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穆认真道：“我会考虑的。”

“妖精，你是不是在拍什么节目？”

“姑娘，你猜对了。”余穆用男声对她说。

主办方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又有起来的趋势，妈耶！男声妖精好撩，她怕是要被掰弯！

跟拍的大叔表情怪异，似乎在思考她怎么发出男声的。

余穆说完这句就进去换衣服了，她不常用男音，姚幺是个cv，配的角色大部分是女性角色，不会去反串，好听的男声这么多，配音导演为什么一定要用女生配男声呢？本音好听才是王道。

绿拾回到自己的座位，化妆师重新给他化妆。

有嘉宾问，“绿哥，刚才那个真是妖精啊？”

“真是。”绿拾神色淡淡。

余穆出来的时候惊艳四座，她的古装扮相有股说不清的味道，就像是从遥远的古代走来的美人，带着浓重的水墨味儿，一笔一画动人心魄。

绿拾俊脸上展开抹赞赏的笑容，他把话筒放在余穆手上。两人分别从左右两边上了舞台，主持人明显呆住了，好在他没呆多久，介绍道：“下面有请国内知名唱见给我们带来《胭脂小调》”

悠扬空灵的笛声传遍整个会场，两人对视一眼，余穆先开口，“那一抹胭脂似血，擦在姑娘的脸上，迷了谁的眼，奏了谁的心。”

“那一抹胭脂美艳，用将士的血泪和成，伤了王的脸，断了人的魂。”绿拾接道。

“……”

两人合唱，“落日抛下些许情……”

曲毕，二人同时鞠躬，绿拾先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是绿拾。”

下边的观众极给面子，“绿哥！绿哥！”掌声轰鸣。

余穆也跟着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沉默地妖精。”

会场安静了几秒，像被人按下暂停键，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有扭曲又难看。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刚才的还要更响，更亮，叫出来的声音都破音了，他们还在声嘶力竭，“妖精！妖精！”

她颤着声音道：“大家稳住，别弄坏了嗓子，那可得不偿失。”

绿拾赞同的点头，“你们可别到后边喊不出来了，后边有非常多大家熟知的唱见、coser，你们还要不要打call了？”他说完，朝观众深深的鞠了个躬，余穆随之而鞠，两人鞠完躬后，默默地对视一眼，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下意识的动作，两人相视一笑，肩并着肩离去。

余穆唱完歌借口要去把衣服换掉，她便离开了会场。

她随便找了个街，席地而坐，也不需要话筒，张嘴就唱歌。她把左手背在身后，神经质地捻动手指。

没多久，人越来越多，有人悄悄把钱放在她的身旁，余穆投之以善意以及感激的微笑。她没有待很久，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样子，她便拿起钱朝居民区里走去，她走到一个黑漆漆的小巷子里，隐约能看到人形，看不清人脸。

“我是姚幺，你们跟我出来。”余穆低声唤道，语气沾上小心，显得柔缓而轻盈。

余穆往外走去，待到明亮处，跟拍这才看清楚巷子里的是什么人。那是一群脏兮兮的孩子，穿得破破烂烂的，泥猴子似的，不成人样，他们的眼睛亮的吓人，夜空的星星不及其二分之一。

她把自己刚才赚到的钱分给他们，“为什么又从孤儿院跑出来？”她这句话说得很莫名其妙，跟拍的大叔二丈摸不着脑袋，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