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前一刻还一脸心疼懊恼的样子,后一刻两眼放光眼神炙热,一脸不怀好意的望向了自己。
冷月寒没来由的后退了一步,“怎么了?”
月上急忙换了柔媚的笑意,“冷月寒,你热不热?”
现在是冬天虽然有术法禁制王城的天气不至于那么冷,可热是一点儿都没有。
不过月上并没有给冷月寒开口询问的机会,上前一步手指放在了他束腰的带子上,似娇似嗔的望着他,“要不,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这样就不热了。”
冷月寒:“……”
自己未来的媳妇这般的奔放,他不知道他喜还是应该忧呢?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了月上乱动的小手,红褐色的眸子带了阴冷的气息,冷月寒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道:“以后在敢这样,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
月上眨了眨眼询问。
她只是想要看看自己未来夫君的身材,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般有料。
当然,至于那个传说,自然出自夙嫣之口。
她记得当时夙嫣那一脸垂涎,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样子。当时她甚至夙嫣是不是和冷月寒曾经有过一腿,不然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可是事后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不是相信他们,而是夙嫣说了她偷看冷月寒和揽华洗澡的事情。
她自然为自己特殊的癖好做出了解释,当然那个解释在月上看来更像是欲盖弥彰。
夙嫣说,她是为了研究人体构造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研究人体构造?
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哪里找不到人研究,偏偏从这个两个人下手。
月上因为好奇又问了一句,她有没有偷看过自己的爹爹洗澡。
夙嫣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脸色惊恐的道:“你娘不杀了我,你爹爹也会杀了我的。再说了,你知道什么是偷窥吗?自然是‘偷’这个字最重要了,你觉得有人能偷窥的了你爹?”
月上顿时放心,自己爹爹的修为她自然知道,夙嫣如此厉害也在他面前过不了十招。
想要偷窥是万万做不到的。
后来的后来,当月上抱着坏里的小奶娃笑的一脸满足的时候,夙嫣说漏了嘴,原来她之所以想要偷看两人的身材,是为了看看这两个人哪一个会让月上更‘幸’福。
如此别有深意的话,月上怀里的小奶娃差点就摔在了地上,惊恐的问道:“你把我男人看光光了?”
夙嫣嘿嘿的笑了两声,神色略微尴尬,“那倒没有,我刚将窗纸捅破,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就被发现了。还好我反应快幻成了男人的样子,即使这样他也追出了百里。如果不是我躲进了送葬的棺材里,你恐怕就见不到了我了。”
说完,还假惺惺的呜呜了两声。
月上白了她一眼,对她之前的话不禁有些怀疑,“你确定你看到了他的后背?”
她看过来,他家冷月寒肤色偏白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尤其是宽肩窄腰修长的腿,比例匀称堪称完美。哪里有她说的古铜色的肌肤,和铁一般的肌肉。
夙嫣挑了挑眉,一副笃定的道:“看到了啊。”
月上问道:“可他皮肤偏白并不是古铜色的啊。”
夙嫣噎了一下,想了想道:“哦,可能是他当时的里衣是古铜色的吧。”
月上:“……”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月上并没有意识到冷月寒那句话的含义,将思绪从夙嫣对冷月寒身材的描述中拉了回来,一脸垂涎的望着面色阴寒的男人。
想了想道:“我为什么不能帮你脱衣服?”
只是脱一件外袍而已,为什么不行呢?
冷月寒缓了缓紧绷的身体道:“你知道一个男人脱衣服意味着什么吗?”
月上摇了摇头,问道:“什么?”
望着女人认真的样子,冷月寒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里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要继续这个话题的好,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此的理性。
“你打包食盒芊画阁会送来的。现在应该已经在厨房了,你现在要吃吗?”
月上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脑中突然出现了之前话本子里看到的场面,手指勾了勾冷月寒的掌心,大脑一抽抽,突口而出,“我想吃你……”
掌心的那抹痒意在配着女人言笑晏晏的这句话,沉敛幽深的眸底仿佛卷起了滔天的波浪。
起起伏伏翻涌而上,瞬间将他的理智淹没。
他没有给月上说完的机会,长臂一伸将女人打横抱起,瞬间便移到了床榻前,在月上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将她压在了床上。
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炙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耳蜗,带起了一抹颤栗。
冷月寒嗓音低沉沙哑的,语调悠长的道:“想要吃我,嗯?”
月上迷茫的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回道:“嗯!”
冷月寒低笑一声,轻咬在她的耳垂,“不如我们赌一把,看看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了你,好不好?”
诶?
事情是不是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了。
他说的吃和她说的吃是一个意思吗?
她只是想要吃他做的饭而已。
话本子里有好多男主给女子做饭的桥段,每次看到她都羡慕的不行。
听到吃饭,脑中闪过那些桥段,便说了出来。
可是,现在压着自己是几个意思?
而且,他好像说的是吃了她。
想到了某种可能,‘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月上的脸瞬间红的仿佛都能滴出血来,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你误会了!”
修长的手指轻抚在她的脸上,从额头一寸一寸向下,动作缓慢轻柔,光洁饱满的额头、挺秀的鼻子、如同素锦花般的唇、圆润的下巴、精致的锁骨……
低低的声音慵懒邪魅,“我想的是哪样,嗯?”
月上急红了脸,尤其是男人不断下滑的手让她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心‘扑通扑通’好像马上就要跳出来般。
睫毛颤动压下那抹羞赧,声音极低的道:“就、就是、就是……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