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言歌失望的是,祁远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他自己产生出的脑洞世界,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小境,与别的世界没什么区别。
至于他怎么进来的,他自己没有什么印象,他觉得他自己还有一部分记忆被封印。
言歌:……
探不出她需要的,实在是心塞塞。
当然,最心焦的是,找不到离开的路径。
在两个人相守百年的前一晚上,祁远又带着言歌坐在了屋顶。
虽然是夏日,晚上不会冷,可有蚊子啊。
言歌身体娇嫩嫩的,是蚊子最喜欢的食物,祁远仰头看天空的时候,言歌就在一下又一下,啪啪地打着蚊子。
喷了花露水都不管用。
她真是忍无可忍。
偏偏祁远好似不觉,都没有低声安慰她。
言歌气炸!
气炸了的言歌,一巴掌拍在祁远的脸上:“有蚊子。”
手劲特别大,“啪”的一声在这寂寂夜晚非常响亮。
祁远低头,望向言歌。
言歌呐呐重复:“有蚊子。”
祁远伸手,揉了揉言歌那冒出来的猫耳朵:“小言,以后要记得我。”
言歌:……
这家伙又悲伤春秋了。
言歌窝在他怀里,顺便又在他胳膊上“啪”地打了一下“蚊子”。
然后无比认真的说:“我们一直在一起,谁也不会忘了谁。”
都特么的百年了,她虽然也喜欢这种生活,可是想到鸡崽生死不明,以及那只骚狐狸实在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言歌心头就火急火燎的,哪里还有闲情逸致与这男人打情骂俏。
祁远对言歌这个听着无比真挚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他又抓住言歌那晃悠的尾巴揉捏:“下次再不记得我,我就杀了你。”
言歌仰头,虽然一脸懵懂的望着他,可心头却像是有烟花炸开般被欢喜蔓延。
这个脑洞世界是祁远的世界,他这么说话,肯定是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她要离开了。
熬了百年,总算要离开了,言歌心底实在雀跃,但面上却并没表现出来。
祁远望着言歌:“会记得我吗?”
他这一刻,神情实在哀伤,望着她的时候,那眼中丝丝缕缕的情丝无形缠裹在言歌的身上。
言歌心底的欢喜之意,渐渐就淡了,渐渐就被离愁涌上心间。
要离开,还真是舍不得这家伙做的鱼。
她觉得自己,大概有生以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儿。
人间美味。
唉!
言歌缓缓点头,将头抵在他胸口,闷闷说:“我要离开了吗?”
祁远没答,只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小言,你要记得我好不好,这次不能再把我忘掉。”
声音几近哀求。
“嗯。”看在他的全鱼宴上,她也不可能把他忘掉。
等等,什么叫这次?
言歌仰头,疑惑问他:“你以前认识我?”
难不成是她的某个老相好?
不可能,她的老相好,哪里有这家伙这么大的能力,一个人开一个脑洞世界。
要不然她早就抱上老相好的大腿,哪里还能这么落魄凄惨。
祁远却没答。
他初初记起了一切,想起了他和她的曾经,迫切想要与她分享。
可是心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