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到了,马上就要期中考,过后正好就是端午小长假。
再加上学校将周末和假期后的两天调课,居然给凑出了五天的假期。据说是一中和二中的校领导一同商量后的结果。
一中二中本来是同一所学校的主校和分校,后来因为转为民营学校。两边的规模都在不断扩大,最后成了两所教学独立的学校的。不过实际上背后的校董会都是同一家。会有这样的结果倒不算意外。
距离上次的事情过去已经快半个月了,虽然两人之间依然存在许多小摩擦。
但总的来说,两人都已经稍稍适应了自己当前的身份。至少不会出现一开始那样,习惯性的误入男厕女厕,或者是洗个澡上个厕所都会觉得脸红心跳。
呃,话不能说的太满,至少苏铭现在洗澡的时候还是按照安若瑄的要求戴着眼罩,虽然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在里头。
不过苏铭自认还达不到柳下惠的程度,也没必要去考验自己的意志力。
只是今天一大早起来苏铭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当她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尿裤子”了?
而且明明昨天什么都没做,却感觉腰酸背痛,浑身乏力,就像刚跑完女生800米测试的第二天一样。
不过迷糊了一阵后,作为标准“学霸”的苏铭立马就意识到了,这个应该就是女性所谓的“经期”。
“算起来,自己和安若瑄换身体的确快到一个月了,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按时间来说,的确是该来了。不过……”
苏铭刚想起床,就觉得腹部一阵绞痛,又跌坐了回去,看着一旁镜子中的自己,苏铭才发现自己的脸色有些发白。
“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老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像吃了火药一样暴躁。这感觉,的确有些不好受……”
理论知识想要活用必须经过实践,苏铭虽然知道这是所谓的“生理期”,也十分清楚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但问题是,他以前可是个男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生理期,所以苏铭有些苦恼,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难道要去问安若瑄?”
苏铭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如果去问对方,对方会是怎样一副嘴脸。
“算了吧,我还是求助万能的千度吧。”
刚拿起床头的手机,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小姐,该起来用早餐了。”
是个女性的声音,不是赵伯,叫她起床的是作为保镖的徐馨。
“知道了。我在换衣服,等下就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理期的原因,苏铭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略带沙哑。
“小姐,你的声音有些怪怪的,要不要我去找医生来看看?”
徐馨察觉出了苏铭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劲。
“那个,没事,我只是嗓子有点沙哑,你让厨房帮我准备些金线莲泡的茶水,等下我带去学校。”
“好的,我会跟让赵姐先准备好,不过小姐,你真的没事吧?”
徐馨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没事,我快换好了,你先去让赵姨准备下吧!”
好不容易让徐馨离开,苏铭看到床上和裤子上的血迹,一时间也有些茫然无措。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衣服给换了。”
找了一套新的内衣换上。不知道为什么苏铭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头,然后将脏掉的床单和内衣内裤全部用一个大袋子装了起来。
“趁现在大家都没注意,丢到洗衣间里。”
偷偷摸摸打开房门,伸头探了一眼走廊。发现没有人,苏铭稍稍放松了些。不过这里是四楼,洗衣间则是在二楼。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拖着袋子走到楼梯口,往下忘了一眼。正好听到有人在说话。
听声音应该是安家雇佣的保姆,宗晓莉和顾茗。
“你说石野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辞职了,当初董事长看他可怜才安排了这么一个轻松的职位给他。没想到他居然一声不吭就离开了,真是不知好歹。”
“嘘,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以后别乱说了,要是让赵伯听到了,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
“你是不是从谁那里听说了什么?”
“还记得上次丢掉的那条宝石项链么?上一次估计就是他做的好事。估计是顾念到他是因为工伤才坡了脚,所以才低调处理。否则早就报警把人抓了。”
“不会吧,石野那个家伙看上去挺老实的怎么会……”
声音渐渐变小,看来两个人都下楼去了。
苏铭没想到无意间听到了关于之前宝石项链失窃案的结果,虽然不出意料,的确是那个园丁出了问题。
赵伯对这件事处理得却很低调,苏铭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公馆里少了这么个人。
当然这也和石野本来存在感太低逃不了关系。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得趁还没有人发现,把传单和内裤全部都先丢进洗衣机里,销毁“证据”。
拖着袋子走到三楼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底下的楼梯响起了脚步声,吓了苏铭一跳。
不过脚步声渐渐远去,让他松了口气。
“还好,就差最后一步。”
苏铭偷偷从楼梯望了一眼二楼的位置,果然没有人在。结果一回头就撞了个满怀。
“你这大包小包的是准备做什么呢?”
安若瑄一脸古怪的将苏铭拎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铭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
“我刚出门,就看见你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准备做什么,所以就跟在身后。没想到你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真不是一般的迟钝呢。让我看看,你这包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安若瑄把苏铭丢到一边,准备打开行李包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果苏铭一个飞扑就趴在上头,死活不肯让开。
“里面东西是我个人隐私,不许偷看!”
“你说不让看我就不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而且我这可不叫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看!”
安若瑄看到苏铭难得这么紧张的样子,就猜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会让他出糗的东西,就算原本不打算看,现在也非得看看不可。
苏铭死死抱着行李包,整个人就差蜷缩成一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安若瑄费了老大的劲都没能分开。
这下更加笃定包里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硬来不行,安若瑄就换了个方法。
“你说要是我把赵伯叫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怎么样?”
“不行,你不能叫人过来!”
“我为什么不能叫人?”
“因为,因为,是那个来了……”
苏铭迫于无奈,只好含糊的解释到。
“哈?什么意思。”
安若瑄微微一愣,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我……不对,应该是你的身体来亲戚了。”
苏铭无奈的将包裹打开,露出里头带着血迹的传单和内裤睡衣。
看着苏铭,又看了看包里的东西,安若瑄顿时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安若瑄有种预感,今天一定是她活了十七年以来,最窘迫的一天。因为她一大早似乎就干了一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