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言歌不在意,蒋建又说:“你要好好认字,在外面人人都认识字,不认识字会被人嘲笑。”
言歌点了点头:“我会努力认字的哥哥。”
她还在一声声的,软软绵绵的喊他“哥哥”。
这声音真是,好听的令他甚至想听一辈子,想抱着她,让她一直一直这样唤他。
这种隐秘的龌蹉无比的念头,令他对她的内疚越发的多了起来。
他真的,从来没有把她当过妹妹。
他的父母对她好有目的,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蒋父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别墅。
他和蒋母在医院守了一夜,也因此他面上显得特别憔悴。
本来还想回来吃一顿早餐,才发觉张妈已经被开除了,这里还没来新的佣人。
他上楼,先去敲蒋建的门,对开门的蒋建说:“健健,昨晚都忘了给你叫饭了?昨晚吃了什么?饿不饿?我一会让人送你去那边?那边人多,照顾你也都方便。”
“我不去。”蒋建说:“这里住的挺好。”
蒋父见他面上冷淡,想来被忽略了一晚上,心头难过着呢,就也没再劝说,想着一会打电话给这边送个佣人过来。
蒋父说完又去敲言歌的门,蒋建站在门口看着蒋父敲了几遍后不耐烦的推门而入,却在里面没见到言歌的人后,这才说:“安安她去花园里了散步去了吧?”
蒋父气得说:“甜甜都那样子了,她还有心情散步,还真是个白眼狼!”
蒋建没理会他这话。
蒋父刚要喊着张妈去找言歌,后知后觉才想起,张妈已经被炒鱿鱼。
脸黑黑的他,只能自己下楼去找。
等着蒋父下了楼,言歌才从蒋建的屋子里钻了出来,弱弱说:“爸好像很生气,我咋办?”
蒋建:“你去自己的房间躺着,等他回来,你就说你刚散步回来。”
这主意不错,言歌果断地找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瞧她那有点点慌张的表情,明显没有为蒋父刚刚那句“白眼狼”生气。
可她眼睛肿肿的,分明是昨天哭的很厉害导致。
她不是不伤心,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
眼睛肿的只剩下了一条缝,她就算不说,别人一看就能清楚,所以言歌走了两步后又被蒋建拉住了胳膊。
“一会他们要问起你眼睛怎么回事,你就说是伤心甜甜断腿的事情哭的。”
言歌闻言点了点头:“嗯,好。”
其实本来,她也打算这么说的。
蒋建这才放开她的手,重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却没关门。
蒋父不仅把别墅后面的花棚找了一遍,把整个别墅外都找了一遍,依旧没把人找到,又饿又累的他心底的火气嗖嗖嗖地直蹿,真是气得恨不得立刻把言歌抓住像皮球一样狠狠摔几下。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言歌,他怀疑是自己错过了,所以又转了一圈。
依旧没能碰到,气得快要爆炸的他总算明白了没有手机的不方便。
他气冲冲的回到了屋子里,上楼要去找蒋建重新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