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危机
作者:丝羽花韵      更新:2020-04-28 03:26      字数:7095

走了大概两日,到了北苑城,住宿一晚,第三日清早,七人乘船,驶向远海,海面上只有几艘船,这一艘正好要经过东坡岛,午时即到。

海上风平浪静,船身微微倾斜,燕绫纱眺望远处,海天相接,眼中的神色数变,小路子等大仇,几乎如哏在喉,这两日来,没说过一句话,几人也未相问,如非是遇上天灵子,这个仇只怕是终生不能得报。

船舱里,莲,林,易三人自是下棋打发时间,至于两女,从上船开始,就默默守在燕绫纱身边,他至始至终丝毫没有在意。

肩上,一只白色纤美的手轻轻拍了拍,两女下意识让开,天灵子缓缓坐下,又是沙哑的声音道:“风景虽美,还是无法掩盖你的仇恨”

燕绫纱轻叹道:“莫非前辈的意思是,可以轻易放下”

天灵子道:“是啊,还没有什么,能比仇恨更难放下,绫纱,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报了仇真的能万事放下么,永远不再去想”

燕绫纱微微皱眉,沉思半晌道:“前辈的话,在下有点不明白,难道你是怕这个成为我的烦恼”

天灵子欣喜道:“聪明,弦外之音,你这十岁年纪的小孩怕是没几个听的出来”

燕绫纱耸耸肩,漠不为然,只说了声谢谢,便转过头,只听莲水霖道:“这算什么,我也听得出来”

“别打岔,继续下”林雪环说完落下一子,立刻变成一个死局。

海风呼啸,拂起他的头发,天灵子卷起他的头发道:“无漏圣典,带不得一丝烦恼,孔宣为了消除烦恼杂念,不惜损伤身体”

燕绫纱道:“这无漏圣典很难么”

天灵子道:“你见过修行能有烦恼么,所以,你要早日从里面起来,无漏圣典非常简单,但是只为你们二人所生,他人炼来,犹如逆水行舟,而你们二人,就似孔宣那样,顺水推舟,这一切得到十八岁成熟”

两人相视,燕绫纱咬咬牙,还有整整八年,思虑一翻,还是点了点头,天灵子,摸了摸他的头,便没开口寻问。

不一会,林雪环惨叫一声,莲水霖却是哈哈大笑,意气风发,易紫寒拍手叫好,刚才的死局被解开了,林雪环往后缩,颇为不满道:“不下了,再也不下了,这都输了,还有何意义”转过身,跑出舱内道:“我去船头吹吹风”两人紧跟上去,只留下两女,无奈一笑。

午时,终于可见东坡岛影子,三人欢呼,相隔一年多,总算可以见师父了,天灵子,燕绫纱,两女跟着走来,一年不见,也不知道如何了,是否还是一个样。

渐渐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岛上的居民,清晰入眼,众人呼呼喘了一口气,待的船靠岸,六人是最先下去,快步跑向白云庄。

通往白云庄的道路,依旧是一个样,四人难掩心中的兴奋,一路走来,欢呼雀跃,易紫寒口中哼着一支小曲,山路蜿蜒,好一阵到了石桥边,只见桥上长满了青苔,四处杂草丛生,看是这一年多来,没有人处理过,面面相觑,难道他们没有回来。

后方,天灵子跟上来,看了一眼道:“走啊,再一会就到了”

莲水霖焦急道:“前辈,师父他们应该是没有回家”

天灵子疑惑道:“白风翼是个生意人,自然很少回来一趟,有何奇怪”

然而,莲水霖连连摇头道:“我是说这一年多,师父他们根本没回来,庄里一直没有人,桥没人打扫过,一年前,帝释神殿将刘叔叔三十人全带走了”

“你说什么,全被抓走了”天灵子惊讶不小道:“怎么不早说,快进去看看”

飞奔越过桥,百余阶梯,倾刻间,冲到顶端,放眼看去,若大的白云庄,亭台楼阁,有的甚至生出了壁虎,众人暗叫一声不好,迅速跑到大门前,一把大锁相扣。

一只嫩白的手抓住铁锁,青筋兀起,砰的一声,铁锁变成好几块,燕绫纱大口喘气,运功瞬间到了极限。

天灵子愕然道:“傻小子,不要命了”手中泛起青光,抵在他胸前,一股暖流游遍周身,只觉身躯比之刚才更有力了,不及道谢跑了进去。

四人齐声大喊,可是许久没有人回应,接着,四人又跑遍了白云庄各处,不见一个人影,空空荡荡,过了一个时辰,四人在前院相聚,各自询问,皆是摇头,毫无结果。

易紫寒跺脚难耐,眼眶溢出泪水道:“这一年了,师父他们会去哪里”

莲水霖面目愁色,摇了摇头道:“难不成被帝释神殿给抓去了,不对呀,那时,师父一众人已经去了中土做生意,莫非遇上困难回不来”

四人一番猜测,想不出一点头绪,究竟是何原因,蹙目沉思,急得眼眶都红了,即使两女相劝,也是无用。

天灵子查探了四周,见得四人模样,叹了口气,两女道:“前辈,你也去劝一劝”

天灵子摇头,不知该说什么,眼见越哭越是伤心,心头不住有些伤感,毕竟还是孩子,怎能不哭,斟酌一会道:“当下只有一个解释,帝释神殿抓去了”

莲水霖抬头,擦了擦眼泪道:“怎么可能,中土还有不少白云庄的据点,实力不俗,帝释神殿怎敢如此放肆”

天灵子道:“你们不知道帝释神殿的实力,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们的势力非常强大,放到正魔大战之前,绝对是一流,何况天魔大法,当属小无漏,虽然改的面目全非,至少还有影子,中土唯一可以对抗的只有千羽泷”

四人怔了怔,开口闭口就是千羽泷,难道帝释神殿比想象的还要强大,哭的久了,心情舒坦了些许,不觉间,又思念起大师兄,不知眼下到了何处。

这时,燕绫纱决然道:“事不宜迟,赶快去中土,找帝释神殿要人”随即又对着天灵子道:“不知前辈能否帮一把”

盯着他的眼神,漏出的尽是哀求,天灵子沉言不语,他又何尝不想,在未探清千羽泷根底前,实在不宜暴露身份。

燕绫纱又道:“前辈神通广大,莫非还有忧虑,一个帝释神殿也对付不得”

天灵子道:“帝释神殿算什么,灵教在意的是千羽泷,他的实力如何一直是差不清楚,藏得太深了,远没有表面看着如此简单,等帝释神殿先动手,他在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时应当会动用内部实力,可以知晓不少”

众人略显惊骇,玉禅尊胜诀即是大无漏,千羽泷即使再强决计不会于此一样,高手如云亦不过白搭而已,又有何可担忧。

莲水霖道:“千羽泷莫非也是大无漏”

天灵子摇摇头道:“千羽泷所学,猜的不错应该是天脉神功,只算是小无漏,看样子仅仅才一半而已”

燕绫纱苦涩道:“既然如此,前辈为何还要担忧,他们在你面前不过是蝼蚁”话落,猛然一震道:“莫非是太玄经”

三个字清晰入耳,五人紧目相视,若是太玄经,帝释神殿也就不足为虑,只是各派浩劫,依然难免统一的下场。

结果,还是摇了摇头,默然许久才道:“太玄经,和着太玄剑据说被封印,却不知道在何处,千羽泷决然是得不到”

“到底是什么”众人异口同声,一脸迫不及待。

天灵子道:“荒芜珠,世界上只有这一种东西”

只有燕绫纱倒吸一口凉气,荒芜珠,曾听燕老爹粗浅的说过,非常邪门,即使九龙神功也是奈何不得,根本无法一战。

“荒芜珠是什么”莲水霖满腹疑问,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

天灵子道:“具体是什么样没有见过,但是,有所耳闻,荒芜珠乃是两千年前,一位炼丹大师,路经北疆,于一处碧水潭中,发现一股白气,用三昧真火提炼,两者相遇,自成一颗赤红的珠子,此珠子一成,天地变色,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震颤,数百年后,万兽入侵中土,就靠了这颗珠子,据说,荒芜珠的力量,所过之处,即使花花草草,绝对生长不出来,威力巨大,小无漏强者也是很难支撑,大家都以为是个不详之物,想要将其破坏,却是动不得丝毫,只好封印在了蜀山,大师终日在蜀山研究,临终前,想出一个法子,以血炼化,换言之用自己的精血,这是本是非常危险,有过一弟子试了一试,只吸取了一口,瞬间就成了高手,只是性格大变,完全不近人情,奈何无法破坏,只有永远封印,直到正魔大战,这才不见了影子,我怀疑千羽泷是得到了珠子,若是如此,与得到太玄剑又有何区别”

四人一片茫然,荒芜珠力量何其之大,听其言语,可想而知,千羽泷若是得到珠子,想来还不知如何用,不然早就统一中原。

只听天灵子数番叹息,惆怅悠悠,又道中土不复以往,唯盼千羽泷没有得此珠子,四人心急如焚,师父一日不见,如何能放心。

白云庄上上下下,该去的地方,全部找了个遍,哪有什么人影,到了天黑,两女到厨房生火做饭,即便是天灵子前辈,跟着打下手,四人就在院子里,愁眉不展,忧心忡忡,不知师父眼下如何,真落到帝释神殿手里,可就麻烦了。

许久,饭菜上齐,四人闷闷不乐,闻着香气,竟是毫无胃口,天灵子当先夹一筷子,吃入嘴里,大赞好吃,两女含羞道谢,四人看了眼桌上佳肴,吃得一口,却是平平淡淡。

眼见四人不乐,天灵子道:“心事多了反而不好,何况年纪轻轻,如果想不明白,四位便随着我的琴音,可否心有豁然”

四人一怔道:“前辈,你还会弹琴啊”两女也是睁大了眼睛,一副好奇的样子。

天灵子轻轻一笑道:“这有何难,可惜我没有带琴,白云庄如此富有,白风翼不会弹,应该不会缺少才对”

白云庄不敢说应有尽有,但是汇聚天下玩物还是拿,至少师父回来时带来的好东西,不胜枚举,燕绫纱跑到搁置这些闲物的房间,选了一把檀香木做的琴。

返回时只听天灵子正在讲解弹琴技巧,桌上的饭菜也收拾干净,天灵子接过琴,摸了摸道:“是一把好琴”轻轻拨弦,轻音悠扬,如似水流。

渐渐的,琴音波动,清丽婉转,只听一会,便陶醉其中,六人不知不觉,缓缓闭上眼,脑海里的念头似有似无,冥冥之中,又想起什么,豁然开朗,明了人世间所有的一切,不愿从此中醒来。

不知多久,琴音缓缓落下,六人闭着眼睛,一脸痴醉,神色祥和,忧郁的神色,消失殆尽,天灵子伸出手,在六人额头上各自点了一下,片刻,六人纷纷转醒。

睁开眼时,一脸惊异,琴音何时消失的,不可思议,盯着天灵子,莲水霖道:“刚才怎么了”

天灵子淡然道:“这首曲子叫做迷魂曲,修行越高,效果便是越大”

六人恍然,难怪听得如痴如醉,仿佛中了毒一样,思念琴音,烦恼怎么也生不起来,燕绫纱一个劲想燕老爹,虎子哥,却是如何努力,思念如同烟消云散,平平淡淡一般,突然间,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两女称叹不已,天灵子看了眼院子大门,站起身道:“来人已经制服快去看看是何来路”

六人惊骇失色,来不及询问,只见他走了过去,赶紧跟上,出了院子,只见地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大概二十人,燕绫纱飞到楼顶,也有不少人倒下,形状各异,皆是闭着眼睛。

发生何事,谁又能猜得出缘由,可以肯定,就是刚才弹琴的一刹那间,琴音把所有人都迷醉了,六人快速搜了一遍,可惜什么也没有,只有随身携带的冰刃。

搜完纷纷摇头,天灵子惊奇道:“白云庄素来不与江湖结怨,哪里来的一帮杀手,真是奇怪”

思索一阵,随便选了一人,一手抓起,点了点额头,片刻,那人悠悠醒来,先眼看见天灵子,大叫一声,燕绫纱小手捂住他的嘴道:“没有前辈帮忙,你永远也醒不来”

闻言,那人冷汗如珠,已经是吓得不轻,好一会,才点点头,随即松开手,倒吸一口气道:“你们是谁”

天灵子道:“我们是谁不用你知道,有趣的是,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此处”

那人犹豫一会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天灵子如似恍然道:“难怪,毕竟做贼心虚,才会有此一言,直接送你们去见官府,才会说实话”

岂知,他一脸坚毅,神色决然,带着一种嘲笑道:“真佩服你们这些做贼的,知道反咬一口,算了,玩不过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天灵子放开他,侧过身道:“我可不喜欢杀人,你只要承认即可,我保证不送你们到官府去”

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又是几分疑惑,如你此等绝世高手,甚是罕见,杀了我等,谁又会追究。

只觉行为怪异,不禁意间看了眼身旁六人,此等高手,却又跟着几个小孩子,既不像作恶,也不似目的而来,越看越是莫名其妙,不可理解。

怔了怔道:“只要你说出目的,我自会说出来路”

天灵子摇了摇头,身份如何会暴露道:“看来你是不愿说了,也好,我自有法子”疑惑间,不知是何法子,只见天灵子在他眼前轻轻挥过,男子的目光变得痴呆,一动不动,如同活死一般。

“他怎么了”众人惊觉奇怪,如此轻轻一挥,男子眨眼就成了这样,不由得佩服的五体投地,天灵子也不解答,而是对着男子道:“你是谁”

男子木然无色道:“我是曹振”

接着又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是做什么”

曹振道:“我们是秦家的人,来这里是为了查探白老的踪迹”

众人大惊失色,莲水霖道:“师父与秦家家主秦世雄,深交甚好,当年偷偷跑到中土,与师娘赵琳相遇,后来师父到了秦家,我们跟着去了,见过一面”

天灵子惊叹一声道:“我说谁还有胆量敢来白云庄,看来也只有这个解释了,白风翼真是厉害,就连八大家之一,秦家也攀上关系了,不简单啊,至少出乎我的意料”

燕绫纱赶紧道:“师父到底怎么样”

曹振道:“这些日子以来,江湖上所有白云庄据点,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家主担心白老,特意让我等快马加鞭赶来”

“什么,全部消失,怎么可能”话落,四人急得眼泪快要流出眼眶,天灵子急促道:“谁干的,难道凭你们的势力,还查不出是谁做的手脚”

曹振却是摇了摇头,天灵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颇为惊骇,如此之多的据点,高手起码好几百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有此实力要么是千羽泷,要么是帝释神殿。

莲水霖抽泣道:“这……这该怎么办啊”说着,三人竟是泣不成声。

天灵子哀叹一声道:“该来的总会要来,只是此事,相当棘手,怕是不容易”

四人跪下磕头道:“前辈,你神通广大,一定有法子,我们给你磕头了”额头在地面狠狠的砸下去,两女相劝,也是无用。

一时,天灵子不知如何是好,相劝四人止住,缓缓松了口气,来回徘徊一阵道:“千羽泷是决不会做出这等小人之事,何况对他没有好处,唯一的可能,只有帝释神殿了”

莲水霖道:“尽管帝释神殿厉害如此,白云庄好几百号人,难道也能一网打尽”

天灵子道:“这就说不准了,我特意嘱咐他们,务必要保护好白云庄,也许对我有所顾忌,帝释神殿又挟持白风翼,想来自愿受降,不然绝不会如此平静”

言语中分析极有道理,果然不愧是大无漏,心思如此缜密,在四人看来,没有什么是难得主天灵子,区区一个帝释神殿,又能怎样,只怕整个帝释神殿一拥而上,亦不会是天灵子一合之力罢了。

此时,天灵子大感为难,白风翼等几百人必然被帝释神殿挟持,自己独身一人,若要相救,非得有所死伤,只有打个措手不及,方有机会。

沉默半晌,又将曹振迷醉,若要出其不意,又谈何容易,林雪环道:“眼下怎么办”

天灵子淡然道:“还能怎么办,为今之计,只有见机行事,最好出其不意,不伤一人”连他也如此说,四人还能有什么法子,只求师父不要有生命危险。

看了眼地面的人群,估计没有天灵子是醒不过来了,回到院子,闲来无事,天灵子换了一首曲子,听来多了几分悲伤,四人来到堂内,将就收拾了一遍,尤其是师父的位置,更是小心翼翼,桌上的果实早已烂得发臭,易紫寒用布包裹,扔到后院。

堂内,只有淡淡的烛光,四人互相视望,惆怅得不知如何开口,下棋的心思,烟消云散,不久,天灵子走了进来,四人谁也没有注意,兀自发呆,不言不语,故意咳嗽一声,四人回过神,转过头,不知前辈何时进来。

莲水霖道:“前辈还有事么”说完再细看时,只见手臂上多出一只鸟,而且散发着赤焰的光芒,四人好奇,纷纷凑上去看,鸟儿与以往所见,完全不同,七尾羽毛,色泽艳丽,神骏丰美,爪子竟然是金色的,此种第一次所见。

天灵子道:“这是神鹫,世间本没有此种鸟兽,而是心识所化”

“心识所化”四人摸不着头脑,心识还可以变出这些,天灵子干笑一声道:“相由心生总该知道,心性好的人,即使丑也能变美,不好的人,长得好看也会变样”

有看过四人,一脸茫然,天灵子道:“以后你等自然会知晓”

莲水霖道:“前辈把这玩意拿来,是逗我们开心么”

谁知,话音刚落,神鹫竟是暴跳怒嚎,莲水霖惊讶道:“他听得懂我的意思”

天灵子道:“你的话不是伤害了它么,神鹫可是灵教传递消息,一日千里,打起来不可小看,燕天行未必是它对手”

闻言,神鹫欢喜雀跃,林雪环道:“这么厉害,对付帝释神殿,把握大多了”

天灵子道:“说得不错,有了它,好办多了,它是孔宣化来,前些日子一直在查白云庄一事,果不其然,全部被帝释神殿抓去,还好大家没有生命危险,看来帝释天察觉不对,应当是在用他们将我引出来”

四人松了口气,莲水霖急切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事不宜迟,马上出发”四人欣喜若狂,这会两女端着茶进来,来不及询问,四人跑出门外,蓝玄月道:“前辈,四位公子怎么了”

天灵子道:“今晚就出发,赶快收拾一下”

夜深,等待岛上居民全部睡着,天灵子带着六人,飞向中土大陆,白云庄内,只剩下横七竖八的一群人。

次日,天色渐渐明亮,庄内躺着一地的人,悠悠醒来,曹振缓缓睁开眼,使劲摇摇头,头依然有些浑浊。

“奇怪,怎么睡着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曹振忽的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看了看,依稀记得那个黑衣人,赶紧跑向院子,看了眼什么也没有。

身后一群人跟上来道:“曹大哥,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曹振打量四周,微微皱眉,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众人一惊,的确是听闻琴音而醉,如同饮酒一般,不醒人世,众人不由得迷茫,那黑衣人会是谁。

身后,院子的大门轻轻打开,众人回头看去,白衣人出现在眼前,片刻,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只见来人,身躯修长,一身白体风度翩翩,再看脸时,倾城倾国,世间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脸。

白衣人声色清朗道:“你们是谁”

曹振道:“在下是秦家曹振,此番特意前来问候白老”

白衣人脸上的警惕随之消失道:“原来是秦家的人,在下陆芳羽,白风翼便是在下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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