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人也比一般人沉稳些,袁施主怎么不和睿王爷聊聊。”
“有这么厉害吗,我看就是个怕老婆的。”
住持无奈地笑了笑,“袁施主,王爷是爱妻敬妻。”
袁志深撇了撇嘴,也没肯定也没否定,直接表示出自己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了。
“说实话确实有件事想和住持聊一聊。”
袁志深目光望着地面,看起来好像在思考什么,“全段时间我从一个人那里得到一份名单,似乎有了这份名单可以绊倒不少人,也可以变成最后定他们罪的证据。”袁志深叹了口气,全是酒味,“但是,我每日在睿王府无事的时候就会想,而且是越想越纠结。”
袁志深话到这里又顿住了,好像又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中。
“为何?”住持适当的提问把袁志深的话往下推了推。
自己这么想也不知道对不对,本来就是想为科举考试被蒙尘的明珠讨个说法,现在自己倒是先动摇了起来。“这份名单的主人,我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人是有那么一点问题,但是总体来说,本性不坏,我这么坑他,万一害死了,总觉得对不起人。”
“是肖珅肖大人?”
袁志深苦笑,看起来真的为这是愁了许多天,“住持猜得倒是挺准。”
这害人的事他不干,可他现在又插不上手。
“袁施主是怕肖大人牵扯良多?”
袁志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直接“不知道”三个字扔了出来。
住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才沉沉地道,“袁施主不相信睿王查案的能力,也该相信上天不会冤枉好人,正所谓清者自清,若是肖大人真的与此事无关,袁施主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也对,反正他自己在这里烦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袁志深喝完了自己带来的酒,随便告别了一下住持,又自己走回去了,喝了这么多的酒,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一般。
路过门口时,看到刚刚拦了自己的小沙弥,还亲切地摇头晃脑地打了招呼。才自己走回了睿王府。
回到王府时,还正巧撞到了裁剪花草的燕蓁蓁。
凑了个脑袋去看,发现竟然是花开正好。“王妃对花草也有兴趣?”
“事情都交给王爷了,我空闲的时间就多了。”
袁志深点点头,继续专心地欣赏起花开。
“袁公子这是去哪刚回来?”燕蓁蓁边剪边问。
“去找住持喝了两杯。”
“哦?”燕蓁蓁好奇地看过来。
“哎,就是我喝酒,他喝茶。”
“住持那么个稳重的人,竟然也会配袁公子喝酒,看来定时袁公子的知心好友了。”
“就聊聊天,说一些废话而已,这花挺好看的,不愧出自王妃之手,那就不打扰王妃了,我这一身酒味,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
说着就告退了。
燕蓁蓁把手里的剪刀递给采苓,用手帕擦了擦手,“摘一些花晒干,做成香包,送去给世子妃和上官郡主吧。”
“是,王妃。”
燕蓁蓁转身,离开了那片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