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清空碧朗,天阳炙烈,明辉灿烂,炫目耀眼,经过昨日的一场大雨洗涤,格外清丽,吹来的一阵风,心脾畅快,舒爽生凉,周遭一切,葱郁如海,生机焕发。
九庆城南方约五百里,浩浩荡荡,数千人马,朝着九庆驶来,速度并不快,十一人骑着马,走在最前,脸上带着面纱,悠闲自在,副教主中灵子左顾右盼,仿佛每一处景色,皆是为此痴迷,自入教以来,养花护草以外,便是修行,日子说不出的枯燥,从未踏出过大门一步,不知外界真容,此次大好机会,怎能不好好欣赏一番。
不用半个时辰的路,生生走了一个时辰,远眺终于可见九庆城城墙,城外又有一行人,五百余人,前后两处,并排齐列,一个老叟,白衣胜雪,衣诀飘飘,仙风鹤骨,眼眶半睁半闭,站在最前,不正是天地门门主,上宣道人。
众人走进,他赶紧迎上来,抱拳恭敬道:“属下见过诸位圣子,见过教令大人,助教大人,刑堂大人,总主大人,独孤大人”
九灵圣子,面色欣喜道:“上宣道长,快快免礼,天地门自愿臣属,又做为灵教外围屏障,功不可没,以后无须行此大礼”
上宣起身,眼珠转动,一眼扫过十一人,只见面纱遮掩,看不清面孔,不禁有些失望,暗叹一声道:“圣子,此次路途遥远,天地门愿意一同前往”
教令道:“道长何出此言,天地门虽是臣下,却是权利自主,灵教绝不会插手门内事物,此次,蜀山派广邀天下群豪,天地门自然在其中,何来相随”
上宣道:“教令大人心胸宽广,我等佩服,只是此话差矣,天地门绝不会因为是忌惮灵教所谓威势,而是真心实意,何况天地门本是臣属,于情于理,没有道理不来,教令大人明鉴”
只听教令大笑,春风得意之态道:“上宣道长辛苦了,此次路途遥远,没有三天三夜,决计到不了青阳城,道长年纪颇大,何须劳累奔波”
上宣道人摸了摸银白色的胡须,摇摇头,疑惑道:“不妨,一把老骨头,健朗得很”寒暄几句,看过众人一分不解道:“为何不用轻功,如鸟飞空,半日就到了,何须骑马,在地面缓慢奔跑”
教令不以为然道:“话虽如此,道长可能不知,灵教内部低阶众人,四阶至次五还好,四阶能打能飞,次五阶轻功还算不错,第六阶底层开始,飞得起,速度却不快,再往下,内气不足,飞不了多远,总不能扔下,先行一步吧”
上宣微微皱眉道:“宴会还有不到两天,灵教大恩中原各派不假,如今蜀山亦是天下正道之首,迟到未免引来闲话,以后不好相处”
这时,九灵圣子微微动容道:“此话有理,蜀山毕竟不是一般的门派,只是此去飞行要经过一些门派布下的禁止,免得多事”
上宣道:“圣子仁义无双,此举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宴会万万耽搁不得,中途也不过一些小门帮派,何惧之有,只要是报上灵教,天下间谁还敢不让路”
十一人同时盯着他,上宣一怔赶紧低下头,只听叹了口气,灵霄子,陆芳羽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说灵教仗势欺人,我看飞也不可,只是到了人家禁止处,落地就是了”
教令竟是一惊道:“不可,这般做法有损身份,圣子如果过于谦让,便会让各派钻空隙,以后灵教的人在江湖上行走,未免碍手碍脚”
默然一会,此话想来又不无道理,如此畏首畏尾,长此下去,只怕各派心高气傲,容易当成懦弱,若是强闯,又会引来不满。
九灵圣子凑到圣灵子耳边道:“你以为什么意思”
他也怔了怔,这件事对他而已,一窍不通,看样子似乎是一个死胡同,犹豫间,后方一人道:“我有法子”
一身青色翠绿,龙图环绕,头戴龙头金冠,神色坚韧,英武不凡,李青缓缓上前道:“既然左右不是,要有一个分别之法”
闻言,众人打起了精神,颇有趣味,教令呵呵两声道:“不知青龙上君,何为分别渐进”
李青没有看他而是恭敬的盯着圣灵子道:“所谓渐进,自然是正魔分别,各不相同,正道门派,先礼后兵,先问上一句,如果摆架子或是不理会,就可以强行过去,魔道各派,只能有一刻时间,不得拖延且魔道本来凶残,多说无益,这样也不会损失灵教威信,若是圣子觉得不妥,大可绕道”
众人目色放光,神采奕奕,算不算完美,确是平衡之法,圣灵子点点头道:“各位觉得如何”
没有一人反对,教令欣喜道:“青龙上君,尽心尽力,回头本座一定重赏”
尚未踏入城里,十一人点点头,腾空而起,远远飞去,众人惊呼,好快的速度,教令转过头道:“灵教弟子听令,次五阶之上跟随本座,六阶下所有弟子,速度不及,延后赶来,两日之内,必须到底蜀山,迟者绝不轻饶”
“是”话音一落,又是黑压压的一片飞入高空。
距离宴会尚且还有两日,众人倒是不急,九庆城门位居中原边陲,门派不多,洪天教归入灵教,便是天地门最大,自天地门称臣,再也没有像样的门派。
飞过九庆城,又过上百里,中原边陲第二大城,连坪城,人口过万,比起九庆城还是相形见拙,最有名的便是名闻天下之一的玉花酒,多有人慕名而来,更让人敬仰的,就是数年前新起的门派,清河门,距城外北方十里。
落到城外十里的一处空地,再往前一里,便要触及清河门布下的结界,十一人四处张望一眼,教令道:“此处乃是清河门的地盘,据查在正道中也不过二流门派,不足为怪”
九灵圣子微微惊讶道:“连坪城也算是一个大城,不说繁华,也是颇为不错,怎么才一个二等门派镇守”
教令道:“圣子有所不知,中原内部,物产肥沃,外部却是要贫瘠不少,就说中部青阳城,只怕十个连坪城也比不上,一等门派,绝不会选择这种地方立派”
“教内高手如何”圣灵子问道。
教令道:“人数两百人左右,若是以灵教阶级划分,一个二阶,三个三阶,三个次三阶,四阶十五人”
这会,一直埋头钻研菜谱的中灵子抬起头,笑了笑道:“还算不错,十个高手,还有四阶中等高手,二等门派中也是能排行前十了”
一行人,来到城外,能有这般气势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灵教,蜀山邀请天下各派,灵教没有道理不去,众人纷纷让开,城外巡逻的清河门弟子,抱拳行礼,不敢丝毫怠慢,迅速让开道路。
连坪城却是小了一些,进入城里,放眼望去,竟然不见几处像样的楼阁,走了许久,才有一个客栈,宴会不过两日,众人自是快马加鞭,朝着城外走去。
还未走过客栈,只闻一阵清香扑鼻,酥骨沁脾,好香的酒气,圣灵子驻足,转眼看着客栈,神色沉沉,闪过一丝回忆。
九灵圣子奇道:“难道你也爱喝酒”众人无不诧异,十一人,没有一个是爱酒之人,灵教上下皆知,只听他叹了口气,显得几分忧伤。
众人不明所以,不禁愣了愣,圣灵子神通广大,尘世莫非还有烦心之事,所有人的目光,落到客栈,不知有何奇特的地方。
对于酒肉而言,圣灵子又岂是贪口欲的人,只是这酒的芳香,多少年了,今朝再一次的闻到,往事如潮,浮现在眼前,自记事起,燕老爹的酒壶,就是这个香味,只是从来不知道酒名,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玉花酒。
教令道:“圣子,赶路要紧”
一旁,莲水霖拉了拉他道:“绫纱,你今天怎么了”
圣灵子回过神,笑道:“没事,我们走吧”
返身时,后面只听清幽的声色道:“圣子,等一等”
只见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子,容貌绝美,一身黑衫金丝,紧贴身躯,勾出妖娆魅惑,玲珑凹凸的身躯,腰间金色的火焰令牌,刑堂金刑令二阶杀手。
玉仙尊一怔道:“雪嫣,给我住口,这里容不得你说话”
圣灵子微微愕然,没有看她,下意识转过脸苦笑道:“让她说”
雪嫣面色寒霜,淡淡的看着他的背影,三个字说的又是那般无情,眼眉垂下,松了口气,什么也没说,竟是直接走进客栈,不一会,已经拿着两个酒壶走了出来。
走到圣灵子跟前,递给他一瓶,圣灵子看着酒壶,那芳香从酒瓶中传来,嗅了嗅,他笑了,笑的单纯无邪,痴痴迷醉,没有多余的神色,一瞬间,仿佛又回到八岁,夏日炎炎,偷喝老爹的酒解渴。
刑堂呵斥道:“好大的胆子,身为金刑令,圣子不爱喝酒,却明知故犯,简直有违常伦”
圣灵子摇了摇头道:“刑堂何必动怒”叹息又道:“当年燕老爹,爱的就是玉花酒,此次喝来,回味无穷,令人伤感”
两人的关系,灵教内部清清楚楚,圣灵子早已亲**代,刑堂抱拳道:“失敬了”
两人不以为意,都喝了一口,雪嫣回到原地,圣灵子看着酒壶不由得感慨,若是当时阻止老爹,不让出村,也就不会有生死离别的悲剧。
几分伤感,望着天际,燕老爹的死,这些年总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当年的村子也位于中土边际,只是距离此处尚有数百里,不知如今是什么样,沉默一会,只觉深深思念,难以忘却。
不知不觉,出了城,他依然是那副面孔,此时又多了一分幽怨“又怎么了”陆芳羽禁不住问道。
圣灵子看着东方,那边就是当年村子的地方道:“你们先走吧,晚一些再来”
为何,突然又改变了注意,在这一刻看来,他是那般忧郁,让人怜惜,九灵圣子多看他几眼,这一切或许有他自己的理由。
“不要来迟了”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御空远去,临走时,留下天乾,元坤二位少使,以及五名四阶弟子,八人朝着东方飞去。
不到半个时辰,越过一座山头,只见楼阁几座,花溪镇还是没有变过,几人落到郊外一处密林间,二人疑惑,相觑一眼,为何不直接进去,只见圣灵子摘下面纱,背对众人,拿出一张面皮覆上,面容变成一个容颜儒雅的书生,算不得英俊。
走出林间,二人左右相随,圣灵子的装扮就像一个公子爷,二人身为位居二阶少使,职位颇高,年纪又大不得多少,一路而来与圣灵子谈笑风声,不像身后四人行为拘束。
到了镇子外,圣灵子停步,看了眼匾额,花溪水镇三个大字,匾额已经出现了裂痕,自己也逐渐模糊。
花溪镇人口千余,人数不多,街道就那几条,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花溪客栈,只要老爹高兴,便会带着村里的孩子来吃喝,不知眼下又是何光景。
进入镇子,左顾右盼,在他的印象中,镇上有一个亭子,街道是四面纵横,大约两里,最中间的街道,是整个镇子最繁华所在,南边几里路,又有一条小溪,以前经常去玩的地方,虎子哥众人,下水抓鱼,喜戏愉快,他很想下去,自是身材太小,燕老爹说什么也不准,被紧紧抱着,只能在一旁无奈干看。
镇子不大,逛了一会,几乎所有地方,看了一遍,回忆又变得空落落的,这会,正好晌午,街道上,人数寥寥无几,当然最显眼的还是花溪客栈,论手艺,可谓天下少有。
到了客栈外,店小二赶紧迎来,笑道:“几位客官风尘仆仆,难道又是闻名而来”
圣灵子在这里吃的多了,狗肉尤其出名,不要说是一些小人物,即使名门正派,一年中,至少千里迢迢来上一趟,这一次还真不是为吃而来道:“小二哥为何如此发问”
店小二疑惑道:“难道各位不是吗?,看几位也不像本地人,一定是生意人,路途劳累,特来消遣一下”
圣灵子哈哈一笑道:“有什么好吃的,都上来”
“好咧”
半柱香的时间,狗肉为主,鸡鸭鱼肉,各色小菜一应俱全,圣灵子闻了闻,味道还是从前那样,没有变过,天乾,元坤啧啧称赞,花溪客栈的狗肉果然,名不虚传。
圣灵子迟迟没有动筷子,只是喝着酒,二人自是不敢吃上一口,狗肉虽香,但在圣灵子看来,如同血腥秽物,自修炼无漏圣典大成以来,对于食物,似乎没有丝毫欲望,大鱼大肉,念之不快,倒是粗擦淡饭,反合口味。
放下酒杯,却没有吃上一块肉,而是夹了一片木瓜,圣灵子不吃,众人自是不吃,店小二看得莫名其妙,又走来询问,圣灵子笑了笑,示意众人吃肉。
一壶酒喝完,轻轻松了口气,又点了一壶,只是此酒少了一分浓香,口感少了一些舒爽,喝了不到一半,又进来一人,人高马大,英武不凡,魁拔雄壮,披着一件紫色的披风,额头上戴着黑色的抹额,中间有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珠。
背对着众人,坐了下去,点了一壶满满的一斤酒,众人诧异,好一个酒鬼,随后,又是鸡鸭鱼肉等等,几个人也吃不完。
天乾打量一眼道:“这身穿着,就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人”
圣灵子好奇不已,开始只顾着喝酒,倒是没有半分的注意,听到点的菜,忍不住多看几眼,他没有运功,脸上已经有了半分红晕,淡淡醉意,目光看着那魁梧的身躯,微微皱了皱眉,身姿似乎在哪儿见过。
摇了摇头,默然片刻,怔了怔,燕老爹就是这样的身躯,虽然有些消瘦,但粗壮的骨骼,却是掩盖不了,看的几眼,嘴角泛起笑意,心头忽觉暖暖的,心头只觉亲切感,油然而生。
“燕老爹”三句话,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尽管声色细微,相隔不过几步,众人依然能听得明白,男子身躯一震,转过头看来,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庞,只有露出的眼睛,神色迥异,男子只是笑了笑,“原来是个傻小子”说了一句,便自顾吃喝。
灵教圣子,无有实权,却是所代表灵教至高无上的意志,乃是灵教的魂魄,听得傻小子三个字,七人当要发怒,圣灵子摇头示意,两人冷哼一声。
男子发出一声“呃”似乎有所不满,转过头看着二人道:“两位兄台是何意思,刚才的话,难道说错了”话落,头发往后一抚。
面孔清晰的映入圣灵子眼里,年纪看去三十上下,脸颊角骨突兀,角菱分明,孔武有力的样子,又五官清秀,燕绫纱骇然失色,让他惊讶的并非男子的容貌,而是神色间,与燕老爹相似,简直入木三分。
仅仅看的一眼,呆住了,一双明眸,怔怔的盯着男子,两人还未开口,只见圣灵子神态痴愣,而原因看去,竟是眼前这位男子,两人不敢大意,迅速收回口。
这时,男子也看到他的样子,怪异之极,寻思自己有何不对,周身看了看,神色忽的一惊,眼中掠过一丝杀意,黯然一笑道:“如果是他派来的人,要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
闻言,圣灵子回过神挠了挠头,尴尬道:“这位兄台哪里话,我们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杀你”
男子惊疑不定道:“当真不是来杀我的”
听口气如此慎重,想来是在躲避仇家追杀,圣灵子道:“你这人说话好怪,这还看不出来,我们在吃饭呢,周围还有人进出,说不准仇家就在这里埋伏”
男子一脸肃然,赶紧环顾四周,除了一些普通人家,哪有什么杀气,松了口气,不屑一顾,又吃了起来。
不一会,只听外面一声哈哈大笑道:“刘徐,看你往哪里跑”
大门口,三人跑了进来,手持长剑,腰间佩戴令牌,上面刻着清河门两个字,连坪城清河门,除开灵教,附近就属于清河门名气最大。
名为刘徐的男子站起身,不以为意,阴沉道:“来的真快,清河门的功夫,看来也不过如此,有种放马过来”
刘徐摸了摸身上,脸色稍变,叹了口气道:“小二哥,真是对不住,现在我不能付钱,只要再等一会,我一定还上”
众人愕然,竟然没有钱,说出去只怕是个笑话,只见寒光一扫,剑气呼呼,男子身子倾斜,半边身快要贴到地面,躲开一击,迅速的起身,又是一拳打向胸膛,谁知男子将胸往前一顶,拳头就要打上,立刻往后缩,身躯弯成一个半圆,拳劲被划去大半。
天乾大喊一声道:“好俊的柔功”
男子的身躯就站在原地,无论是刀劈,还是拳脚,皆可有惊无险的划去,劲力巧妙,看上去并不是打架,而是在杂耍舞蹈一般,柔功所学之人,先天骨骼健壮,经得住各式折磨的苦练,若是身子骨太差,必然有骨折筋断之险,刘徐天生骨骼粗大,很好赋予了练习柔功的条件,柔功看似清奇,其实并不简单,要承受足够的风险方可练成。
打了一阵,刘徐满头大汗,三人也并不好过,只削断他衣衫一角,还并未对他造成伤害,打到现在,刘徐消耗颇大,只怕撑不了多久,三人中,尤其中间带头那人,剑法精妙,体内真气蓬勃,面色不变,气息均匀,只怕论实力,跟教内次三阶高手媲美。
多次能至死命,而下手往往轻了不少,显然留了情面,要不然,男子柔功了得,一样被刺个骷髅,看是要抓活的。
圣灵子两手捏着拳,不知为何,心急如焚,或许就是他长的神似燕老爹,让他不得不担忧,一旁,店小二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再来几次,花溪客栈怕是要歇业了,又对着刘徐磕头,甚至不要一分钱。
三人停手,退了出去道:“有种到外面来打”
刘徐怒不可竭,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吃了一粒,盘坐调息一会,面色恢复如初,回头看了眼圣灵子道:“谢了,小兄弟,你是个好人”
“好人?”圣灵子错愕一声。
刘徐应了一声道:“当然是好人,如果你不是好人,我们非亲非故,又何必为我担忧,刘某在此谢过”说完走了出去。
圣灵子走到门口,三人剑光霍霍,凌厉无比,中间那男子,剑气外溢,修为颇高,想起男子手下留情,店小二恳求,三人也不再动手,想来也是正人君子。
刘徐道:“清河门好歹算是正道门派,三打一不公平,未免欺人太甚,说出去难道不怕闲言蜚语,成为各派中的一个笑柄”
欲要动手,三人不得不收回,男子沉思一会道:“你说怎么办”
刘徐道:“好说”指着男子道:“吕英余,有种就跟我来”嗖的一声,腾空而起,朝着连坪城方向飞去,三人赶紧追了上去。
圣灵子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交给店小二,返身后迅速跟上,店小二看着手中的玉,价值不菲,吃惊不小,大街上这会已经挤满了人群,看着众人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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