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鬼面人见冯淑仪跟个木头似得杵在那儿,半天不见动静,冷哼一声,示意她手脚麻溜些。
冯淑仪不敢怠慢,忙拿了澡巾跪在浴桶外为鬼面人擦拭身体。
鬼面人健硕的肌肉如所见那般厚实、发达,触手的感觉,便如掌心贴在温热的花岗岩上一般。若非他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着,冯淑仪真要以为自己是在擦拭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了。
擦拭完上身,冯淑仪看鬼面人仰头靠在浴桶中的模样,知还需为他擦拭下身,不得不低头看向鬼面人胯下如极力伸长脖子的老鳖一般的东西。
她伸手去擦,澡巾不意碰到那玩意儿,它竟动了动。冯淑仪心里一颤,豁然忆起临离府前王氏于闺中无人时拿与她看的那些“压箱底儿”。那些压箱底儿有许多种,其中便有一折“秘戏图”,首页写有《同声歌》:“衣解巾粉御,列图陈枕张。素女为我师,仪态盈万方”。内里全是些男女交颈合欢的画,花样百出、姿势万千。其中有一场景便于此情此景同,冯淑仪的脸刷得一下红了!
外头那个名唤“朱宦霖”的青衣书生似已和二当家争论完毕,已熄了争执声。傻大个不明所以的“哈唗”、“哈唗”声也已消失。他们大概已经走远了。
冯淑仪心里清楚,在这虎狼环伺的强盗窝子里,若不抱好“鬼面人”这棵大树,那些虎视眈眈的恶狼猛豺,迟早有一日会猛扑上来将她撕碎。与其被撕碎、被践踏,不如留在他身边,讨他欢心、博他信任,寻得一时安稳,如此,往后或许会有逃出生天的一日。
而能否傍住这棵大树,胜败,便在此一举了!
冯淑仪想的通透,就是差些勇气。她咬了咬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鬼面人胯下那东西,将手缓缓缓缓得探了进去。热汤很热,那东西却更滚烫!
鬼面人如触电般猛睁开眼来。他实际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鬼面具上那如黑窟窿一般的眼睛有没有睁开、有没有看她,冯淑仪也并不十分清楚。她只知道,就在触碰的瞬间,鬼面人的身体忽然绷了起来,如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他在警惕她下一步的动作,她若敢有半点不轨之想,以他之能,她必毙命当场!
冯淑仪自然不敢,她也不会。她深知她今晚的目的,是伺候他、是讨好他、是取悦他,而非太岁头上动土。她要尽他所能,献媚讨他欢、博他好,得他信任,好叫他信她、重她、爱她,并在这虎狼环伺、豺豹成群的寨子里护她周全。
冯淑仪目光直直的看着鬼面人面具上那一双黑窟窿,她虽看不见他隐在面具下的眼,她却知道他能看得见她,故她要看他,不闪不避,要他相信,她对他没有不安分的想法,她只想取悦他、讨好他,请他给她机会,请他放下警惕,信她。
冯淑仪看着鬼面人,使尽浑身的解数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