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脉,几乎每一座城里都会有那么几处。就平常来讲,国界处的矿脉并不是多么重要。
当然,这次的矿脉,也不是很重要;否则向皋国是不会草率派一个人来了。
向皋国派人前来,北遆国自然不用犯愁——毕竟在自家,一个谈判不成再换。
于是避免麻烦,游手好闲的王爷成为了第一人选。
所谓谈判,纯粹是矿脉的归属问题。
这凌希风,本身就是不务正业的主,对于这种问题并不上心。
沈七木并没有多说什么。累了一天,回客栈休息。
……
这里有一望无际的原野,郁郁葱葱的树林,清澈见底的溪流。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前提是没有淘气的熊孩子。
“啊!段晓晓,我和你拼了!”少年看似怒气冲冲,抬手便是一片白。
沈七木看清楚,那是雪。
来不及逃,这雪就已经到了自己身上,一股劲把自己摔到地上几米外。雪却没打算停下来。
幸运地,被称为段晓晓的少年躲过了。
不幸的就是沈七木了,被雪掩埋。
“停!我叫段晓,不叫段晓晓。而且,你好像打到了什么东西。”
段晓笑得一脸灿烂,又是幸灾乐祸地指向了不远处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那一坨黑动了。
正是沈七木。此刻她的身子被半掩在雪里,废了好些劲才出来。
“你们好啊。这里是?”沈七木站稳,打招呼道。
“月云山。你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少年一脸警惕,月云山顶不是一般人能登上的。
……
摔下了月云山。
……
到家了…?
打开门,熟悉的床铺,摆满书的书架,书桌上亮着屏的笔记本电脑,让沈七木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这,真的是一场梦。
“沈七木,你怎么还在睡觉?整日游手好闲!”
沈七木意识在此刻恢复过来,便受到了一位狂暴妇女的袭击:掀被子。
茫然地坐了起来:“你谁啊。”从小到大,没有谁敢这样对他说话。记忆中,也没有谁一起住过。
狂暴妇女听了这话,愣了几秒。抓起桌上的纸笔向沈七木砸去。
“你——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你,沈七木你给我等着。”
妇女怒形于色,本看上去算得上貌美的脸顿时扭曲。
“爷等着,”而后用不屑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嘴角含笑,望向窗外树上的麻雀,心内却疑虑重重,“您请回吧。”
狂暴妇女脸涨得通红,但又不能做些什么,摔门而去。
……
沈七木突然睁开了眼睛。
仍然是一场梦,一场梦中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