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件事情你能不能别老是拿出来说。”

一直在偷听墙角的莫泽哀怨的走了过来，敢怒不敢言，努努嘴，可怜巴巴的看了苏禾一眼，“小师妹，你别听师父的话。你也应该清楚，我那个时候是分不清现实而已。就跟你现在一样。”

像是怕苏禾不相信一样，他啰嗦了好久，直到苏禾不耐烦的把他的脸按到一边去，他才停止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师父，我看了小师妹那个学校。有很多漂亮的……额，很多漂亮的花花草草，我决定了，我也要去读。”

“你比翎邪大五岁。”翎行撇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对上他那样的目光，莫泽觉得自己的心思就像是被看出来了一般，慌乱的撇开脑袋，假装咳了一声，强装镇定，“年龄不是问题，我想进去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我可以给你报大学。”

“不要，小师妹在高一，我才不要去大学，有我在学校里面，小师妹绝对不会被人欺负，所以师父你就让我也去嘛，就当做小师妹的保镖。你看我，谁看的出来我二十岁了？”

他捏了捏自己嫩白的肌肤，咧开嘴笑了笑，清秀俊郎的脸上都是哀求。

“好吧。”翎行叹了一口气，“那你可要把你小师妹保护好。”

“放心吧。”

他眨眨眼，回答的肯定无比，眼里都是坚定。

肯定要保护好啊，几百年前他没有保护好她，几百年后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一点儿伤害。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苏禾一直没有插嘴，静静地听着他们说。

她并没有多少聊天的兴致，脑海里还是梦境中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一层又一层的梦境，那么她现在所在的是不是也是梦境？

她醒的这层是第几层？

会不会有一天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做梦，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梦境中的假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她迷茫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迷茫的彻底，甚至有点怀疑人生了。

“不要多想，那鬼婴你师兄会去解决，你好好睡一觉，缓缓。”

也许是看出苏禾神色苍白不对劲，翎行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眼角眉梢都是宠溺。

苏禾看了他一眼，想到自己之前那个荒唐的梦境，忍不住问出声，“师父，之前我在梦境中了一个很特别的梦，我梦到有很多荆棘……”

“啪嗒。”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莫泽手中刚刚拿出来还没打开的百奇饼干就掉在了地上。

他眼里都是震惊，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神色有一些呆滞。

不光是他，就连翎行也是一样，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目光变得有一些阴沉。

她的梦境中，翎行听了她的述之后也是这样一副神色。

那些荆棘到底是什么？

“你还梦到了什么？是不是梦到了一把剑？”

莫泽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是不是浑身通红，上面刻着一朵红莲，剑身冰冷，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