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韩东命令她坐下,叶芳只好乖乖的坐了下来。
韩东脱掉她的鞋子,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脚,还深深的吸了口气:“好香。”
叶芳只觉得满脸飞红,忍不住又缩回了脚,“别,别这样。”
“小姐,您的男朋友这么体贴,您可不能拒绝他的一片心意哦。”服务员在旁羡慕的说道。
叶芳只好咬咬嘴唇,勉强由着他轻轻把鞋子套上,绑好了鞋扣,又轻轻把她的小脚放在地上……
完美!这双鞋简直跟她的脚天衣无缝!
哪个男人不流氓,哪个女人不臭美,叶芳也不例外。
对一个女人来说,能买到一双非常适合自己而又十分惊艳的鞋子比吸了大麻还要兴奋,她站起来试了试很舒服很合适,而且独一无二的款式也是她的最爱,兴奋之色难免溢于言表。
“喜欢吗?”
“嗯。”叶芳下意识的问了声:“多少钱?”
“打完折是九千八。”服务员熟练的报出价格。
叶芳一听这个价格就不由皱起了眉头,她倒是能接受,可她觉得这个价格对韩东来说太要命了,一个保安不吃不喝要干多久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可是如果她自己埋单的话又生怕伤了人家的自尊,她不想再给韩东出难题了,最后只好苦笑一下:“对不起,太贵了,我不要了。”
“谁说不要的,这双鞋我要了。”叶芳这边还没说出什么,韩东已经在那边刷卡交钱了,记得她不知说什么好。
“你这是干什么?”
“你喜欢就买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韩东,你……这双鞋太贵了,你负担不起的。”叶芳一直以为他只是个穷保安,还不知道韩东这家伙就算一分钱没有的时候还在外面花天酒地,何况不要说他在欧洲的财产,就算他回到神州以后连赌带诈也狠狠赚了好几笔,何况他还是妙人国际的最大股东,而且他花钱从来都不眨眼。
“钱算个屁,只要你喜欢比什么都重要。”韩东说道。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叶芳刚说到一半,突然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人。
她能走到今天都是那个人提拔上来的,她们不仅是亲密的上下级也是亲密的战友,她们一起在这座城市度过了风风雨雨……
当她看到那个人时,她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住了。
江瑶正挽着姐姐的胳膊远远的看着,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就到来的,总之刚才韩东给叶芳穿鞋的画面她们应该是看到了。
江瑶抿着小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江珊倒是说话了,“哦,叶芳,这么巧啊?”
叶芳也不知该说什么,天下的事怎么就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碰上江珊,她只好张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天周末,难怪人家姐妹都不在家,闹了半天是一起在逛街来了,可怎么偏偏碰到了一起?
她没什么说,可韩东还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很快就嬉皮笑脸的凑过去,“媳妇,我刚碰到叶队长,你怎么就来了,这话怎么说的,呵呵,真是的。”
“没事,我和瑶瑶只是随便走走,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江珊淡淡说了一声,带着江瑶走了。
韩东苦笑,这才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韩东,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快追过去啊,给她好好解释一下啊。”叶芳紧张道。
韩东翻翻眼睛,“我解释个屁啊我,咱俩本来就有一腿,我跟你逛街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该怎么办啊,都被你害死啦!”叶芳急的一跺脚。
“害什么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跟她就压根就没在一起,我俩结婚以来她不管我我也不管她,别说我跟你逛街,就算我带你回家又怎样。”韩东还来劲了。
“你真是个混蛋,我和她既是朋友又是同事,让她看到你和我在一起逛街算怎么回事?你可以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我说没事就没事,听我的,没错。”
牛皮可以随便吹,可现实还要面对,韩东回到家就见江珊正端坐在沙发上看书,他一进门就嬉皮笑脸的说:“媳妇,怎么还没睡呢?”
江珊没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韩东眼珠转了转,感觉冥冥中有种肃杀气氛,他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讨好:“那啥,今天不是周末吗,我闲着没事干去商场闲逛,没想到碰到叶芳了,哈哈,你说有多巧。”
“嗯,的确很巧。”
韩东觉得自己很无聊,笑了两声也就笑不出来了,他眼珠一转突然想起了那块玉牌子,“媳妇,你猜猜我买了什么?”
“嗯。”江珊连头也不抬。
“你倒是看一眼啊。”韩东皱了皱眉,这妞是老年痴呆了还是怎么了,给她说三句也不带回一句的。
“嗯,很漂亮。”江珊只是匆匆扫了一眼。
“这是我买给你的,快戴上吧,一定很漂亮。”
“我不喜欢戴首饰,你送给别人吧。”
满心欢喜要讨人家开心,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他从来不缺女人,也从来没主动讨好过谁,可江珊冷淡的表现让他着实有些恼火,老子给你买东西是抬举你,还特么蹬鼻子上脸啦。
他正要发作,江瑶刚好走了过来,一把抢过那块玉牌子,“哇,好漂亮的玉牌,姐夫,谢谢,我很喜欢。”
说完,她就拿着玉牌走了,韩东直接僵住了。
这鬼见愁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人家有说是送给你的么?
反正也感受不到家庭温暖,韩东一赌气出了门,“暴风,叫上虎子出来喝酒,在‘有骨气’见面。”
夜,“有骨气”。
还是和“狐朋狗友”在一起比较爽,韩东一口气喝了几大杯,郁闷的心情才渐渐有所好转。
大厅的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那边,他捏了捏拳头咬了咬牙起身就要过去,他旁边那人说了声,“彪子,干什么?”
“那小子挺嚣张啊,每次来都签单,咱们这是酒店又不是开粥场的,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我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是我让签单的。”说话这人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样子,脸上一道道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他的眉头总是紧皱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总有什么烦心事,可只有眼底偶尔闪过一丝寒芒,竟让人不敢正视。
这个人就是梅花社八大金刚老大沈飞,专门坐镇有骨气,想当年也曾威风八面,在南码头一把刀横砍一条街,但凡认识他的人都会恭敬的叫一声“沈爷”,这几年越来越低调,平时也不显山不露水,江湖上只剩下他的传说。
“大哥,那小子谁啊,连你都对他那么客气。”彪子不服气的用手指着韩东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