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个人现在变成这种场景,自己也算有点责任,反正无聊,她就...
“袁公子。休息可以,可别又跑去和住持喝酒了啊,怎么说也是清修之地。再说了,酒喝多了也伤身啊。”
“不,不会,我先走了。”
原本以为肖珅会拦着,没想到就真的放袁志深走了,自己开始认真地喝起粥来。
“花名册已经递到皇上的手里。”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的事情父皇心中有数,我们也不必再管。再有五日便是开考之日,估摸着这两日圣旨也该下来了。“
旬祈朔说的便是那按照燕蓁蓁的提议,让太子递上去的折子。肖珅现在也只是暗地里与旬祈朔合作,明面上他俩还是八竿子打不找,没什么交集的人臣,这用过早膳后也不便多呆,便也就告辞了。
旬祈朔屏退了周围的人,拿出那夜与黑衣人颤抖的红盖头,放至燕蓁蓁的眼前。自己是皇宫里的皇子,虽然对这花纹及其熟悉,却只能看出它的大致来历,至于一些细节,还需要他王妃的七窍玲珑心方可知。
燕蓁蓁看着眼前的火红,再看旬祈朔认真地神色,大致猜出了这个红盖头怕是十分重要的线索。
用手拿起,在勾勒样式的线上摩擦了一会儿,又放在鼻下闻了闻。越看越觉得,这快红盖头似与她心中的猜测重叠了起来,赶忙叫周正拿了一把剪刀来,手中握着剪刀,轻轻一挑,丝线便断了开。
旬祈朔便默默地看着燕蓁蓁对这张红盖头捣鼓来捣鼓去,时而对着日头照着看,时而蹙眉。终于,过了好一会儿,燕蓁蓁紧蹙的眉头终于放了开来。旬祈朔立马知道事情已经有眉目。也没忙着问,抬手先帮燕蓁蓁把一缕发丝顺到了耳后,然后才撑着半边脑袋,轻声问:“是发现了什么?”
燕蓁蓁点点头,“发现的不多,不过让我比较在意的是,这丝线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
燕蓁蓁未着急解释脑中的事情,先是罗列出了自己的发现。虽说是有些年了,但成婚当日,新娘妆容大多十分讲究,用的也是珍品,这盖头一定是被人小心保管的,至今似乎都还能闻到一点淡淡地脂粉味,身子盖头上浅色的丝线上还蹭了些唇脂。
特别是这丝线...
“这金线的中间居然是金蝉丝。”
旬祈朔有些迷茫,听起来是挺名贵的,可这又有什么问题吗。
燕蓁蓁笑笑,整理了一下自己脑中的零散回忆,开口解释到:“这丝线不单名贵,而且技艺已经失传。唯一的传人在完成最后一件物什后就死了。这件事说来有些远,以前祖父与已故的一名皇子交好,那名皇子成婚时,新娘十分喜爱这种丝线做的东西,皇子又对她疼爱有加,便命人找了好久,才找到那名传人做的这红盖头。我也是在书房一本书上见到此技艺的记载,才让祖父告诉我,不过他好像并不怎么喜欢他人提起那名皇子。”
旬祈朔沉吟了一下,“可是已故的皇舅。”
“正是。”
当今皇上只有一个亲哥哥,这一提皇舅,便知道只能是那位才冠天下的旬禅了。
可是皇舅夫妇二人早已故去,谁会拿着这红盖头,还保存得如此完好无损呢。显然这件事情还有极大的隐情,可现在线索不足,只好暂且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