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婴儿鬼帝子那么一笑,顿时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住了,冷得可怕,颜向暖自问见多识广,可是在血婴儿的眼神注视下,还是觉得惊诧,且血婴儿鬼帝子笑起来时,声音就和普通三四岁的小孩无疑,却露出了尖锐的牙齿,那两排牙齿既尖锐又沾满鲜血,口中都是血红色的液体,张口笑时,就和平时的孩童一样,会流出哈喇子,只不过血婴儿口中流出的却是红色的液体,那些液体从其嘴角蔓延到脖颈之中。
红色的液体,再加上穿得单薄,只是一件小小的肚兜,使得其身上的青筋也看得清晰,紧接着那血婴儿鬼帝子的瞳孔也变成了火红色。
颜向暖一看到血婴儿那副模样,二话不说便甩出几张高级符咒,黄色的高级符咒化作小刀般朝血婴儿鬼帝子而去。
嗤——
颜向暖制作的高级符咒一向强劲,对付寻常的玄学中人也轻松,就算这血婴儿鬼帝子并不惧怕符咒,多少也会有些作用,可颜向暖也想不到,那些符咒在快要接触到血婴儿鬼帝子的时候,那符咒竟然噗嗤一声自燃起来,根本都没有触及到血婴儿鬼帝子。
颜向暖有些惊诧,看着那些符咒没有发挥作用,一张符咒如此,两张符咒也是如此,丢出的几张高级符咒仿佛都融化了,自燃消失无踪。
血婴儿周身的阴煞之气太强了,颜向暖微微震惊后便知道原因,但仔细一想也就不觉得奇怪,毕竟若不是因为阴煞之气太过霸道,这高级符咒也不至于会自燃销毁,这墓地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变成了养尸之地。
“呵呵。”血婴儿鬼帝子又笑了起来,似乎很得意自己的威力,目光缓缓在颜向暖身上定格,同时还冲着颜向暖凶狠的咧嘴龇了龇尖锐的牙齿。
这个人类好香,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如果能吃掉她!?血婴儿鬼帝子被颜向暖身上的香味馋得不行,虽然不懂是什么,但馋全靠本能,就和人看到美味的食物一样。
血婴儿鬼帝子的牙齿十分的尖锐,有些像是食人鱼的牙齿,咔嚓咔嚓的穿插着,感觉很是吓人,想必应该是在婴儿时期,经常吞噬五脏六腑的缘故,颜向暖可不相信,密西里将其炼祭出来,还会好心的为其吃婴孩内脏时,还细心切一切。
可不想还好,一想到这些,再看着本该是天真孩童的血婴儿鬼帝子,却遭受这般非人对待,颜向暖撕碎密西里的心都有,可同情这个血婴儿,愤怒密西里的所作所为,却还是抓着匕首对着血婴儿的方向勇敢的挥出两道锋刃。
黄泉匕首的锋刃带着灵气,灵气亦能伤人,颜向暖境界提升后,黄泉匕首的锋刃发挥出的力量更是强劲,血婴儿鬼帝子并不惧怕颜向暖甩出的符咒,此刻正飘在半空中,然后一点一点的往颜向暖的方向靠近。
像是在逗弄小猫小狗般的姿态。
颜向暖压抑血婴儿鬼帝子的态度,挥出两道锋刃时,便看到血婴儿鬼帝子十分轻松的避开,颜向暖心惊时,却又看到血婴儿鬼帝子下一刻就闪现到面前。
啪——
师兄玄墨的银龙神鞭发出清脆的响声,带着强劲霸道的力量,驱使得血婴儿本能避开,否则刚才血婴儿估计都已经靠近颜向暖,甚至伤到颜向暖。
说实话,颜向暖很是心惊,却也打起精神来,再看着血婴儿鬼帝子时,情绪也紧绷了起来。
之前的时候,颜向暖还有些妇人之仁,看着血婴儿鬼帝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可怜的无辜孩子,但现在她却知道,即使自己下不了手,颜向暖还是得下手。
血婴儿是被炼祭出来的,属于超级邪术,但凡不扼杀了,将祸害无穷,这可是比鬼子还要可怕的存在,一个鬼子能祸害一方,而一个鬼帝子能轻松扼杀十个鬼帝子,这就是鸿沟般的差距。
闭上眼,深呼吸一下,颜向暖在脑海当中回想那些惨死的无辜孩童,再睁眼时,整个人气势一变。
黄泉匕首和颜向暖有心灵感应的飞了起来,颜向暖抓住对着左手掌心一划,猩红的血液味道立刻弥漫在空气中。
“啊!啊!”血婴儿鬼帝子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发出了着急的叫唤声音。
血婴儿鬼帝子本就激动,闻到了颜向暖划破手指的鲜血味道后更是无法冷静,抓狂的发出尖锐的吼叫,身上的青紫色开始蔓延,就连阵法当中阴煞之气都开始疯狂骚动,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同时还有对面那个血婴儿鬼帝子发出的孩童尖叫,所有声音交错,四周围好像陷入了人间地狱一样,可怕到惊人。
狂风呼啸,阴煞蜂涌,阵法旋转,生门死门交错,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毁灭了。
颜向暖静下心来什么都没有去管,努力将耳边的声音忽略,认真的开始用自己的鲜血制符,血符带着颜向暖的元气力量,同时彼岸花的修复能力也早就与颜向暖的血液融合,本身彼岸花香味就足够让鬼魂贪婪无比,此刻既是鲜血又混合着彼岸花,如何能不让血婴儿鬼帝子激动。
颜向暖很清楚自己血液的力量,却并没有犹豫,动作迅速的制符,血婴儿不惧寻常符咒,希望血符能够让其畏惧。
颜向暖开始认真制符,无法分心,玄墨看到后,立刻默契出手,看到血婴儿冲颜向暖飞去,小小的孩子,长得还算玉雪可爱,可神情却也很吓人,颜向暖制符时是无法分心的,玄墨便拖延对付,银龙神鞭飞舞,和血婴儿盘旋纠缠。
玄墨和银龙神鞭有着默契,故而银龙神鞭被其挥舞的像是再耍杂技,帅气得不行,威力却也很强大,使得血婴儿暂时无法靠近颜向暖。
“啊!”可血婴儿被颜向暖的鲜血吸引,血性被唤醒,纠缠后无法靠近颜向暖时,血婴儿鬼帝子有些愤怒抓狂,扬起小胖手就将玄墨挥舞的银龙一头抓住,小嘴紧抿着,严肃得简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