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咳嗽了一下，顾卿烟接着说道：“王爷，未晞认为，此事应该不是凉北人所为。”

是凉北人才怪了！虽然顾卿烟记得的不多，但是她好歹好歹也知道，追杀白未晞的不是凉北人。特喵的白未晞这个人脉这么小的配角，凉北人一个都不认识！而且，她要刺杀的和追杀她的，绝对是梁殷人。

或许，还是一个地位比较高的人。

想着，顾卿烟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个贱贱的脸出来。

这个小贱人，不会是他吧……

“你怎么知道？凉北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那么高吗？”

或许是认为顾卿烟实在包庇凉北，夜微凉微微有些愠怒。

顾卿烟一看夜微凉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连忙着急地说道：“不是的王爷，未晞也只是猜测而已！只不过未晞认为，不是凉北人的可能性更大而已！”

见夜微凉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顾卿烟说道：“况且如果真的是凉北人的话，梁殷一定会灭了凉北的，不是吗王爷？”

没有等到回复，顾卿烟也没有心急。

低下头，顾卿烟突兀地问了一句。

“王爷？王爷准备如何处理风小姐的尸体？”

夜微凉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

颤抖着声音，夜微凉低头说道：“等这仗打赢了，我就把清折带回去，让她在她最喜欢的地方睡觉。”

这里，太冷了。

清折会睡不好的。

“可是，我现在这样，又怎么打赢这场战争呢？清折没了，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顾卿烟听见夜微凉这么毫无生气地呢喃，真的是恨铁不成钢，真想揪起这个男人的耳朵，往他脑袋里灌灌鸡汤。

“王爷，你不能这么说！”

顾卿烟一时非常激动，声音也有些大。

“王爷还记得我们来到这个战场的第二天早上吗？”

闻言，夜微凉眸子闪烁了一下。

顾卿烟抬眸，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说道：

“那天早上，王爷带着梁殷的几个士兵去了山顶，看到了美丽的梁殷的江山，带着他们走出了心中的阴霾。那时候的王爷，是最让未晞敬佩的王爷。”

“王爷知不知道？王爷现在这个样子，和那几个士兵没有什么区别……不，甚至说，王爷比他们更加颓废，更加没有样子！这根本就不是未晞一开始认识的那个王爷！未晞认识的王爷，是坚强的，是大度的，是那个亲民的，是那个英姿飒爽的王爷，而不是现在这个颓丧的毫无生气的王爷！”

一大段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在了夜微凉的心上。原本汹涌着的心，此刻却异常地安静，像是被人轻抚了一般，让他感觉心安。

“原来，在白未晞的眼中，夜微凉是这样的一个凉宣王啊！”

夜微凉抬眸，苦笑。

“这样的一个夜微凉，他打了你，打得那么狠，可你却一声都不吭，甚至还在为他一直效力，难道，白未晞就一点点的不甘心都没有吗？”

闻言，顾卿烟用一种近乎鄙视的目光打量了夜微凉。

夜微凉愣住。

“王爷，王爷记得未晞说过这样一句话，未晞要永远为王爷效力，未晞要攻略王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