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燕绫纱的孩童,在两人看在眼里,就是一个绝色美人,倾绝天下,怎会知晓,孩童外表丽质,但却是一个男儿身,雪嫣见得两人痴迷,应当没有看出来是一个男孩,心头不由得无奈一笑,男子竟然长得如此之美,不逊色女儿家,当真是奇怪,这小子上辈子不知道积了多少福气,这般长相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如此一想,心头莫名其妙的有些怒火。
此等绝色,只怕世间绝无仅有,两人何时见过,眼看又是小孩子,若是少女,唯恐按耐不住性子,两人心性颇好,吸了口凉气,装作莫不在意的样子,两手背在身后,狂郝道;“记住你们说的,到了南阳城,九龙神功口诀便交给我”
夜色已深,雪,燕两人睡意袭来,天云鹤将两人绑在一起,待得两人睡去这才到了另一边打坐,夜色漫漫,晚风凄凄,这一晚的风似乎出奇的冷冽,也不知睡了多久,燕绫纱缓缓睁开眼,只觉周身刺骨冰凉,还好靠着雪嫣,后背还算温热,侧过头看了一眼冰雪美人,微微一怔,只见那双明眸,竟是睁开的。
雪嫣似乎也感觉到看来的目光,回过头相视一眼,窃窃私语道;“还以为你不醒了,若还不醒,我可要动手了敲人了”
不知她为何说这话,但耳边感觉到那传来的清音香气,心头不住一颤,干笑一声道;“好冷啊”
雪嫣偏头看了眼狂郝,天云鹤两人,这会也正睡的香甜,淡然一笑,凑到他耳边道;“小子,捡一块石子”
燕绫纱不知所以,心头莫名其妙,捡一块石子作甚道;“这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法子,如何逃跑,他们睡着了,正是时候”
闻言,雪嫣竟是蹙起眉目,厉色道;“笨蛋,叫你捡你就捡,哪来这么多废话”
被她一阵痛斥,燕绫纱当想要反驳,想起一事,燕老爹说过,隔空以物代指,打人穴位,心头大喜,难怪要将雪嫣两手绑住,原来是怕雪嫣有此一招,想的还不乏周全,当捡起石子,正要递给她,哪知道绳子虽未绑住双手,但是两臂上边却被缠住,只有下臂可以弯曲,离得雪嫣嘴角还有两寸。
两人心下大急,燕绫纱盯着她道;“糟了,差了两寸怎么办”
雪嫣咬了咬牙,看天色这会再过一个时辰,就要黎明将至,手上使不出力,否则还可震开绳子,看了眼两人,此刻也翻了身,两人一惊,赶紧假装睡着,燕绫纱甚至学虎子打呼噜。
“小小年纪,睡觉打呼噜,真是好笑”说话之人正是狂郝,这会正好尿急,起来小解,走过两人身前,只听一声哈欠,燕绫纱打了个喷嚏”好冷”轻微的颤声传来,狂郝一怔道;“山间清冷,这两个可不要冷死了,扯下一件衣衫蹲下身搭在燕绫纱身上,抬头眼见那张绝色容颜,映入眼帘,心头一阵荡漾,皱起眉目,暗自破骂,怎会是个小孩子。
无奈叹了口气,正要起身,只见燕绫纱睁开了眼,呼出一口浊气,面色羞红道;“我想尿尿”
狂郝虽然好色,但却不会对一个小女孩起心思,应了一声帮他解开绳子,自己转过身去,燕绫纱眼疾手快,捡起一颗石子,赶紧让雪嫣含在嘴里,朝着不要远处的一处林子走去。
听得脚步声不停,狂郝回过头道;“小丫头,我都转过身了,还走怎么么远去干吗,性雪的又不是男娃子,还怕被看见”
神情一愣,脚步猛地停下,一阵尴尬,女子岂会站着,雪嫣眯着眼窥视一眼,苦笑一声,喃喃道;“你是猪啊”
燕绫纱回过头,嘻嘻一笑道;“这也习惯了,一会改不过了”说着背对着两人,脱下裤子,使出吃奶的劲,这才撒出一点尿,夜色下也看不清到底有没有,见的他穿好裤子,走到雪嫣身旁。
狂郝手中正在绑着燕绫纱,忽地,电光火石间,只觉胸前一物射,当下躲避不及,身子瞬息僵硬,说不出话,燕绫纱大喜过望,赶紧解开绳子又帮雪嫣解开,此刻,雪嫣移身到他眼前,呼出一口气,一双浓眉大眼,满是调侃的盯着他,耸耸肩,意思不言而喻。
这会,天云鹤正是睡的浑浊,雪嫣捡起一颗石子,缓缓走到他身前,故意哀叹一声,天云鹤有所感应,微微张开眼,只见雪嫣入眼,骇然无色,见她嫣然一笑道;“睡醒了”来不及反应,周身一阵被点了穴道,手法极其快速。
山顶上一声快意的大笑声传开,两人修为不俗,此次出来就制服了两人岂会不畅快,燕绫纱来的到一旁道;“雪嫣姐,我们快走,过不久穴道便会自行冲开”
两人转身,雪嫣回头看了眼,漠然想起一事,走到天云鹤身前,解开哑穴,天云鹤面色惧怕,骇然惊颤道;“女侠,饶了我,我给你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雪嫣自得一笑道;“怎么样,你说姑奶奶聪明吧”
天云鹤迫不及待道;“女侠聪明过人,天下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永恒千古”等一列词句,江河湖海般,滔滔不绝,巴不得尘世间所有赞扬的言辞都说出来。
听在耳里,燕绫纱不禁微微讶异,这人长得文质彬彬,玉树临风,想不到如此怕死,雪嫣听得尤其畅快,轻松惬意,待得男子词穷无言过后,雪嫣道;“既然知道本姑娘聪明就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姑娘尽管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眼前虽是一个小姑娘,但见起样子也不敢小觑。
雪嫣道;“我问你,燕天行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云天鹤一愣,沉思一会道;“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只见雪嫣眼眉一瞪,赶紧的道;“我说,燕天行乃是中原三杰之一,天龙教教主,当年有过交手,姑娘所用的便是九龙神功”
这些雪嫣尚不知晓,只听得目瞪口呆,仅道燕夫子就是教书的,岂知从他嘴里竟然还有秘密,燕绫纱这些也是从虎字口中知晓,也将所知说了一遍,雪嫣越听越是迷茫,沉吟一会,无法不信,难怪燕夫子一个教书的就有如此神功,原来还有这等身份,一手抓住燕绫纱耳朵道;“臭小子,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只觉耳畔生疼,呲牙咧嘴道;“我说了你又不信,只好等机会了”
雪嫣不由得好气,想了想,松开了手道;“下次再有什么话藏着,当心揍你一顿”退后几步捂住耳朵,狠狠的瞥了一眼,心头自恨,若是有你这本事,定要你在我脚下磕头,转过头不再理会,狂,云二人见得此女,竟是不见丝毫怜悯,果真狠辣,暗自庆幸没有反驳,惹急了这女子,后果只怕不可想象。
一脸娇气不减,她又道;“快说,还有什么事”
云天鹤道;“燕教主颇受正道爱戴,不知为何与正道反目成仇,从此消声匿迹,天龙教已经四分五裂,副教主林广贤被血玲珑暗杀,十年比武大会,还只剩下不到一年,我俩赶来正是为了这比武大会”
比武大会两人从燕天行嘴里听说过,十年举行一次,不仅是中土各门各派,还有中土之外的隐秘门派也要前来,各派切磋交流,不分白道黑道,正邪皆可参与,燕夫子饮恨隐居二十年,这会已经错过了两届,黯然叹了口气,这也为难燕夫子,一身绝世神功却要呆在人世不知的小山区,缓缓度日。
雪嫣回过神道;“继续说,停下来干嘛”
云天鹤苦笑一声道;“小姑奶奶,我俩很少来中土,知道的也只有这一点了,接下的实在不知道了”
雪嫣捏了捏下巴,打量一眼,看样子该说的都说了道;“我知道了,多谢你了”话落,一掌拍打在后颈,顿时昏了过去,狂郝眼目一瞪,嘴里只有呜呜出声,雪嫣走到他身前,伸手扯住的胡子,狂郝脸颊微微抽搐,燕绫纱吸了口凉气,这女子下手未免太狠,片刻,只听拍打一声,狂郝也昏了。
夜色下,只剩下两人,雪嫣站起身,看了眼天色,已经微微见亮,黎明将至,燕绫纱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两人未作停留,快步走向山下。
午时,天阳红彤耀眼,金光万丈,山林间,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风景颇为秀丽,雪嫣,燕绫纱行至其中,哪顾得这些景色,步伐很快,燕绫纱紧紧跟在身后,累的气喘吁吁,雪嫣修炼九龙神功,内力充盈,这番走下来,自是不觉得累,燕绫纱知道口诀,但是从未修习,与凡人一模一样。
“小子走快点,到了县城里,买一匹马,然后从山林里朝小路两天之内应该可以到”雪嫣连声催促。
燕绫纱一怔,只觉听错了,出来之日,虽然有些碎银,但哪里够买一匹马,一脸错愕,见的相隔渐远,咬住牙跑得更快。
约莫,半个时辰,只见前方楼阁淋漓,县城的轮廓出现在眼前,两人松了口气,燕绫纱已是双脚使不出多余的力量,见得前方道路人来人往,兴奋不已,顾不得疲倦,冲过去,雪嫣一惊,一手抓住后领,生生扯了回来。
燕绫纱愁眉道;“你又要做什么,都已经到了”
雪嫣道;“赶紧戴上斗笠,你的脸在大庭广众之下,还不成为人家的谈论的话”
闻言,燕绫纱摇了摇头,心里极其厌烦,你的脸难道就不美,为何不带上斗笠,无奈只好带上,这才走了过去,县城外,琳琅满目,商业繁荣,仅仅是城外,更不用说城里,两人走进,四目看去,果然不同凡响,比起南阳城,更胜一筹,打听过买马屁的地方,两人依着道路前去。
过不多时,只见一片开阔地,还有草棚,只听马叫声传来,两人大喜,走过去,但见白马黑马,魁梧庞大,只见拿着鞭子的马夫走来道;“哪来的小孩子,走开点”
雪嫣道;“我们要买一匹马”
马夫一惊,眼色异样,好笑道;“我没听错吧,你们要买马”摇了摇头道;“这么小的孩子见了这些畜生,连怕还来不及,竟敢接近,你们会骑马么”
雪嫣道;“要你管,只问一句,你到底卖不卖”
马夫道;“当然卖,只怕你们付不起帐,我这里一匹马至少五两银子”
“啊,五两银子”燕绫纱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只是斗笠遮住,看不清面目。
马夫叹了口气,笑了笑道;“不错就是五两,看两位姑娘也没那么多钱,还是请回吧“燕绫纱男儿身,又是一张不可方物之相,即使说话的声色也是那般柔美谦和,如若绫纱荡漾,听来就像是女子。
雪嫣恣意翘起嘴道;“不就是五两银子,这有何难”侧身对着燕绫纱道;”你在这等一下,记住可不要走远了,回来不见人我可不管“燕绫纱微微张口,神情木然,五两银子,她到底哪里来。
这般又等了一个时辰,前方人影迅速跑来,然而胸前多了一堆包袱,燕绫纱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打量一眼道;“你偷来的“
雪嫣呸了一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能不要说这不好的话么,这叫施舍蠢货“话落,偏过头道;”马夫,钱来了“
棚子里,马夫连忙跑了出来,见得她胸前一堆,惊愕一声道;“你哪来的“
雪嫣道;“要不要,不要就算了”说着就要转身。
“等等姑娘,我卖了,这里的马随便你们挑选”一手接过银子,数了数分毫不差,一脸欣喜跑进了屋里。
雪嫣目光扫过马屁,看上了一匹白色的马,当下让马夫牵了出来,燕绫纱挠了挠头道;“你会骑马”思量半晌,只见她翻身上马,片刻,一只倔马便是服服帖帖,马夫看的拍手叫好,燕绫纱惊诧一会,忽然恍然大悟,只有燕老爹才会骑马,必然是燕老爹所教。
“快上来”伸手一把将其拧起,拖拽在马背上,抱拳道;“北苑城你这里有多远”
马夫一怔,想起什么,骇然失色道;“你们两个小娃子去掺和什么,各门各派都赶去断月崖,莫非不怕危险”
雪嫣皱起眉头,不知这马夫说话啰啰嗦嗦,当下厉色看去,马夫愕然立刻道;“抄小路不到两日就可到达”
“谢了”调转马头,道;“小子抓稳了”燕绫纱没骑过马,闭上眼抱住雪嫣腰间,只听叫出驾驾两声,耳旁一阵风啸声不绝。
小子?马夫愣了愣,刚才听来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怎会是小子。
北苑城距离南阳城上百里路程,途中群山环绕,由上而下,加上马匹代脚力,区区一日,就到了距离北苑城外十里路的镇子,长途跋涉一夜,口干舌燥,又觉腹中饥饿,下马后寻找了一家客栈。
两人走进客栈,里面竟是坐满了人,两人一惊,环顾四周,全是各派众人,随即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点了两个菜,燕绫纱有些魂不守舍,满满的一杯茶,一口喝尽,再看雪嫣,一双美目,偷偷看着周围,一脸警惕之色。
“我们还是走吧”燕绫纱心头微微担忧,何时见过这等世面。
雪嫣瞅了一眼道;“怕什么,到了断月崖更热闹”
目光缓缓扫过,落到仅隔两桌的四位红衣女子身上,四女面色秀美,风情雅韵,一身红裙搭配,正是可谓天衣无缝,神情沉着的一女,似乎感觉到了看来的目光,转眼看了过来,相视一眼,雪嫣当先闪开目光,不以为意,看着窗外不知想什么。
红衣女子打量一眼,正要回头,目光落到戴着斗笠的燕绫纱身上,看了一眼,微微蹙眉,又摇了摇头,转开了头。
“怎么了彩依”另一位红衣女子应声道。
彩依淡然一笑道;“没事,只是突然有些惆怅,快点吃,待会还要赶路”
两人松了口气,幸叹没有气怀疑,红衣女子回头,雪嫣忍不住瞄了一眼,拉了拉燕绫纱衣袖道;“你说这里谁最厉害”
燕绫纱一怔,看了眼所有人,气质上都差不多,摇摇头道;“我怎会看得出来”
脚下突然一阵疼痛,竟是被她踢了一脚,张开的嘴鼓着气生生忍住,雪嫣怒斥一声道;“燕夫子白教你了,当然是那四个女子”
燕绫纱心头已是憋了一股气,当听她如此说,忍不住好奇,转头看向女子,九龙神功心诀倒是记得清楚,察人眼色倒是有几分火候,多看两眼,端倪横生,只见一举一动都不似常人,茶杯端起放下没有一点声响,喝水匀匀喝下,不似常人一饮而尽,远较之所有人不同,即便是坐姿,背部挺立,常人坐下,多是弯腰供背,若是无长时修养,绝无这么自性。
又看看所有人,姿态粗豪,都没有这等修养道;“这四个女子,在场所有人只怕也不是她们的对手”
雪嫣道;“说得不错,用的武器也不尽相同,刚才叫彩依的女子用剑,左边那人用鞭子,右边是拂尘,对面是双刃锏,还记得九龙心法,第三试有龙化物,几乎包含了所有兵刃的用法布阵”
燕绫纱道;“记得,剑与锏合并,拂尘与鞭合并,一刚一柔,踏双行步,周而复始,无所破绽,唯有非快不破,更不要说七圣派七位师太了”
雪嫣兀自一笑道;“这下总算聪明了,若是非要第二种解法,只有用远超其内力,生生冲开”
两人谈论声很小,座位偏僻,自是无人知晓,这时,外边又走来三人,两人正是柳尘风,吴昕,面相比起大约十年前,毫无变换,来到四位女子身边,抱拳道;“诸位同门,刚才得到飞鸽传书,要大家立刻启程,耽误不得”
所有人纷纷响应,一一付账,走出了客栈,当所有人走的差不多,只剩下柳,吴二人,踏步离开,正见偏僻一角还坐着两个人,还有一个看不清面孔,身材弱小,明显是个小孩子,微微惊讶,这种地方,两个孩子来这里,没有一丝害怕。
雪嫣瞟了一眼,顾盼流转,风情万种,两人如梦似幻,镜花水月一般,不过两人心性还算坚毅,立刻回过神走了出去,过不多时,两人点的饭菜终于上来了。
然而,雪嫣掩嘴一笑道;“只是我还没有媚术,要不然今日定要这俩人走火入魔”
正埋头吃饭的燕绫纱,微微一惊,抬头看了一眼,燕老爹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以后得看看佛经道教,不要被她迷惑了。
待得众人纷纷走完,大门外又是一道人影走了进来,只不过一身黑色衣衫,又带着斗笠,看不清面目,只见其人身体高大,足足高出常人将近一个头,燕绫纱哇了一声道;“好高啊”
雪嫣凑到他耳边道;“这人也不简单,必然是个高手”
话音一落,只听斗笠下传出沙哑的声色道;“这位小姑娘倒是眼睛刁钻,二位小小年纪难道也要去断月崖凑热闹”
两人面色骇然,竟是被看出来了,正要反驳,男子又道;“不用狡辩了,看二位穿着,以及带上的包袱,不是出远门作甚”
雪嫣面色阴沉,九龙神功运转道;“不错是要出远门,断月崖如此热闹,不去太可惜了,见见世面也不错”
人影淡淡一笑道;“姑娘说话真是古灵精怪,我看你周身气势雄浑,好像在哪里见过”
两人相视一眼,不禁一凛,九龙神功消失江湖二十余年,见过的人十根手指数的过来,几乎全是正魔两家,燕夫子见多识广,兴许认得此人,两人看来,应当是隐居多年,如今又重出江湖。
唏嘘一声,黑衣人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什么,偏过头道;“若是猜得不错,应当是九龙神功”
此话一出,两人大惊失色,骇然相望,心头一阵惊恐,雪嫣修炼火候不够,气息微弱,燕夫子也说了,即便是千羽泷,帝释天也不应该察觉得出,打量一眼,这人莫非比中原三杰还要厉害。
心下思量一番,若要比中原三杰更为厉害,那也只有去中土之外了,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岂会是外邦蛮人,只知虏毛饮血可比。
当两人彷徨无措时,黑衣人摇了摇头道;“我与燕天行有过交手,很熟悉九龙神功的气息,只是奇怪,九龙神功乃是至刚至阳之气,竟然让一个女子修炼,看来他待你不薄啊,即便有成也会大打折扣,小姑娘我见你冰雪聪明,资质甚佳,拜入七圣教,前途无量”
耳听这番言辞,雪嫣岂会没有动心,九龙神功本身不适合女子修炼,练了两层已经不易,再过第三层只怕会气息乱流而死,左思右想,先不说燕夫子能否就出来,十年期已经快到了,到时燕夫子也会自行解决,还剩下三个月,便是十年期限,至于绝色女子无论如何也是找不到了,转眼又看着燕绫纱,心头一阵不岔,燕夫子虽然教授了很多,但是自己如何学也赶不上燕绫纱在他眼里的地位。
深思一会道;“拜入七圣教有何不可,不知道如何进去”一旁燕绫纱吃惊不小,七圣教一旦进去,就不可能出来,否则就是背叛,下场就是一个死,她的性子受的住里面的约束。
黑衣人道;“这个我自有办法,你愿意就好了,不过九龙神功要废了,不然被知道你与燕天行有染,麻烦可会不断而来”
这一点雪嫣怎会不知晓,当下应了一声,黑衣人道;“这位小姑娘,难道不动心么”
燕绫纱放下碗筷,一眼扫过去,心道,燕老爹九龙神功都记得清楚,还是正道大派之首,何须什么天剑门,七圣教,虽说各自修炼功法都是当世一等一的绝学,在九龙神功面前,还是差了一截,当年也不会被燕老爹打得屁股尿流,损失惨重,老爹多次告诫说了要知道满足,岂会贪多。
如此一想,倒是不以为意道;“我就算了,没啥兴趣”
雪嫣心知肚明,九龙神功他可记得清楚,只是不愿意练,不然在燕夫子指引下,成就绝不会差,这小子在琴棋书画上,比起常人丝毫不差,天赋异斌,自知如何也赶不上他。
“莫非九龙神功也交给你了”突如其来的一句,燕,雪二人心头发紧,他怎会猜的到。
燕绫纱拉了拉她的的衣袖道;“我们还是走吧”
雪嫣蹙起眉目道;“怕什么,我看他不是坏人,先看看他有何要说,说不定还有我们感兴趣的,比如燕夫子”
听到这三个字,斟酌半晌,只好点点头道;“他交给我了”
黑衣人却是叹口气,点点头,惋惜道;“这也难为他了,燕天行心胸宽阔,当年整个山区的孩子应该都知道”
言语不紧不慢,缓缓落下,两人面面相觑,眼中一片惊骇,雪嫣咬了咬牙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黑衣人喝了一口茶,当下叫了两道菜,店小二听得这番谈话,更是不敢接近,燕绫纱站起身,面如阴霾道;“若是你要九龙神功心法,给你就是了”
仅仅不到十岁的孩童,这番姿态如何能进入人眼里,黑衣人挥了挥手道;“我可不是那种人,说实话那些单纯的孩子,我打心底里很喜欢,你也不要误会,燕天行我可了解,只是不幸猜中而已”
两人半信半疑,此话由不得不信,松了口气,燕绫纱道;“你为何要帮我们”
黑衣人道;“女孩子练九龙神功做什么,七圣教全是女子,你与她也一块去,两块好玉,这可不能浪费了”
不知黑衣人如何想法,听的言语,似乎真的有心帮助一把,当下,心头的一点警惕也随之消散。
燕绫纱膛目结舌,七圣教全是女子,自己一个男儿身前去,成何体统,连忙摇头,一口回绝,黑衣人好像莫名其妙道;“你还想会那村子,好地方不去,这可不是你们女孩子性格”
燕绫纱自顾摇头,正要开口,雪嫣赶紧上前道;“这位前辈,他的确不适合七圣教”
黑衣人惊奇一怔道;“为什么,莫非信不过我,那好,我们现在去,进不去我永远不出江湖”
这会雪嫣颇为为难,在未见到燕夫子之前,尽量不要被人看见他的面孔,思量敷衍言辞,只见又走来两人,一身道姑打扮,店小二迎上来道;“原来是白云,白玉两位师太,不知有何吩咐”
白云师太道;“店家,敢问朝廷中人可否来过此处”
店小二道;“这几日尽是各派弟子,没有朝廷的人马前来”两人点点头,又返身离开。
黑衣人道;“看来朝廷对九龙神功在意的很”回头又看着两人道;“尽管放心,九龙神功虽然厉害,但是我还不会动心,现前的事,不知考虑的如何“
世间谁人不会对九龙神功觊觎,能说出这话的人恐怕也会在五人之内,这人看去就像是故意装模做样,但是刚才所显露的能力万万不可小觑,两人依旧犹豫不决,黑衣人轻笑一声道;“这会不信可以,想通了道北苑城里十里亭等我就行了“片刻一盘菜上来,赫然全是素食,甚至没有一点油,就是这么煮过而已。
黑衣人对着店小二道;“还是你通情搭理,往常我去一些地方,虽说吃素但是太过油腻,实在不好入口“
店小二道;“客官说的哪里话,这句话你说了五次了“于是摇摇头,自顾吃了,不再理会两人,两人结了帐,赶快走出了客栈,两人行入栓马的空地,燕绫纱禁不住问道;”黑衣人是谁啊,没听过燕老爹说起”
雪嫣颇为苦恼,燕夫子见多识广怎会没提过这人,黑衣人却说交过手,看样子不分胜负,不然绝不会对九龙神功如此冷漠,毫无兴趣,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蹊跷道;“罢了,找到燕夫子,他应该会知晓”两人上了马背,朝着城外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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