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圆师叔要的般若花便在花海之中散落着,开得很是稀疏,得一朵朵细细采摘。
他们栖身在这一片鲜花的海洋中,三五成群,找着般若摘了放在箩筐里。
苗至玉则趁机寻得了好些可入药的花草,兴高采烈,忙得不亦乐乎。
腰不疼,腿不酸,不似其他的人,在花海中摘着摘着眼睛都看花了,得每过一会就直起身子休息一下,不然,身子骨硬得咯咯作响。
严秦风的跟班们以为跟着大师兄有肉吃,没想,却是这样糟心的活,从早上开始,采到了中午,一个个都累趴下了,倒在花丛中,满脸汗水。
“怎么样,这活比修行还累吧?”
紫叶看了眼他们,然后看向同样体虚乏力的沐木,笑着说道。
“累,累死人了!这越是平凡的活儿越是不易做啊!”满脑门汗的沐木感慨道。
若是用了法术怕是毁了这娇弱的花儿,只能耐着性子一朵朵亲自采集。
“我们分开两边吧,这都挤在一处采花,怕是很快天都要暗了。石笋由我带人去掏,你们便在这里摘般若,如何?”
严秦风走到了苗至玉身前,看着蹲在地上勤勤恳恳的苗至玉说道。
苗至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抬眼看到其他人一副快要升天的魂不附体状,便笑着点了点头。
对外行人来说,这种活的确是需要太大的耐心和毅力,掏石笋该简单些。
“那好,郡主,你和我一同去掏石笋吧。这般若花便让苗至玉和葭月他们采摘了,分开行动,也能快些完事回去。”
严秦风整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带着人多势众的一众跟班要去掏石笋,然后还把昭若给一起叫去了。
无边的花海,便留给苗至玉,葭月,紫叶和沐木四人去慢慢寻觅目标。
“我。。。。。。”昭若显然有些顾虑,“我还是在这里帮葭月他们的忙吧。”
她刚推却,而嘴唇苍白的锦七弦一下从花海里蹦跶了出来,飞一般跑到了郡主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
“好啊好啊,我们赶紧去掏石笋吧。表姐,我受不住了,在这里我浑身都痒,你看看,都起了疹子了。”
锦七弦一说,大家都看了过来,苗至玉放下锄头,给七弦诊断了一下说道:
“锦小姐是不该在这里呆着了,她这是致敏之症。这里有这么多种花,也不知道究竟哪种才是源头。郡主,你们还是走远些,这致敏之症可大可小。”
郡主看七弦的皮肤上红红地一块块凸起,点了点头,将方才采的般若花交给了苗至玉,带着七弦,跟着严大师兄和几个蜀山弟子离开了花海。
他们走了,这偌大的地方,便更显空灵寂静。
紫叶本还盯着沐木,让他专心采花。可她刚专心致志自己低头工作了一会,旁边的花丛中便隐隐有了打呼声!
“你给我起来!”紫叶怒了,来时死皮赖脸跟着要一起过来,真来了居然是来花丛里睡觉的,没出息!
以天为幕以地为床,居然还睡得如此舒服,真是天大地大此人的心最大啊!
紫叶在那边和沐木懒虫做着斗争,这边,葭月和苗至玉轻笑着对望了一眼,他们倒是得了机会独处了。
这花海,漫天飞舞的彩蝶花瓣,都让两人之间泛起丝丝缱绻。
“葭月,你累了吗?累了歇会。”
苗至玉帮葭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他们二人心照不宣,只一个眼神相会便是柔情蜜意。
如此形影不离一同干着农活,似是一对闲云野鹤的夫妻,隐世于这远离人烟的荒野花海之中。
正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一派恬淡。
“不累。我觉得这儿甚好,看这大片的花海,顿时什么烦恼都没了。”她深深吸了口气,满是清香。
葭月还记得在即翼山上,她便喜欢在山野间肆意玩耍,她这个野孩子,到了这种地方才像归了家园,没有人情往来,没有森严规矩,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