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没跟你一起回来?”浅陌随口问了一句,洛黛灵有些不知怎么回答,瞬间有些尴尬。浅陌向来知道人情世故,便又自顾自的说:“不来也好,好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笙儿怎么又瘦了,王府的伙食是不好吗?是不是觉得还是你姐夫做饭最好吃?你看,我就是生个孩子,现在被每天喂得跟猪一样。笙儿日后若是当了母亲,可不能纵着六皇子把你养成猪,这一点千万别跟你姐夫学啊……”浅陌一个人巴拉巴拉讲了半天,最后到孩子哭了才停下来,洛黛灵见她要脱衣服喂奶,便立马说我先回去了。浅陌也知她脸皮薄,最后嘲笑了她一番便由着她出门了。
洛黛灵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切已不是当年她一个人独住的样子了,自她成亲后,每次回来,她皆是同白玄奕一同住。这里面的一些布局也已发生了变化。洛黛灵躺在床上,半死不活。这是她近日所有的样子。
晚饭后,众人同洛黛灵玩笑后皆是回了房,只有瑾姨还在。“笙儿,有些事,若是放不下,那便直接面对好了,尽人事,听天命。”瑾姨看着洛黛灵,缓缓开口道。
“好。”洛黛灵没有在多说什么,瑾姨也没有在多待,只是叮嘱一句好好休息便出门了。
次日洛黛灵回了王府,王府里没什么人,白玄奕和沈婉铃因近日白闫泽的病重便从昨日一直住在宫里。王府里冷冷清清,洛黛灵回了她刚来王府住的那个地方,那里自她走后便没人再打扫了。门口的那个秋千上也落了灰。洛黛灵用绢布擦了擦,便坐上去了。太久没有,秋千有些吱呀,洛黛灵自己荡着自己,到最后自然停下,嘴里只呢喃了一句:“回不去了。”这是她自沛哲死后第一次这样面对,这样简单的一句带过。远处的魏华也只是看着她颓废的背影,无力于保护她,只有一种无助感。魏华传了飞鸽给了白玄奕,直言她现在不好。
十日后,白闫泽驾崩,白玄奕继位。圣旨直接下在白玄奕在皇宫住的地方,王府也只是派了一个小厮传了口谕。普天同庆,却也暗波汹涌。白玄奕知道继位对他和洛黛灵意味着什么,他始终还未曾有勇气登上那位置。洛黛灵也被宫人接进了皇宫,暂居在体和殿。洛黛灵刚到皇宫,白玄奕便来找她,黄袍加身,像是搁在他们之间的厚厚的高墙。白玄奕抱着她,像是失而复得,像是如获至宝。她瘦了,这是他最为直观的感受。洛黛灵就这样由着他抱着,没有反抗,连手都未曾抬过。
“皇上,福大人等众大臣求见。”德奇在一旁催促道。白玄奕虽是烦躁无奈,但奈何他不得不见这些人。“去吧。”洛黛灵没有作揖,没有尊称皇上,让白玄奕觉得一切还是当年单纯的模样。洛黛灵在他走后,便去了史官那里寻了关于她的家族的史书。现在宫里的人皆知洛黛灵的身份,不知那日家宴上那个多嘴的丫鬟说,六皇子的笙姬和南宫家的南宫笙长得一模一样。一传十,十传百,也便成了现在的样子。洛黛灵知道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知道便知道吧。
“哟,我当是谁,这不是南宫家的遗子吗?呵,你们一族可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你祖父最后一战失了数万士兵,你母亲嫁给药灵族族长,让他一族覆灭,现今你又嫁给皇上,先帝一见你便重病不起,一命呜呼。你们这个家族真是恬不知耻。”福大人在宫门口见到洛黛灵后,便故意说话使她难堪,附近的大臣看见侧目以视。洛黛灵不认识他,应该是宫里的大臣她只认识雅薇的苏大夫。
“福大人,这是在宫门口,可不能在皇上面前失了分寸……”有个大臣像是想要平缓这件事,便上前在福大人耳边劝着。那个福大人一听皇上,便说:“先帝还要给我三分薄面,皇上又怎会为一个女子对我稍加责备。”
“福大人是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我祖父最后一战,也是你怂恿大臣一同觐见非要让我年迈的祖父上战场杀敌,最后寡不敌众,后军支援粮草不足才导致了数万大军全军覆没。而负责支援粮草的却是你的同宗。祖父因此被遣回京,得了重病。而你,在朝堂上被我的母亲用鞭子抽的满地打滚,你所谓的给你三分薄面的先帝,却是不曾拦过。当年母亲打你的时候也是我这般年纪吧,不妨,你今日在来尝一尝当年的滋味?”洛黛灵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福大人一下子有种回到了那一天的感觉。脸上羞愧之色难掩,只能恨得咬咬牙的说:“你等着。”
洛黛灵在其他人的惊讶的眼神里进了殿里,白玄奕正皱着眉头,摔下了奏章。洛黛灵捡起来便是有关自己的,他们称她妖女,却要她镇守边关。
她知道她祖父在时不愿趋炎附势,因而朝堂上也没有个帮衬的人,甚至有的人还被祖父当众训斥过,福大人便是其中一个。因而在经过两个朝代的更替之后,老一辈变成了众人附和的标杆。
“阿奕,我有事跟你说。”洛黛灵走近白玄奕,轻放下那捡起的奏章。不用看皆知,那一众奏章都是写得一样的内容。而白玄奕也已屏退众人,待洛黛灵走近后,便轻轻的抱着她。片刻后,才呢喃一句:“笙儿,我好累。”
洛黛灵抬手轻拍他的后背,缓缓开口说:“阿奕,你是知道的,我是洛黛灵,不是曲洛笙。
我愿意做你的左膀右臂,帮你镇守蠢蠢欲动的边关,帮你斩断突厥和奇台阁之间的联系。”
“究竟是为我,还是为了沛哲?”白玄奕放开了洛黛灵,洛黛灵也没有出手制止。白玄奕盯着洛黛灵的眼睛看,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下,两人暗中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