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陈秋兰和楚宛柔才姗姗来迟,楚宛柔似乎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那样傻乎乎的,倒是陈秋兰,穿着朴素,似乎是楚敬德还在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得过宠,还是一直默默无闻的,她倒是挺知道分寸的,知道她在这现在只要楚含霜的公主府里待上一日,就是寄人篱下,不能骄傲,而且还是罪臣之妾,更不能出风头,所以,也就只能这样了。
楚宛柔第一个跑到前面来,兴奋的说:“三姐姐!你……”
她还没说完,陈秋兰就伸手抓起楚宛柔的袖子往后拉,将楚宛柔拉到身后示意让她别说话,接着再向正前方的楚含霜行礼:“贱妾陈秋兰见过芳莛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楚妙笙白了陈秋兰一眼,真是装模作样!恶心!
然而,楚含霜对陈秋兰的回答十分满意,不愧是个合格的聪明人。
“嗯,好,那边入座吧。”楚含霜说,“既然都来了,我就是想要说一下,现在这个府邸,是公主府,所以,府内大小事务都要重新安排,其中,最主要的府内账本管理,原本是想要交给姐姐处理的,可是近日来姐姐的身子实在是虚弱,所以,我想要将府内的账本交于——”
楚妙笙立刻集中精力,这是最关键的一刻,陈秋兰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管那管理账本的权利给了谁,似乎都与她无关。
“我想将府内的账本交于——二姐姐楚妙笙管理。”楚含霜从容的说,然而,除了陈秋兰和自己之外,其他人的反应都是惊讶的,惊讶为什么要把管理账本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楚妙笙这样的人。而楚含霜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所以在宣布这件事情之前偷偷准备了一些,不然早就猜到楚妙笙一定会拿账本偷偷贪很多钱的,若就这么轻易把这件事交给她,到时候整个公主府的财产全要被楚妙笙给坑完了。
楚妙笙暗自得意,果然陈秋兰那个贱人还是不如自己。
“哦还有,公主府也是要有起码的钱财输入,所以,前几天我叫人买下了几家比较好的商铺,想要让人帮忙打理,这件事,就交由陈姨娘全全处理吧。”楚含霜转过头,微笑的看向陈秋兰。虽然她与陈秋兰也算是比较敌对的人,但也是交易关系,更何况以陈秋兰的性子,拿着那几家商铺应该会用心处理的,至少可以拿她压一压楚妙笙的傲气,免得到时候闯祸还拿着公主的名号压着。
“你们都已经分配好了,还有异议吗?”
“没有。”
楚含霜故意伸了伸懒腰,放松两个人对自己的警惕性,“哎呀,真是够麻烦的,轻罗,还有哪几个项目?”楚含霜问。
“回禀小姐,还有最后一项,府内药材的前后管理,不知是要交给谁?”
“府内的药材嘛……”楚含霜想了一会儿,“姐姐最近身子弱,府内药材就交给她吧,若是自己身体愈加不好的话,可以直接叫人去府内的药房里取药,我不会管的。
接着,楚含霜说完之后呆了一会儿,别人也没说话,才说:“既然没什么事了,就都散了吧,啊~“楚含霜打了个哈欠。
听到可以散了,楚妙笙第一个站起来,突然身后就喊道:“大胆!公主殿下都还没起身呢!你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怎么能现起身呢!简直就是大不敬!”
什么?楚妙笙听见这话,很是气愤,怎么能这样!还说自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就有身份了吗?真是太可恶了!但是,碍于现在楚含霜才是这个府上地位最高的人,只能先忍让忍让。
“哼!”楚妙笙只好坐下,一直盯着对面的陈秋兰。
陈秋兰还是冷静的坐着,倒是旁边的楚宛柔有些安奈不住了。
楚含霜慢慢站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起来,走向门外,从所有人的眼中慢慢走过,等到了门槛前时,突然停下,转过头说:“哦对了,我分配给你们这些任务,记得下个月月底的时候按时上交,我要看成果,还有,二姐姐,跨门槛儿的时候,记得小心点!”在旁的丫鬟们又偷偷笑了起来。
楚妙笙心想:这个贱人肯定是故意的!
楚含霜走后,楚妙笙终于憋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指着陈秋兰说:“陈秋兰你这个贱人!还有你的这个傻女儿!你们这些人全是存心想要看我笑话的!到了下个月月底,有你好受的!哼!”
陈秋兰没理,楚宛柔只是感觉自己受了一点委屈,低下了头,陈秋兰瞄了一眼楚妙笙的下面,“哼,小心点。”
“小心个鬼!”楚妙笙转身就想走,可结果自己披风的角被椅子的一个缺口给勾住了整件狐裘大衣全被扯了下来,这下子楚妙笙就没有了遮挡物,脖子上的吻痕就这么暴露在她们的面前。
楚宛柔看了一眼,惊奇道:“哇!二姐姐,你脖子上怎么这么多蚊子叮呀?”
身为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历经人事的女人,陈秋兰很清楚楚妙笙脖子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看到楚妙笙这样子,就在一旁添油加醋就好了,“诶呀是呀,这大冷天的二姑娘怎么身上还会有蚊子叮呀?诶呀,二姑娘该不会是染上了什么病吧?这可不得了,我得向公主现在禀报。”说着就想拉楚宛柔出去。
“你们不准去说!”楚妙笙极力阻止着。
“为何呀?”
“因为……因为……”真实原因楚妙笙不敢说,因为假如说出口了,按照北辰国的制度,未出阁女子擅自与情郎私通发生关系,小则直接许配给那人重则可是要处以极刑都呀!到时候自己活着也没有颜面了!好不容易活过来,可不能再死了,“总之你们不能说出去!”楚妙笙立马抓起被勾住的披风披在身上掩住自己的吻痕,疯了似的往外跑。
“二姑娘,记得小心门槛儿!”陈秋兰特意叮嘱。
结果,楚妙笙还是摔了个狗啃泥,但还继续站起身跑回去。
“哦,还有,刚做完没多久,还这么拼命的跑,这样对怎么身体可不大好呢。呵呵。”陈秋兰露出一个她从未有过的阴险的笑容,那种笑容,恐怖至极,楚宛柔也是第一次见母亲露出那样的笑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