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清楚，识海未成，意识始终都是混沌的，或许等你到了塑胎境我就能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了。不管它是什么东西了，既然出现在你意识里，就说明他是属于你的，不管是好坏都是你必须要去面对的。”
说到这里秦勿用和小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后，小蝶这才说道：“貌似你今天并没有什么安排，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安排一下吧：早上老老实实地在家炼制养体丹；下午去卖，不管卖什么，卖肾也好，卖身也好，卖丹药也好，总之要赚点钱；至于晚上嘛，就修炼。好了，行动起来，分秒必争！”
“收到！”
“呵呵，虽然你的听话让我感到很欣慰，但我觉得你的奴性貌似有点重啊。”小蝶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有过炼制的经历，秦勿用炼制起养体丹来得心应手，终归都是些简单的操作，并不涉及什么高难度的东西。早上的几个小时，秦勿用都耗在了厨房之中，克服了对高压锅的恐惧之后，他觉得炼丹其实还真是挺简单的。
“为了满足你的奴性，以及让你有完成任务的成就感，我还是宣布一下你的任务进程吧。”小蝶总是为了秦勿用而考虑，所以体贴地进行了宣布，并且还对秦勿用的努力进行了肯定和鼓励，“经过艰苦努力，你终于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任务：炼制丹药。恭喜你少年，你的努力让我为之动容。接下来就是去推销了，继续努力吧少年，祝你好运。”
“本来还挺高兴的，被你这么一说，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了啊。你用这样的态度来敷衍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哦对了，忘记你是仙女了，是没有良心的。”
“知道就好——有什么安排吗？就是具体的计划，比如去哪里推销，该怎么推销，为自己设定的小目标是多少。”
“当然是从熟人下手。”秦勿用回答得理所当然。
推销东西从熟人下手是最容易的，彼此之间有熟悉感，或者因为礼貌和客套的缘故，不会太过直接的拒绝，说不定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就直接达成交易了。
毕竟，这世界上看重感情，不懂拒绝的傻子还是挺多的！
是的，就是傻子！
虽然说起来挺狠难听，但事实就是这样。面对推销和求助，因为人情、亲戚身份或者一些其他缘故，你接受了一些本不想接受的东西或事情，你以为自己是帮了他，你以为他会感激你。事实上并不会！他只会认为你挺好骗的。
哈哈哈，扎心吧！
所以啊，如果遇到别人求助，如果你真不想帮，那就——拒绝吧。记得灵活地运用这些句子：
“我不要。”
“你快住手。”
“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当然，秦勿用所说的从熟人下手肯定不是去行骗，更不是把他拉进某个非法团伙，他只是去推销新鲜出炉的，并且还物超所值的珍贵丹药。这种行为应该属于是为熟人谋福利，这是真正的谋福利，与被洗脑的推销员口中千值万值的东西有着根本性的差别。
由瓜瓜炼制的养体丹成本很低，但他的效果强悍啊，而且这种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炼制的。
举个简单的栗子：小明得了绝症，正规的治疗需要十万块，而且还并不能治好，只能控制疾病不恶化，这种治疗的成本价就是二十万，大夫是亏着本给你进行治疗；而另外一种治疗需要一万块，保证可以治好，这种治疗的成本是一块钱。
面对这种情况，如果你是小明该怎么选择？
也有人要说了，既然你的成本这么低，为什么不能把价格降一些呢？这样的话就有更多人可以受益了。
当然可以！
但是，为什么要降价？难道研究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就这么不值钱？
换句话说，研究出这个东西不应该赚钱吗？只要把价格控制在绝大多数人可以接受的程度，利润率达到千倍万倍又能怎么样。有手有脚的，难道不应该自己努力挣钱去买，难道要人家白白地送给你？
更何况，某些东西变得廉价后会造成不可控制的后果。
——比如武器！
秦勿用觉得自己的定价十分的合理，五千块一粒的养体丹看似挺贵，但就算是提着编织袋捡塑料瓶，勤快一些，两三个月也能买一两粒了。
“少年，你这个想法是错的哦！”在秦勿用进行思考的这会儿，小蝶突然冒出声音来打断了他。
“错了？哪里错了？”秦勿用觉得莫名其妙。
“你的想法太多了，名气、地位、专业知识……这些都是要算钱的。用很简单粗暴的话来说就是——这可是修炼者炼制的丹药。仅凭这一点就够了。”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显了，但小蝶还是想要举个例子。
思索片刻后，她这样说道：“比如明星陪你吃饭的价格普遍偏高，这并不代表明星就比一般的小姐姐好看。除去本质的东西，比如颜值和身材，名气在收费的比重里面占据了很大的成分。”
举完栗子的小蝶十分得意，为了进一步的彰显自己的社会认知，继续卖弄道：“再或者更粗暴一些，可以简单概括成这样一句话：要买就买，不买滚，得病的又不是我！”
“这太粗暴了吧，毕竟客户是上帝。”
“东方修炼者不信上帝。”
说话间，秦勿用已经走了街上，并且在一众大爷大妈的推挤下被动地上了公交车。车上并不拥挤，还留有很多的空位，刚才争抢的大爷大妈们都已经寻到了座位。
秦勿用走到了车尾，坐到了尾座最中间的座位——整个车厢中唯一的“皇帝位”。
“众卿平生！”秦勿用喃喃自语，浑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王霸气息。
难得的，小蝶竟没有对此进行吐槽，按照常理来说小蝶肯定会说他中二的，但结果并没有。这就有些尴尬了，秦勿用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措辞，小蝶的不配合瞬间就让他的心血作了无用功。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主动挑拨啊！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血白费，秦勿用很霸气地冲小蝶问道：“是不是很威猛霸气，有没有被我的帝王气度所折服。”
“并没有——还记得你刚得到银行称号，费力刷存在感的事情吗？”
“当然……不记得了，提这个干嘛？”秦勿用不想提起那些往事，认为那是黑历史。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复习一下刷存在感的一些相关知识。如果你现在要刷存在感，你会怎么做？”
“干嘛？你该不会是要我在这车上进行表演吧。别想了，我才不会在车子急刹的时候滚到车厢里面；更不会假装没坐稳冲到最前面，然后撞到挡风玻璃；至于假装不经意地扯掉某个大妈的裤子，这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小蝶的话还是引起了秦勿用的思考，只片刻间他就想出了好几个不错的方案。
“怎么说呢？这三个方案还算可以吧，但梗都有些老了，在我的内心深处并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而且就事论事，这三个方案都需要借助外力，万一车子始终都平稳行驶呢，那岂不是没有施展的机会。”
“不借助外力吗？”秦勿用陷入了沉思之中，“但是不借助外力的话会显得很突兀，凡是都应该讲个因果。”
“你这是错误逻辑，表演有因果逻辑是正确的，但是外力并不是唯一的‘因’，在外力无法提供‘因’的情况下，你要自己创造‘因’。”
“假装在窗外看到好笑的事情，然后发出奇怪的笑声，并且笑个不停？比如笑得像拖拉机，或者猪叫。”经过小蝶的点拨，秦勿用想到了一个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方案。
继续深度思索，他又想到了一些新的主意：
“假装接到失恋电话在车上嚎啕大哭，利用大家的好奇心和同情心，将注意力吸引过来；
“学狗叫，假装自己有狂犬病，因为恐惧，为了避免被我咬到，大家都会把所有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拿出矿泉水和肥皂在车上洗头；
“不停地在车上制造噪音；
“跳一曲关于穿衣服和脱衣服的舞蹈。”
……
秦勿用快速地举出好几个栗子，洋洋得意。小蝶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随后道：“得意忘形了哈，不记得存在感的正负属性了吗？某些不合时宜的举动会让你收获负面存在感的。”
“对了，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就我在学校刷存在感那两次，我觉得我的行为挺二的，为什么没有得到负面存在感呢？”
“其实是有的，只是因为基数太小，所以被中和。比如最开始的时候，你在教室发出噪音，因为你存在感低，所以收获的负面存在感也很少。
“再来就是你摔倒唱曲的时候，其实也有一些负面存在感的，但是比起得到的正面存在感就太微不足道了。
“你的行为确实很二，虽然影响了课堂秩序，但是给大家带来了欢乐啊。沉迷学习不可自拔的学生始终还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学生其实都不爱学习，只是被动的接受学习，并且努力去适应学习生活而已。
“如果是在高三最后冲刺的时候你还这么搞，那你估计是妥妥地得到一大波负面存在感。
“至于操场跳水，你并没有妨碍到任何人，而且还给大家增添了一点课后乐趣，所以得到的也大都是正面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