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见他了？有没有受伤？”公孙儒仔细打量着明月。

“祖父放心，我逃走了，那人的确挺可怕的。”明月心有余悸，饶是前世她自己也是个杀手，也被那个变态老怪物震慑到了。

浮尘道人问公孙儒，“鸿禧老祖那个老怪物几岁了？”

公孙儒捋着胡须认真回忆道，“应该一百零几岁了。”

“他怎么能活得这么长？”

“大概传闻中他用体质好的人来炼丹，因此延年益寿了。”

“不对，我总觉得他不止一百零几岁。”

“说他干什么，他反正只会呆在乾坤山，出不来，翻不了什么大风浪。”

“祖父，鸿禧老祖为什么只能呆在乾坤山，出不来？”

“是你外祖父姬正清的父亲，见鸿禧老祖作恶多端给他上过一个封印并且贴了一张姬家独有的姬祥符，因此鸿禧老祖出不来。”

“说起来是我的外太公了，竟然这么厉害，我也想学召唤了。”明月一直对召唤感兴趣，高等级召唤师是非常神奇的存在，不止来去自如，很多功法也很巧妙，比如找东西、比如上封印之类的。

“可惜姬老族长给鸿禧老祖上完封印就死了。召唤师要想给灵力比自己深厚的人上封印，就必须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就像几年前的大战中，西晋战将南宫傲给我们辰王下了一个诅咒---万法归一，结果南宫傲死了，但是辰王也中了这个诅咒。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让辰王灵脉重塑，他才能重新修炼。”浮尘道人皱眉道，“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斗方法真是不值得推崇。”

明月眼前一亮，辰王中的这个万法归一和叶茗一样。

夜幕降临，明月又去了京郊的落雁胡同，叩响了门。开门的还是慈祥的老管家，“公孙大小姐，这回你来得巧了，咱们少爷已经回来了。”

叶茗正在院子里浇花，他穿着松松垮垮的袍子，隐约露出里面伤口绷带，见明月来了，他满是疤痕的脸笑了笑。

“听说你来找过我几次了。”

“嗯，听说你病了，想来探望。顺便还给你送了分红银子。”

“坐吧，来人，上茶。”叶茗坐在主位上。

明月抿了一口茶，“我去了乾坤山。”

正在喝茶的叶茗，手顿了顿，“找我？”

“不是，我是去乾坤山山脚下的白骨湖找玉娇龙的，结果碰见了你师傅。你师傅真是铁面无私，我说认识你，他还要杀我。”

听完明月的话，叶茗静默了一阵，“我师傅虽然是外人口中的坏人，但他对我并不坏，当年我受到亲戚的迫害，是我师傅救了我，还暗中教导我修炼功法，他也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

明月点头，“明白，就像我的两位师叔，诸葛情和姜琴瑟，虽也是恶名在外，但她们对我不错，我对她们也恨不起来。”

“我来是想跟你说，我师傅他们替辰王看诊，辰王和你一样中了万法归一，他们已经治好辰王了，灵脉打废再重塑就可以了。你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我这里还有激活灵脉的药材，我可以帮你炼丹。”

“谢谢你，我已经灵脉重塑好了。”

明月转念一想，可能是那个鸿禧老祖替叶茗解除了万法归一。二人尬聊了几句，明月就借口有事告辞了。

她独自走在路上闷闷想着，不知为何，跟那个鸿禧老祖交过手之后，她对叶茗也不一样了，从前她觉得叶茗跟她有些相似，孤苦无依却又坚强得自力更生，两人也有默契，应该能成为好朋友。如今她却感受到有一道无形的隔阂在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也许像她这样的人还是做个孤傲的杀手好，不应该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