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再次的升了起来,一丝丝的白气也从四面八方升腾一起涌向了傅雪,将她整个包围了起来,大地突然都震颤了起来。正在打斗中的人不自觉的停下了厮杀,看着这惊人的一幕。
阿莫阿紧紧的皱着眉头,他感觉到了这种强大的力量,不,应该说这种集中起来的空间之气人是难以承受的,说白了根本就是在自毁生命。一瞬间他明白了傅雪想要干什么,她要做最后一搏,哪怕同归于尽。
他没想到傅雪会这样做,难道她真的不要命了吗?阿莫阿害怕了,他费了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到了这种地步,自己不能死。可现想撤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和对方拼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阿莫阿也打开了自己所有与异空间联系的通道,操控着一道一道的气息向刀子一样随时代发。
其实傅雪这样做根本就不是要自毁生命,她这是在博,用虚实的方法来给他最后一击,这种想法连厉昂也被骗了过去。
“丫头,不要。”
厉昂看着傅雪大喊一声。他使用了自己的绝杀技杀了最后的鲁尔和一大片人后,飞快的奔向了傅雪,他要阻止傅雪同归于尽的想法,可是已经晚了。
傅雪低头看了看厉昂,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的说:“等我。”
然后飞快的向阿莫阿冲了过去。左手拿出赵伟成送给她的暗器线刀盘一摁按钮,用内气催动十把极细钢刀,飞一般的朝着阿莫阿的身上急射了过去,同时她也跟着飞了过去。
阿莫阿在傅雪刚出手的时候也发起了攻势,一把把气流的刀子向网一样的就朝着傅雪罩了下来,两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功力来迎接这最后一击。
就在傅雪的飞刀,箭无需发的都插到了阿莫阿的身上时,阿莫阿将自己的生命之气,同气流刀汇成了一把锋利的剑也插到了傅雪的身上,两人同时喷出了一口鲜血。
阿莫阿看着傅雪很想笑,他知道,被自己生命之气击中傅雪是九死一生,而自己对傅雪射过来的这几把小刀的小伤根本不在乎,最后还是自己赢了。
可还没等他笑出声来,就见傅雪将最后的力气全灌注与右手,气流瞬间形成了一把削铁如泥的钢刀,朝着他的脖子扫了过来。等他发觉不对的的时候,身子与脑袋已经分离了一丈余远,异空间的气息瞬间散尽,那些大力人也一个个的,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了地上,对方的人不用再打也已经完了。
傅雪在用尽了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就像落叶一样飘然而下。
“不~”
厉昂大喊一声,飞快的跑过去接住了傅雪落下的身子,瞬间一股冰冷传遍了全身。看着紧闭双眼的傅雪,厉昂的声音都颤抖的说不清了。
“丫头,丫头,睁开眼睛好不好?不要和哥哥开玩笑,哥哥胆子很小的。丫头,不要睡觉,咱们回去再睡,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次回去要让你好好睡一觉的吗?丫头,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的吗?丫头,我是哥哥,我是哥哥啊~”
厉昂用颤抖不已手,轻轻的摸着傅雪那冰冷的脸。
“你不是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吗?你忘了,你还要统一黑道,你的制度还没有写好呢!
丫头,那么多的人都在等着你,你忍心丢下他们吗?醒醒,丫头,醒醒啊!我是哥哥,你答应过不会丢下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丫头……啊~”
厉昂突然撕心裂肺对天长啸一声。
“老天爷,你不要这样,用我的命来换丫头的命!啊~”
整个硕大的空间只有厉昂那凄惨的呼叫声。
大家都哭着围了过来,看着紧闭双眼的傅雪,看着撕心裂肺的厉昂,每个人的嗓子都想堵了一个大石头一样。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她是你亲手带大的,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呜呜~”
刘英抓着姚清平的衣裳大声的痛哭。
姚清平满眼的泪水,早已让他说不出一句话了,任凭刘英撕扯他,捶打他。
原来,那天傅雪和刘英说的话,正好让来找刘英的姚清平都听到了。等傅雪走后,刘英想让姚清平去劝说傅雪不要让她冲动,他的话傅雪还是听的。可姚清平却没有去,他了解傅雪的脾气,既然她这样说了,那她一定是下了决心要这么做。再说,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做,不然有多少人会受到危害是可想而知的。
呜呜~场地上一片哭声。徐伟豪带着身上的伤转身走向了人群外,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呜呜的哭了出来,而林阳就在他不远处看着他却没有去阻止。
徐伟豪对傅雪的感情只有林阳最清楚,他把那份没有结果的爱深深的埋在了心里,没有丝毫的表露,可细心的林阳还是看了的出来。看着他的样子,林阳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回来,这边还有一个人还不知能不能挺的住。
李三妮含着泪走到了傅雪跟前蹲了下来,还没有动傅雪就看到她那发黑的左手。用手搭起傅雪右手腕的脉搏查看了一遍,脉象很乱,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在冲击着傅雪的气息,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放下后摇了摇头。
“李夫人,雪儿她……”浑身是伤的田向东问。
“唉~”
李三妮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叹了一口气,手伸向了厉昂抱着傅雪左边的胳膊,只听斯拉一声,然后就听到了无数的倒抽气的声音。只见傅雪整个左肩一直到手上都是污黑色的,触及冰凉。而且那种黑还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继续扩大。大家看着这种情况都傻了。
“干娘,求你救救丫头,我代替她死,让我代替她。干娘,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厉昂看着成了这样的傅雪,心都在滴血,拉着李三妮的胳膊不停的哀求着。
“唉!我已经说过了,雪儿的特殊体质是不能碰冰山蠡草之毒的。先不说她的剑伤有多严重,就是这毒也是无药可解的。看这种情况,这丫头最多再坚持二十多分钟。”李三妮哽咽的说。
“夫人,难道这种毒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刘英哭着问。
“它的解毒药只有一种,别的再好的解毒药对它都不会管用的。”李三妮摇了摇头。
“这种解药叫什么名字?”崔浩泽问。
“其实我说出来也是白说,据记载,不管是这种毒药还是解药,见过它们的世界上不超过十个人,而且还不一定拥有。它就是‘冰山蠡蛹’,是冰山蠡草自生的一种虫蛹。亦草亦虫。”
“‘冰山蠡蛹’?”
大家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而且听说世上见过的人那么少都泄了气,不由得看着地下的两人,看来,傅雪这一走可不是一个人走了这么简单,这位痴情种怕是也完了。
已经死心的厉昂抱着傅雪,看着她的身子在一点点的变黑,心里做了决定:丫头活他活,丫头不再了,他绝不独活。上世自己就错过了,让她一个人冰冷的走了,这辈子他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正想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厉昂忽然听到了蛹这个字,脑中一激灵清醒了过来,猛地抬头望着李三妮。
“你说什么?什么蛹?”
大家被他这么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以为他脑子是不是已经糊涂了。
“冰山蠡蛹,是冰山蠡草的唯一解药。”
李三妮也以为厉昂有些神志不清了,不过还是说了一遍。
“冰山蠡蛹?蛹?”
厉昂捣鼓的捻着,忽然想起在飞机上的那一幕。当时自己和丫头分离,她把她母亲留给她的那个卡子给了自己,上面曾经出现过一个蛹字。难道……
厉昂想到这急忙从怀中拿出了钱夹,里面的小卡子正好好的放在上面。因为傅雪的母亲曾经告诉过她,这个东西不能离身。当时傅雪给了厉昂,他也记住了这句话,所以,不管走到哪他都会带着。
大家看着厉昂的举动都莫名其妙,等他拿出来一个珍珠小卡子的时候,以为是他悲伤过度,拿出了傅雪的东西而已。
“干娘,你看是不是这个?这个小珍珠上面曾经显现出一个蛹字来,这是丫头母亲留给她的,说是她刚出生时一个和尚上门给的。”
“是吗?”
李三妮接过来看着,大家也都好奇的看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书上没有记载它长什么样?”
李三妮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这个珍珠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