“不泄漏就可以了,自己算了自己知道,对不对?”
“小兄弟说笑了,算命之人从不给自己算命,这是行规。在下苦半仙,算不准不要钱,小兄弟是算命还是测字?”这苦半仙大概知道了这个曾乙旗要找茬。
吕贺可看出来了,曾乙旗有发现。
“我在这司天神庙十几年,从未见过你这道士,你从哪里来?”曾乙旗忽悠这个苦半仙。
“贫道天柱山来,只因今日这司天神庙香火旺盛,才来此一看。小兄弟不算命便走,可以在此露凶悍状呢?”
“哼哼,苦半仙,大悲吧!别装了,我认得你,普天下颧骨这么高的就你一人,”曾乙旗接着忽悠。
苦半仙不说话了,曾乙旗这话有点损了,我的颧骨到底有多高呀?哼!看着曾吕二人,他也拿不准曾乙旗是否认出他。因为他见着曾乙旗次数很少,忽然被报出自己的名号,自然有些吃惊,这人谁呢?大悲认识吕贺,有一晚,他跟吕贺聊过两句。
“哦,原来是你呀,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吕贺立马和曾乙旗站好方位将其包抄起来。
“两位小兄弟是要找我麻烦吗?”
原来曾乙旗和吕贺还只是想诈他一下,想不到这大悲和尚这么快就诈翻了,二小心里窃笑。
“你这和尚今日化作道士在这里是要做什么坏事吗?”吕贺立即高声喝斥。
“我还到处找你,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不是我找你,是雷捕头找你有事。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去见雷神捕吧!”曾乙旗跟着笑起来。
这里是司天神庙外围小路边,这里人来人往,道士和尚一抓一大把,没有人会关心这里的道士和尚。大悲和尚在这里潜伏了多日,想不到今日莫名的被着两个不见经传的小子给识破了,太气人了。
大悲和尚杀机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