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过后，小蝶对秦勿用的身体状况进行了分析：“你的判断是错的，你的潜力不是灌木种子，也不是参天大树的种子，属于中等。就这个潜力来说，达到完美状态是足以进行塑胎的。

“不过你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塑胎的条件要比一般人略微高一点，如果一般人的塑胎标准是十，那你就得要十三或者十四，而你的上限值是十二，距离十三十四还稍微差那么一点。”

“特殊原因？”秦勿用愣了一下，“因为银行家称号的关系吗？”

“不是，和称号无关，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

“好吧，那既然我的塑胎要求比一般人高，是不是意味着我养体境的修炼更加圆满，修炼的基础打得更牢，在以后的修炼者可以得到益处。”

“这个嘛，该怎么说呢……委婉点说就是你想多了。塑胎虽然是以养体作为前提和标准，但塑胎境的修为和养体并无直接关联。

“打个比方：养体就是念高中，塑胎就是上大学，塑胎的标准就是高考成绩，只要高考成绩达到分数线就有上大学的资格。补充说明一下，全世界只有一所大学，不存在好学校和坏学校的定义，学校里也没有优生班和差生班。所有学生都在同一个班级，高考成绩再好也不会有特权，没有任何区别对待。”

“也就是说塑胎境取得的成就与养体境毫无关联，是这个意思吧。”秦勿用明白了小蝶的意思，心下有些失望。付出更多的东西，但最终只能得到和其他人一样的收获，这未免太不公平。

但觉得不公平又能怎么样？无力改变，又没有拒绝的骨气，所以只能被动接受，并为之努力。

为了不让失望蔓延，秦勿用自我安慰：“不过也不能算是全无收获吧，最起码身体素质比其他人会稍微好一点。”

但小蝶诚心和他过去，当即就出言道：“你都知道是稍微好一点，这点好微不足道，几近于无。如果都是养体境，那还可以看出些许的差距，但不如塑胎境后，这点差距可以直接忽略了。

“就像是两个流浪汉，一个人身上有十块钱，另外一个人身上有十一块，看起来确实是有差距。次日，他们就卖肾各自得到到了一百万，两人的钱就变成了一百万零十块和一百万零十一块。那一块钱的差距还是差距吗？”

“理论上来说，确实是有差距。”秦勿用一本正经地说。

“强词夺理，”小蝶对秦勿用的执拗表示不满，为了获得论辩的胜利，她又搬出了新的理论，“养体境的差距主要看身体素质，但塑胎境后比的就是衍术，就算是你养体养上了天，你的力气、速度和防御比得过衍术的加持吗？”

“比不过，但是我也可以加持衍术啊，都加持衍术的情况下，我……”

“打断一下，没有你说的那种情况发生，施展衍术就类似于驾驶，你跑得更快不代表你开的车就跑得更快。”

“好吧，你赢了。”秦勿用又一次被小蝶打败，心服口服地认了输，转过话题询问起塑胎的事情，“扯了这么多，问题到底该怎么解决？”

“一般情况来说潜力就是上限，是无法突破的，就像灌木种子无法长成参天大树。但世事无绝对，就拿你来举例子，你在养体的力和形中就突破了潜力的上限，这说明潜力的上限是可以突破的。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犹张弓与，高抑下举，有余则损，不足则补。”

“打住，你这画风有些不对，完全脱离了你的人设。”听到小蝶突然冒出来的古文，秦勿用如是说。

没有理会秦勿用的吐槽，小蝶继续道：“养体的四维属性中，你的力和体已经突破了上限，但是在力这个属性上你依旧没有达到塑胎的标准。也就是说四维属性中，你的身、体、力都是不合格的。

“好在的是，你在形这个方面达到了标准，并且还有盈余，这就有了可供操作的机会。体是四维属性中最重要的一维，比身、体、力的重要性和等阶更高。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所以身为高阶属性的形，经过一些手段后，可以轻易地转化为其他三个低阶属性。

“人无完人，任何人在身体上都是有缺陷存在的，养体就是弥补这些缺陷，让身体的缺陷变得更少，但即便是养体圆满，也并不代表身体就没有了缺陷，缺陷依旧是存在的，只是缺陷变得更少且更细微。

“人类身体的极限资质就是把缺陷减少到只剩两个，分为一阴一阳，一明一暗。当然，有这种资质的人亿里挑一，更多的人达到上限后依旧有两个以上的缺陷，”

“我们先来做个假设，假设你就是这万里挑一的资质，你已经养体圆满，身体的缺陷只剩下了两个。这两个缺陷为身属性中的反应速度，以及体属性的持久度。

“某天，你在行不可描述的事情中伤了左腿的膝盖，膝盖上出现了伤痕。伤痕是属于体属性中的缺陷。这样一来，你身体的缺陷就变成了三个。

“在不加外力干预的条件下，如果依靠自然养体，那膝盖上的伤会慢慢结痂并痊愈，身体状态重新恢复为只剩两个缺陷。

“因为在养体的过程中，身、体、力是先于形进行弥补和强化的，所以我们就可以在出现第三个缺陷的时候进行人为干预，让养体方向由形转为身或者体。

“这样操作后，你反应速度或者持久度的缺陷就会被弥补，因为必须要有两个缺陷，当你的反应速度被弥补后，身体只剩下了持久度这个缺陷。为了填补缺陷的空缺，你膝盖上的伤痕就成了新的缺陷，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

“只是疤痕吗？”秦勿用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这已经属于破相了，难道还不够严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秦勿用想了片刻后，用自豪地语气说，“疤痕是男人的勋章。”

“无知，那些鬼话你也相信？形上的缺陷对修炼者来说就是最大的缺陷，关乎到了以后的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