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批迷妹终于散了,我和王源找了张石凳坐下。
我忘了王源跟我聊了些什么,我只记住了他那张线条柔和的侧脸,以及亿万星辰都无法比拟的杏仁眼。
他安静的时候倒还透出几分书卷气,尚能蒙蒙未过花甲的女性。
“顾南笙,最近我们训练比较忙,老班吩咐课外你给我补习补习呢。”
他又喝了一大口可乐,喉结一上一下的律动。
“什么时间?”
“放学后就行。”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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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题你不能这么写,喏,时态都不对。”
“干嘛非得学这破洋文啊!”
王源挠挠头,脸上露出极不耐烦的神色。
“王源……”
其实王源不差,就是偏科太严重。他能随手拿回将近满分的数学卷,却在英语卷上呼呼大睡;他能在物理卷上写出极为专业的结论,却在语文答题卡上那个名为“作文”的部分憋不出半个字来。
他的思维模式带有很强的逻辑性,却又缺少感性的细腻。
“英语不难的,它是一种语言,在你拥有足够丰富的词汇量的基础上,熟记语法要点……”
王源还是很认真地听着我讲。
话音落下,我抬头。莫名地,他轻轻地笑了,昏黄的灯光给他平添了一分安详,一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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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帮我把这个给王源,行吗?”
在我下课去厕所的路上,突然碰上这么一遭。还没等我答应,那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就把一个粉色的信封塞进我手里,害羞地跑开了。
看着手中的信封,刚想拆开看看,转念一想,私拆别人的信不太好。
不能看,我又对这封情书感到莫名的反感和烦躁,我真想把它扔了一走了之,就当它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但是我不能。
回到教室时,我把情书塞到柜筒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给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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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王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要补习喽!”
“补什么呀!不补了!”
我把书本重重地一合,闹出很大的声响。
“你怎么了?吃火药啦?”
王源探过头来,试探性的看我。
他大概还没发现抽屉里粉色情书——我放得极为隐蔽,他越晚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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