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顾倾颜被送进了一家精神疗养院,而她非要跟我见一面,最终我们也没有达成什么‘一致的协议’。”
顾恋兮跟沈思落说这些的时候,语气还是有些失落的。
沈思落也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淡淡地说道:“听起来是有些凄惨,但像她那种人,也不值得同情,她一次次地想要害你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没什么好下场。”
说着,她看了看顾恋兮,又道:“恋恋,你不会觉得自责吧?你千万不能有这种心理,又不是你害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了解顾恋兮,她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什么事都总是容易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顾恋兮摇了摇头,“我当然不会,只不过还是有点不好受。你说,像沈秋落,顾倾颜她们,其实她们如果不是想要的太多,如果她们懂得珍惜已经拥有的,放弃那些得不到的,或许她们的人生都会不一样的。
沈秋落,她可以和宋思漾还有宝宝一起过一辈子幸福的生活,顾倾颜她也或许还是顾家的大小姐,还可以在演艺道路上走得更远一些。”
“可惜,生活没有如果,人生也不能重来。”沈思落淡淡地说着,把头转向窗外,“如果有如果,如果可以重来,大概有太多的人都希望重新选择自己的活法。”
顾恋兮看着好友,她虽然面上很是平静,可是却也能看出淡淡的哀愁,她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昔日性格直爽,活泼开朗,脾气还有些暴躁的思落,已经变得有些深沉内敛,喜怒哀乐皆不行于色了。
虽然她在她这个好朋友的面前,还是竭力表现出来她以往的性子,让她看起来很快乐,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她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思落,你跟庄禹到底怎么样了?”顾恋兮忍不住问道。
听到她问,沈思落转过头,脸上瞬间带上了调皮娇俏的笑容,“他?他马上就要被我彻底拿下了!你都不知道,他现在只要一看见我和其他男人说句话,他就吃醋得不要不要的。
还有还有啊,你知道他的腿,一开始都是我逼着他做康复的,现在他都自己主动做各种有益于恢复的运动了。他说怕他这个样子遭我嫌弃,怕我会被别的健全的男人抢走了,呵呵,呵呵呵……”
笑了几声之后,又摆了摆手,“哎呀,别说我们了,你和你家秦赦最近怎么样?终于一切障碍都扫除了,现在是不是挺幸福的?”
顾恋兮知道思落对于她和庄禹的现状并没有说实话,但是从宴会那天庄禹对思落的态度来看,他们之间还是很有希望成为幸福的一对的,只不过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但如果幸福在前方等他们,那就算多等些时间也无妨了。
顾恋兮笑了笑,说道:“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一直觉得自己没被人追过,没谈过恋爱就结婚,太亏了。所以,我最近在让阿赦重新追我,然后再谈场恋爱。”
沈思落挑了挑眉,笑道:“你们俩可真会玩!其实你们给我的感觉,从你们心意相通的那天起,你们的状态,每天都像是在谈恋爱啊。
幸福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你的一颦一笑,你的表情动作,甚至你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你很幸福。”
顾恋兮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害羞且幸福地笑着,“真的吗?”
“当然真的,不仅是我,任谁都能看出来,你每天都在热恋,你很幸福,你很开心。”沈思落笑着道,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和秦赦有没有商量过什么时候办婚礼?”
说起办婚礼,秦赦倒是有过一个提议,那就是在她毕业那天举行,这样会更有意义。
公婆也都赞成,她原本也是同意的,可是现在,她肚子里有了个小东西……
她笑了笑,道:“还没确定,最近都挺忙的,以后再说吧,反正我也还没毕业,也不急。”
……
秦赦这几天也有些郁闷,他想出了所有他能想出来的方法去“追”顾恋兮,虽然每次她看起来也都挺满意,但每次的最后她又都会说,虽然她挺满意,但却没有彻底地被打动。
所以,差不过一个礼拜过去了,他也还没能“追”上她!
所以,郁闷的秦赦,看着整天意气风发的江林深和苏长河,心里就更加郁闷。
“苏长河,林深意气风发我可以理解,人家最起码是快要当爸爸了,心情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你呢?你到现在连个正经的女朋友都没有,也跟着整天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给谁看?”
苏长河万万没想到自己心情好也能招惹到秦赦,他一脸无语,“嘁,我没有女朋友就不能高兴了?难道我要天天哭丧着脸不成?我,我没有女朋友,我有事业不行吗?
我跟进了那么久的《你是我的地久天长》就要开拍了,我高兴,我开心,不行吗?”
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然后又抬头看向秦赦,挑眉笑道:“阿赦,你这几天怎么了?谁惹你了?”
虽然他没说破,但根据他的经验,秦赦只要是心情不好,百分之百跟顾恋兮有关。
“是啊,阿赦,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们兄弟……开心一下。”江林深也笑嘻嘻地调侃。
他前几天顺利地跟甄宝蓓领了结婚证,又马上要当爸爸,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还是双喜临门,自然是心情好上加好!
苏长河闻言,立刻就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秦赦没好气地瞪了两个损友一眼,却也没像往常一样“威胁”他们,而是沉吟了片刻,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才又开口问道:“你们说,追求一个女人,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速战速决,也就是说立刻就能俘获她的心的那种方法。”
他话音一落,苏江二人的下巴差点惊得掉在地上。
苏长河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凑近他,就差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