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强:“怎么不行?你可以当老板,聘请技术人员,雇工人,具体的让别人去做。后世里的皮作坊,都是这样。你愿意不?要愿意,我给你推荐一个人选。”
金莲:“谁?”
“飞毛腿。”任强说着,一指李洪:“他的第五代孙,行走如飞,因此得了个飞毛腿的绰号,也是将来上界的神仙。这人手眼宽,认识的人很广,龙一他们走了以后,他就没事可做了,正好帮助你。”
亓晓婷:“还真是的,把飞毛腿叫过来正合适。这人心肠好,乐于助人。就是饭量大,不过他已经有了小铜锣,吃饭问题解决了。
“再就是需要投资,盖房子、买皮子,雇人,一开始都需要先垫付,这钱在我们手里不算什么。八嫂,干吧,我支持你,你要手头紧,我这里有金子银子,扶植你的企业没问题。”
一说钱任强受到了启发:“金莲,你要想到陆地发展,条件太充足了。你可以先开个珠宝行,把水中的珍贵物品拿出来卖,然后用这钱去发展皮毛事业。这样,你很快就会成为这一方的首富。”
龙一:“我们海里有的是珍珠,可以说取之不尽。”
金莲:“这个也能卖?”
任强:“你真是常居水里,不知道人世间的行情。实话对你说吧,一颗普通的夜明珠,就能卖到上万两银子,要是好的,价值连城。你要做这生意,富起来最快。”
金莲:“那好,不为发财,只为发展比子的事业,我豁出去了!”又对李洪说:“你给你的第五代孙传纸鹤吧,建皮毛作坊的事,让他全权代理,作坊只要建在比子的庙附近就行。
“我再传纸鹤给我的两个贴身丫鬟,让她们带些细软过来,今天就在这里安家。你们放心,妇承夫志,我一定要把比子的皮毛事业发扬光大起来!”
书中暗表:
金莲真的干起皮毛来,有珍珠宝石给她做后盾,资金充盈,她的皮毛在当地发展很快,由作坊到工厂再到公司,一路飙升,把棘津州的皮毛事业,推向了一个个新的高度。
随着时代的变迁,金莲也几改其名,几易其容,公司几度重建,但每次都是以皮毛女强人的面貌出现。此时后话。
书归正传:
李洪刚把飞毛腿的纸鹤传出去,飞毛腿的纸鹤也到了李洪的手里。纸鹤上说,东生发现了一个年轻小伙子,有些像李财主失踪的儿子,让亓晓婷带李财主过去认认,看是不是。
纸鹤上还说,东生回到家以后,荞麦姑娘告诉他,她新近认识了一个同是植物化身的年轻女子芍药。芍药的丈夫患失忆症,只知道自己姓李,家里有芍药,父亲的四姨太很凶,他受不了父亲四姨太的霸道,离家出走的。
芍药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认识了他,两个人情投意合,便结为连理。芍药听说了荞麦姑娘是被一个叫亓晓婷的年轻姑娘救过来的,问荞麦知道亓晓婷的住处不,她想请亓晓婷给她的失忆丈夫看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东生一听,觉得有些像李财主的儿子,便过去看了看,发现媚眼儿里有些傍符。他知道亓晓婷有时在空间,不好找,便找了飞毛腿,让他传纸鹤给亓晓婷,传递这一消息。
亓晓婷闻听,兴奋的一刻也等不得了,对金莲说:“八嫂,这个李财主的儿子,我们一开始就找他了。只因追杀蛇王妃,没顾上。我先把这事定下来,再来看你。”
又对李洪和娇娜说:“这样吧,娇娜留在这里陪八嫂,等着飞毛腿。李洪回桃园村,我去找东生,让东生夫妇领着我去见失忆症患者,让他喝一支龙涎草药水,保管能恢复记忆。”
扭头望向李洪:“如果真是李财主的儿子,我就给你传纸鹤,尽快让李财主夫妇放下心来。或是他们去看儿子,或是儿子来看他们,这样还能快一些。”
李洪:“我原想跟你一块儿去哩,要这样,我就回桃园等着。好在那边有东生和乔麦姑娘。你一个人,路上要小心。”
龙一:“放心吧,还有空间,还有我,出不了问题。”
任强一旁说:“还有我呢。我去给亓晓婷作伴儿,保证万无一失。”
亓晓婷笑笑说:“你们把我当成纸糊的了!在瓦莲蓬的时候,我一个人走南闯北,到处打妖怪,也没出事。到了家了,反倒娇贵起来了?!”
又对金莲说:“只是得委屈你和娇娜在庙里等着了。”
金莲:“没事。要不是等飞毛腿,我就和你一块儿去。现在只能分开。娇娜与飞毛腿熟悉?”
李洪:“熟悉,在一块儿待了五、六天了,还在飞毛腿家里吃过饭,熟络的很。”
金莲:“这就好。那你们就各自行动吧,该往南的往南,该往北的往北,我们在这里原地不动。”
于是,亓晓婷把大家带出空间,人们分头行动。
任强招来一片云朵,带着亓晓婷,不一会儿,便到了东生的家。
东生给飞毛腿送信儿还没到家,荞麦姑娘领他们来到芍药的住处。
这里离着荞麦庄有五里来路,没有村庄,漫敞野地里用红砖圈着一处大宅院,孤零零的显得十分突兀。
紅漆大门朝南,门口有两个半人高的石狮子,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来往的人们。这阵势,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人家。
大门关着,荞麦姑娘敲了敲门环,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开了门。荞麦说明来意,小厮很有礼貌地让他们进去,并在头里带路。
庭院很大,里面有凉亭、曲径、小桥流水、假山、花园。花畦里的植株已经钻出了鹅黄色的嫩芽,由于小,看不出是什么种类。
几处不俗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建筑在北侧,既不像农家,也不像宫殿,给人一种仙俗参半的感觉。
“主人,荞麦姑娘领着神医来了。”
走到一处屋门口,小厮向屋里通报道。
几乎是在一瞬间,从屋里走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热情地与荞麦姑娘打了招呼,然后望向任强:“不知神医驾到,小女子有失远迎!”
荞麦姑娘把亓晓婷往前一推,笑道:“错了,这个才是神医。别看是女的,药到病除。”
年轻女子囧了个大红脸,随即又向亓晓婷问好。
亓晓婷忙说:“神医不敢当,只是有一种药水,可以治百病。”
“能治好病就是神医。大家快请屋里坐。”年轻女子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一行三人让进客厅。
客厅里的摆设很考究,古色古香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一大丛芍药,还有几只蝴蝶在飞舞,用栩栩如生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这就是我得了失忆症的夫君,”年轻女子打断亓晓婷的欣赏,指着被丫鬟领进客厅的一个年轻小伙子说道:“只记得自己姓李,父亲有个四小妾很厉害,再什么也不知道了。整天为此事焦虑,我看着很心疼,听说了荞麦姑娘的事后,就找了她去,想让你也给他看看,是什么原因造成他这样?”
一见来人,亓晓婷心里就有了六、七成把握:正像东生说的那样,小伙子没眼力像极了李金鑫李财主,嘴巴又与大太太傍符,不是李财主的儿子又是哪个!!!
为了万无一失,亓晓婷没动声色,对年轻女子说:“咱先给他喝一支龙涎草药水,让他清醒过来。至于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说着给了年轻女子一个手捻葫芦,让她给她的夫君喝下去。
失忆者喝下也就一刻钟工夫,忽然大叫一声:“我想起来啦!我想起我是谁来啦!”说着给亓晓婷作了一个揖:“谢谢你的神药,让我想起了我是谁,家是哪里!”
亓晓婷强忍内心激动,和蔼问道:“那你说说,你是谁?家在哪里?你父亲又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眼里噙着泪花,高兴地说:“我姓李,叫李向明,家在棘津州城北李太湖村,我父亲叫李金鑫,我们家种着很多芍药,庭院里到处都是。”
亓晓婷高兴得心跳加速,心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李财主的儿子就在棘津州境内。
从李太湖到这里,少说也有一百多里路,他又是怎样来到这里的呢?不由问道:“能不能说说你的经历,这对彻底治愈你的病有好处。”
“说说吧,你只有全说出来,神医才能对症下药,把病治好。”荞麦一旁劝道。
小伙子——这里应该叫李向明了——想了想,便把自己的所有经历,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原来,李向明真的是对父亲的四姨太不满而离开家的。
在去年十一月初的一天,李向明的贴身小厮气愤地对他说:“老爷的四姨太给老爷戴绿帽子了。”
李向明不解,警告他说:“你怎么知道的?不要无中生有地胡说八道!”
小厮指着老天爷说:“谁要说谎,让老天爷打暴雷劈了谁!”
李向明:“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