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臣妾入宫以前,也常听府里的下人们说‘酸儿辣女’,瞧冯姐姐平日就爱吃酸的,辣得一点儿也不碰,铁定是小皇子没错了。”宣徽唐氏亦在一旁笑呵呵的附和道。
“有道理、有道理,哈哈哈……”齐安帝大喜道。
冯小怜见状,害臊道:“陛下莫听婉清妹妹和蕙兰她们一派胡言,什么‘肚大男胎’、‘酸儿辣女’,这万一要生的小公主,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谁敢!”齐安帝高玮虎目一瞪,笑道:“谁敢笑话爱妃,孤叫人割了他们的舌头。”
“就是,谁敢笑话夫人,有本事,要她们也生个试试。”宣徽唐氏口没遮拦,逗得齐安帝高玮和冯小怜、凝晖东郭氏她们大笑不止。
哄堂大笑之余,齐安帝高玮瞧着宣徽唐氏,才突然忆起一事。他定睛看着宣徽唐氏的脸,问道:“宣徽脸上的伤怎么样了?孤瞧着,像是大好了。”
宣徽唐氏没料到齐安帝高玮还记着她几月前遭左昭仪曹氏掌掴险些毁容的事,不禁微微一怔。忆起那日当众受辱之事,宣徽唐氏心里只觉着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道:“朱太医医术精湛,臣妾已经大好,臣妾谢陛下关心。”
“恩!”齐安帝高玮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旋即若有所指道:“你受委屈了。”
齐安帝高玮只是简简单单一句关心的话,就已让宣徽唐氏感激涕零。于她而言,齐安帝高玮能记着她,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后宫女人,所期所盼,真的很简单。
只是后宫的女人实在太多,她们再简单的期盼,实现起来,也如攀泰山般艰难。
宣徽唐氏忙去拭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儿,强装笑颜道:“有陛下这句话,臣妾就不委屈。”
宣徽唐氏表现得越委屈隐忍,齐安帝高玮的心里便越不是滋味,对右昭仪张氏及其父兄张廷芳的跋扈便越不满。他神色阴翳的“嗯”了一声,对宣徽唐氏、凝晖东郭氏和妙则杨氏道:“你们也坐吧,爱妃这儿,无需拘那些繁文缛节。”
“诺。”三人称谢落座。
冯小怜静坐在旁,宣徽唐氏和齐安帝高玮方才那一番话,她听在耳里,齐安帝高玮一闪而过厌烦,她也全看在眼里,她料定,接连发生自己中元节落水、崇德夫人林氏中秋节滑胎、花苑水井浮尸、宣徽唐氏在昭仪娘娘生辰被辱这一些列事件后,齐安帝高玮对右昭仪张氏姐弟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了。
如此甚好!冯小怜心下一阵冷笑。
五个人就着冬日晴好的天气,在窗畔悠悠叙着闲话。
冬日的风凛冽刺骨,阳光却甚好。
轻纱隔去寒风,阳光却可透过窗纱,照在身上,叫人觉着暖暖的、懒懒的,这让冯小怜第一次有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
但是这样静好的冬日午后时光,很快便被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
匆匆跑进屋来的,是齐安帝高玮身边的小太监——陈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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