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了那封信之后,凌岐一度非常沉默,一直觉得非常对不起那个女孩。
“总是不知不觉伤害到别人啊。”
凌岐摇了摇头,他坐在自己常坐的那个位置上,孤独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以此来表示对那个女孩的祭奠,从信中他了解到女孩已经自杀,只为了替自己“隐瞒”真相。
那个下午,他和面具老师最后的会面时,所见到的那个女生就是祝离夕,也是图书馆的现阶段管理员。
只是,自己一直忽略了那个女生的目光,从来没能好好的聊聊。
祝离夕一直仰慕他的根源在很久之前,凌岐出身于孤儿院,他只知道自己曾有父母,还有一个一直未曾谋面的哥哥,自出生伊始,他就和哥哥分离了,自己的父母也失踪了,自己便被人送到孤儿院生活,一直成长至今。
他之所以如此热衷于侦探学心理学犯罪学,是因为他对笼罩着迷雾的过去的怀疑,他的梦想的确是能够成为伟大的侦探,这样就可以去探究自己的身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父母会离他而去,那个哥哥又身在何处?他怀疑过去的历史,认为那里面隐藏了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也是他为什么想要和面具老师站在一起的原因,那个男人匪夷所思,第一次见面便准确说出了自己的内心,而且那个人仿佛先知一般对所有的事情料事如神,而且蕴含着不可思议的才能,若对他倾囊相授,可以让他极大的成长。
凌岐的性格素来不喜欢依靠别人,进入大学后,也不再需要任何资助,他开始自己勤工俭学,然而某一天,却被一个律师找上,并且转移了一份颇为丰厚的财产,估计约有三十万元左右。
凌岐不想接受,但却被告之是自己的哥哥死后所遗留下的,当时他的震惊可想而知,自己居然有一个哥哥,并且忽然转移给了自己一份遗产。
不过之后他又觉得可笑,这笔钱对他来说是讽刺,也是一种冰冷,故此那笔钱他根本不屑一顾,一直不曾动用过。
直到大学的一次捐助会,学校要资助一些学生学习的费用,凌岐听说其中有人还身怀病痛,活得非常痛苦。
对于学生的募捐也只是小型的过场罢了,大部分人都是几块几块的捐,最多者也不过捐献了数千元。当然这完全可以理解,大家只是尽自己所能,也是尽一份心意便足够。
谁知凌岐听说之后,竟然直接将那份财产,共计三十万元全部捐出,事情传出来全校一时轰动,这也是凌岐被人当作怪人的一个决定性事件。
只是凌岐当时未曾留意,被捐献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柔弱女孩——祝离夕,这个女孩比他小一届,那年凌岐大二,祝离夕大一。那年祝离夕身怀家族遗产的一种肺病,因为穷困,一直难以根治。
而事情就这样无声的拉开序幕。
“只是你猜错了,第二个木延绝并不是被我杀掉的,施以毒手的另有其人。”凌岐忽然用手拄着头,头发下的眼睛在两种情绪之间变换,似乎显得很痛苦。
“而且我知道是谁。”凌岐的声音传来一种恶寒,语气十分冰冷,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那个男子个头比他还要高一点,常常和林雨城依偎在一起,脸上有种虚假的笑。
“他一直在伪装,但他就是杀人凶手,可是,我还不能揭穿他。”凌岐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恢复过来,神情也变的镇定。
对于一些事情,凌岐早有推断,但又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他还不能采取措施。但他相信,闻刻就是那个杀掉第二个木延绝的人。
数天前,在木延绝开膛破肚的尸体被发现的那个下午,凌岐从围观的人群里退出,曾经回到教学楼去取回自己遗忘在教室里的电脑,他多了个心眼,因为去图使馆时在二楼拐角楼梯处碰到了从三楼急匆匆走下来的林雨城,因此他想去三楼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林雨城这么着急?
只是,刚走到三楼阶梯上时,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那个人竟然就是闻刻。那个男人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凌岐,但是凌岐却在他的眼里发现了一种名为“担忧”的东西。
他在害怕,害怕什么?也就是那一刻开始,凌岐怀疑起这个人来。
到达三楼,凌岐很奇怪的发现地面似乎有湿漉漉的痕迹,那种水渍的印记一直从过道蔓延到一间办公室,又连通水房,这说明谁拖过地,可能就是闻刻。
只不过当时,凌岐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拖地,现在联系水房中的血迹,似乎可以看出一些眉目,应该是有人为了抹除那洒了一地的血迹。
现在一切都等待那血迹的检验,如果证实是木延绝的血,许多事情都可以得到进一步证实。
最大的疑问,离不开那个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为什么会出现两个木延绝,这东西现在想来也是不可思议的。世界上会出现两个人吗?他们之间究竟有何联系?
“现在,先看看这处秘密空间究竟是个什么所在。”凌岐站起身,准备搬开书架,现在四楼无人,正是个好机会。
可是。。。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凌岐接通,传来余及有些苍老的声音。
“到了?好,我立刻过去。”凌岐不敢让这这位德高望重的警察等待,于是只能放下手头的动作,快步下了图书馆,向学校门口走去。
中途还发生了一个让人厌烦的插曲,就是图书馆新安起来的自动玻璃门的按钮好像出了问题,怎么按门也不开,或者开到中途又突然关住,非常不灵敏,还好只是僵持了一会便放人了,不然凌岐可要跳脚了。
学校门前,凌岐记得自己上一次来这里还是接取祝离夕信件的时候,过程中还撞到了林雨城。
余及身材高大,一望便见,凌岐赶紧走过去,也不多说,直接递给余及一个小玻璃瓶,里面就是采集的血液样本。
“你可能搞错了某些事情了。”
听完凌岐的交代,余及皱了皱眉,再次说道:“你说这血液可能是木延绝死前一小时内流的血,但是我看过我那个法医朋友的笔记,头上中致命刀伤的木延绝除了死时的那道伤疤,全身都没有任何破损,就算是蚊子也没咬过他。”
“是这样吗?”凌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