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大概三年前的时候,和生堂的赵宗德和大圈掐在了一起,因此安邦也因为杀人入狱两年多。
这个时候原本程上升势头的大圈帮忽然遭受了一次差不多算是灭顶之灾的变故,他们赖以生存的走私生意覆灭了。
直接就导致,财路被断了一大半,差点就给逼上梁山了。
原因就出在了当时洛杉矶的某个华人帮派中,三大姓之一的沈姓对大圈的走私生意下了封锁令,直接就让他们在北美乃至周边的走私生意全都夭折了。
到最后的时候,连王莽和老虎他们都被扣住了,差一点连命都给丢了,要不是于占北和陈小文两人绑了一个叫沈平的公子哥,恐怕大圈那一次不但生意没了,人也回不来了。
当时,安邦是不知情的,但是老桥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他一听对方交代出他们是从洛杉矶来的,其中还有姓沈的人,当即第一反应就是,这伙人就是之前和大圈有过纠葛的那一伙。
果然,老魏听到消息后直接给洛杉矶那边的关系去了电话,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还真是姓沈的来了香港。
“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你说······我是怎么知道沈平来了香港的”
“······”电话那头,一阵哑然,过了半天后对方才明悟了:“你们碰上了,有冲突了?”
“嗯,他那不成器的孙子,绑走了我们大圈的人,两排牙都给拔掉了,舌头也给割了下来,呵呵,我们的大佬很护犊子,所以当即就火了直接就去堵人了,不过沈平的运气不错他去了梅州祭祖,所以就只堵到了他的两个手下”魏丹青手指敲着桌子,平淡的问道:“你猜猜看,这位火了的大佬,能不能让沈平就这么离开香港回到洛杉矶去?”
电话里原本古井不波的声音,忽然之间略微带了点情绪上的变化,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不要动,你们千万不要动沈平,你动了他,沈天养怕不是要疯了”
“呵呵”魏丹青笑的时候,脸上的寒意一扫而过,在说话时声音钟已经带着一片阴森森的冰冷了:“我岂不是巴不得他疯呢?”
“老魏,你这个年纪了,还争一时?几十年都过去了,对你来讲还差这几年的工夫么?冷静点行不行?”
“唰”魏丹青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冲着电话吼道:“冷静,冷静,我当年就是因为太冷静了才会落下那个后果,你现在又告诉我,还要让我冷静,你跟我说我能听得进去么?啊,我问你,我能听得进去么?别他么的和我提这个字,当初多少人告诉我要冷静,可最后呢······”
“唰”旁边的老桥看见魏丹青的架势后,顿时就给吓了一跳,老魏来大圈五年了,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大智若妖的伙计,居然还有如此暴怒和癫狂的一面。
人都有疯魔的一面,不疯魔是因为,人没有被逼到那个角度。
电话那一头,声音陡然间静了下来,魏丹青喘着粗气跌坐在了椅子上,然后颤抖的一只手抓起一根烟卷塞到了嘴里。
“啪,啪,啪”过于激动的老魏半天都没有打着火,老桥随即给火接了过来,给他点上了。
“呼!”魏丹青长吐了口气,仰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缓缓的先开口了:“你和我是朋友么?”
“是,朋友,兄弟,我们都是”
“如果是的话,你不要告诉沈天养这个消息!”
“老魏,沈平得活着离开香港,现在的大圈你觉得能承受得了洛杉矶洪门总堂的冲天一怒么?”
“这个事你不要管了,听我的就行了,我有分寸处理·····”魏丹青睁开眼睛,缓缓的说道:“你就当做不知情,明白么?”
“你!”
“好了,就这样吧!”
“啪”魏丹青挂了电话后,揉着脑袋发酸的两边,手上夹着的厌倦仍旧还在略微颤抖着,很明显魏丹青激动的心情这个时候还没有平复下来。
“老魏,这个沈平,会让我们很麻烦?”老桥试探着问道。
“你说,这个社会,谁捅你两刀是白捅的?”
老桥顿时一愣。
魏丹青说道:“我觉得是没有白捅的······更何况,还是一根舌头呢,还有,这个消息你先别告诉阿邦”
“嗯,我知道了!”
一个电话打了能有二十分钟左右,这个电话的背后意味着的什么,旁边的老桥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也就只有老魏自己是知情的了。
如果,此时安邦来了的话,那他就能看见这位大圈向来八方云雨不动的魏师爷,脸上几种复杂的情绪全都掺杂了一起。
愤怒,怨恨,纠结,还有各种犹豫!
显而易见的是,魏丹青罕见的碰到了难以让他抉择的一件事。
安邦从医院里出来后,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拦了辆车就回到了黄家去,他现在迎娶黄连青无非差的就是个黄道吉日罢了,所以平日里干脆就直接住了进去。
安邦回去的时候,黄子荣和黄连青似乎都有应酬没有回来,烦躁的安邦有些气闷的让佣人给他随便准备了点酒菜,自己一个人喝了起来。
喝到晚上十点左右,黄连青穿着一身ol回来了,看见一个人在餐厅里自饮自酌的安邦,就皱眉问道:“你是不是打算给自己喝个英年早逝啊?”
“烦!”
黄连青脱掉上衣,换上拖鞋走过来说道:“重新整理一下你的思路,怎么和我对话呢?”
“啪”安邦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仰头说道:“我要的兔尾巴呢?”
“混蛋”黄连青脸一红,揪着他的耳朵,磨着牙说道:“我今天要是不给你来一顿小皮鞭,你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做浪花一朵朵”
安邦伸手就拉住了黄连青的胳膊,然后给人一甩就扯进了自己的怀里,黄连青顺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老婆,我问你个事,你说人生怎么就活的这么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