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刚才问了一下我妹妹还宋小绫，她们说自己都是大一的学生，希望最好还是先好好学习，不要耽误学业。以后等她们转变了想法，再谈合作的事情吧。”

用这样的话拒绝了那个名叫李青莲的经纪人，挂断了电话之后，陈尧便看向宋小绫。他目光里的意思非常明白，就是求个解释。

于是宋小绫解释道：“一般来说，圈内真正大牌的经纪人，不会用这种方式。因为这年头可以成为流量明星的‘有潜质人才’真的太多了。娱乐圈不缺人，你知道缺的是什么？是机会和资本。手里握着机会和资本人脉的大牌经纪人，才不会这么直接地找两个无名小卒。”

陈尧反问道：“所以这个经纪人，属于是菜鸟或者咸鱼？”

“菜鸟不一定，咸鱼倒是很有可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两个新人，说不定能翻身呢？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对于咸鱼来说就很有必要了。”

这时，伊蒙娜忽然插嘴道：“既然如此就别废话了。赶紧买东西，我还等着吃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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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陈尧和宋小绫都以为拒绝了那位经纪人，之后应该就不会有下文了。然而到了下周一的上午，当这个戴着金丝眼镜、身穿ol套装的干练职场女性和刘启鑫一起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宋小绫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人家的斗志。

于是到了中午时，刘启鑫、宋小绫和陈尧便聚在了校门口附近一家餐馆的小包间了。当然，请客的是李青莲。

这是一位专业的娱乐圈经纪人，据她自己所说更是经验丰富。而在其他人看来，那精致妆容都难以遮掩的皱纹，似乎也足以证明她有着大量经验积累的职业生涯。毕竟，怎么看都是三十五以上的职场女性了，那工作经验自然不可能不丰富。

现在菜还没上，四个人面前只有一杯热茶。不过并没有人喝茶，大家似乎都有些紧张。

李青莲的目光在两位‘少女’的脸上来回转悠，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她忽然说道：“你们的表演视频我都看过了，漫展上的，还有你们学校的迎新晚会……”

宋小绫笑了笑：“您还真是费心了呢。”

李青莲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在我看来，你们已经相当有实力了。稍微打磨、锻炼一下，就可以直接出道……”

陈尧忽然打断道：“请问，您所谓的打磨和锻炼，具体是什么意思？”

李青莲没怎么犹豫，立刻就胸有成竹地答道：“出道成为偶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比如说，在舞台上要有足够的稳定性，哪怕一边跳舞一边唱也不能大喘气。还有拍照，也绝对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反正我就想说，从唱片的录制，到宣传，跑通告，还有正式的舞台表演，这里面都有很多讲究。而且出道了那肯定要上综艺节目……”

这次打断她的是宋小绫。

对于这个见多识广的富二代千金小姐来说，这种常识性的东西当然不需要别人来跟她普及。而她只要抛出几个问题，基本上就正中靶心了。

“那么您打算怎么捧红我们呢？弄个小组合，直接发唱片，上节目？还是说先在网上造势？请问您手里有什么资源？”

李青莲不慌不忙地说：“我认识芒果台的导演，可以想办法让你们上大本营。还有星歌声，他们的导演我也认识。”

宋小绫却淡然道：“如果只是执行导演的话，那没有发言权的，最多就是让我们坐在前排当现场观众，然后镜头给我们两个特写，再找人上网发帖‘这期大本营的前排观众好漂亮啊’之类的……你的计划该不会就是这样吧？”

霎时间，李青莲愣住了，瞪向宋小绫的眼神都直了。

呆了几秒之后，李青莲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有认识的人搞这一行，里面很多内幕，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你认识的人？”

宋小绫微微颔首：“你听说过泰幕公司吗？”

“我当然知道……”李青莲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语气也急切起来，“难道泰幕的人来找你们了？等一下啊，我给你们讲，那个公司规模确实不小，但也不算娱乐圈里的顶级玩家。除非是全力捧你们，否则够呛能成。可偏偏以他们的规模，也没理由全力捧你们！”

宋小绫那漂亮的脸蛋上依然挂着微笑，可是那笑容里却不禁带上了些许戏谑的意味。但就在她指着自己的鼻尖，准备说清楚自己的身份时，电话铃却响了。

陈尧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宋志康打来的。”

宋小绫：“他终于忍不住了？”

“嗯，或许吧……”

陈尧接通了来电。

然后，他听到了宋志康那颇为忐忑的声音：

“陈瑶，你……你现在怎么样？”

“我很好啊。”

“你的伤……”

“已经恢复了，谢谢关心。”

“之前我爸爸的事情，麻烦你了……”

“没关系，那是我该做的，不用谢我。不，应该说，你不恨我就可以了。”

“不不不，我怎么会恨你呢？你说得对，我爸爸已经不是我原来的爸爸了……我现在想去见你，有些话要说，可以吗？”

“可以，我给你发个位置共享吧。”

“好好好，太好了……”

不等电话那头再说什么，陈尧直接挂断了。紧接着，就如同他刚才所说的那样，打开微信发位置共享。

这时，宋小绫忽然看向桌对面的ol女郎，问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打电话给他的是谁？”

被晾在一旁半分钟之后，李青莲自然是有些生气的。再加上今天的交谈中，两位‘少女’的态度一直都颇有些迷之自信，这就很容易让人不爽了。于是，在忍耐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本来脾气就不算小的李青莲终于有点憋不住了。

“是谁？”李青莲冷冷地问道。

宋小绫微笑道：“泰幕公司的大老板，宋志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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