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时候进了试炼,主要任务就不是夺得第一名,而是去探索那些未知区域了?”夜初鸢问道。
“嗯。”
权慕夜点点头,“我的强大,不需要那些虚名的加持。”
并不是傲慢,而是事实。
权慕夜用很平淡的口气,将这一事实表述,让人生不起一丝讨厌。
“你说得对。”夜初鸢也赞同他的话。
的确,十八岁的魂王,这样无双的天赋、实力,还有谁能敌?
“对了。”
权慕夜说完了关于天镜海试炼的事,便话锋一转,“你刚才提到,涂月告诉你,你娘亲是圣天域白家的人,关于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一直在说试炼的事,权慕夜才一直压着心里的疑惑,现在才找机会问出来。
“关于这个,是这样的……”
夜初鸢简单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下,她又道:“还有,我才知道,那个一直在天临跟着我,还被你伤过的人,是我表哥,夜兰庭。”
“是他?”权慕夜露出诧异的神色,“他不是早就……”
“是假死。”
夜初鸢道:“我去过墓地,看他坟上的土不对,于是挖开坟墓一看,发现棺木里是空的,里面的血迹,表明是他自己爬出来的。”
说到这里,夜初鸢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心疼。
她那个傻表哥,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要装作路人,一直不见面,只是默默守在暗处呢?
“假死……吗?”
权慕夜顿了顿,没有过多意外,反而带着安心的口吻,叹道:“也对,以你表哥的手段,不稀奇。”
夜初鸢闻言一愣,“你认识我表哥?”
这身体的原主人,与权慕夜并无交集,再加上性格内向,常年待在夜府,夜兰庭也时常陪她。
可她却并没有听夜兰庭提过权慕夜。
“见过,不熟。”
权慕夜见夜初鸢好奇,便解释道:“我们一同参加过狩猎,我的实力高出他许多,所以能看出来,他的实力不止魂士,我有些好奇,于是暗中观察他,发现他似乎能御兽。”
“御兽?”夜初鸢疑惑。
“大概是,不需要使出任何力量,就能让野兽乖乖屈服,伸出脖子受死。”
权慕夜说道:“直至今天想起来,都觉得他的手段让人惊奇,我倒是有心结交,只是他常年待在夜府里……”
顿了顿,权慕夜看了看夜初鸢。
空气中一股酸味弥漫。
夜初鸢干咳一声,默默望天——
她还能不懂权慕夜的意思吗?
夜兰庭常年呆在夜府,不就是为了陪曾经有轻微自闭的原主人吗?
落在权慕夜眼里,夜兰庭就是为了陪她。
哎,这个黑锅她背了!
嘤嘤嘤。
“再加上,他性子清冷,即便在外遇见,说话,也都带着一股子疏离的味道,我料定他是不想跟外人打交道,索性绝了结交的想法——只要他不祸害天临国的利益,就算手段再奇异,我也不会对他做什么。”权慕夜继续道。
“表哥?清冷?疏离?”
夜初鸢总觉得权慕夜说的是另外一个人,她忍不住道:“表哥性格很好啊。”
记忆中,夜兰庭永远都是笑眯眯的,看着都让人觉得温暖,舒服。
“呵。”
然而,权慕夜却皮笑肉不笑,盯着夜初鸢:“第五帝枭在你面前,性格也不差啊。”
夜初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