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帅哥笑了笑:“请跟我来,成先生有请。”
电梯里这个人介绍自己为成先生的助理,说明了原因,在信件发现遗失后他们就开始了寻找,已经调来了餐厅的录像,而焉萤的资料他们也已经掌握了,正准备联系她。“没想到你自己来了,倒省掉我的一些工作,更没想到成先生说想见你。”
焉萤听得出那位就是刚才坐在餐厅里的人,她下意识的掏出刚放回包里的信封,心里有点紧张,这种紧张就像去一个大公司面试的感觉。
一旁高大帅气的男士也察觉到电梯里的冰点氛围,但却是淡淡一笑,耸了一下肩:“有那么可怕吗?成先生的保安队好像是在楼下待命的,而且录像也显示你是捡到的又不是盗窃。”
焉萤有气无力的惨惨道:“这是第几层?”
“56。”
“啊啊啊我…我恐高。”焉萤扶着墙出了电梯,紧接着一个英俊的挂牌男子捂着脸走出电梯,迎面而来几个提着会议文档的男人都扶着眼镜对这对男女行有色注视。
“只是她恐高…我可什么都没做…”
两人走到一个很宽阔的简色接待区。
“你别动…我去处理一下。”这个男人对焉萤说完就走了,半个小时之后,焉萤被带入了一个很深的休息室。她掏出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我捡到这个,上面有地址所以我送了过来。”
“谢谢你,想要什么报答?”
“不用了!就算我不送过来,您也能追回的。我做的算不上功劳。”她的脸有点白。
对方仔细的看了一下信封的封口,才开始抬头仔细的注视眼前的这个女孩,看完突然破冰一笑:“你很紧张?”焉萤摇了摇头。
“请自我介绍一下。突然对你的个人经历有点儿兴趣。”他说道。
这种感觉…还有莫名的压迫感…还有对话,怎么那么像是面试。她突然声音加大了一点说:“我不是来面试!”
“我知道啊!我也从来没做过面试官。焉小姐,那你在紧张什么呢?”
焉萤沉默了片刻,看了眼时间,差不多6点了,轻声说道:“我想走了。”
“可以让我送你吗?”他问道。焉萤想到像他这种很重视时间和工作的人,说送应该是让助理送她到楼下吧,于是也就礼貌的没有拒绝。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真的亲自送她到电梯里,于是焉萤迎来了几次电梯开门却没人敢进不少挂牌西装革履的人都目瞪口呆的局面。
电梯门开了她虽然双腿发软但还是想快点逃出这个充满冷气的盒子,但是冲到外面一看,四处都是车。中间有一条很光亮的路但是望不到出口,她面前的是巨大的停车场。
“这边!”在她惊魂甫定时一个低磁迷人的声音对她说到,接着就看到一辆非常漂亮的黑色的车闪烁着亮光。她还是难以置信,这个人竟然会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来做这么一件可有可无的事,当她还在一脸吃惊时,这个人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
“那个…成先生,其实开车去不是很方便,我…我坐地铁只要转两次就到了。”她还是忍不住说。
“走市区确实有点不方便,不走市区就方便了。”他回答道,一边沉静无澜的抬头。焉萤发现他已经在开好的车门边等自己,是那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绅士风度。
车一驶出停车场,一种超强的加速度就把她吓得叫了起来,车真的避开了市区,再过一段路突然像进入了一个渔村,在这个休渔期道路上一辆车都没有,焉萤只能在极快的车速下看到有很多木头搭建的帐篷,还有一些被风吹散在地的木材,车总是突然加速,她很快感到一种胃部剧烈翻滚的恶心感,直到她憋得脸涨红成球,她双手都在捂住嘴,不能把呕吐物吐在车上,眼睛四下在寻找袋子,心里却在想再撑一下吧。
就在这时车突然电挚一般停止,门打开了,她冲出去立即爬到路边的台阶上对着路的那边狂吐,吐完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坝上,所有的呕吐物都落在几十米之下正在波涛汹涌的水里,她立即吓得双腿发软,天地旋转,差点掉了下去,幸好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她就只好就地拽住那只手,一边失态的大喊:“啊—救命!”
“先下来吧,你穿着高跟鞋很危险。”一个声音说道。
“嗯…呜呜呜。”一种酸味从喉咙冲上她的眼睛,她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哭?”
“呜呜…好可怕。”
“什么好可怕?”
“这些水…我不会游泳。”
“我虽然不会跳下去救你,但我会报警的。”
“呜呜呜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听到后轻轻扬起了嘴角。
“让我下去…我要下去呜呜呜。”
“你要轻生?”
“呜呜呜…不是。”
“那你下来!”
“我腿动不了…呜呜”
“提前声明,我没有侵犯你的意思。”那只原本被当作救命稻草被焉萤抓住的手臂突然往她腰上一夹,把她抱离了围坝。
她终于蹲在了台阶下哭泣,哭的途中不断有人给她递纸巾,还提示她纸巾直接扔到那边就可以了。哭完一场她终于从某种莫名的紧张中释放了出来。一边喝着对方递过来的水一边说:“你的车太可怕了,还有你那乱七八糟的技术,谁坐你的车都得吐死!”
他听完第一反应只是想笑,但还是压抑了一下自己,脸上仍然是面无表情,然后回答到:“但是这驾车你是第一个坐副驾的人。”
“我不坐了。”
“这里离最近的地铁站步行时间大概是1个小时。”
“我还是……坐吧。”
车很快抵达了焉萤的住宿处,她道了一声谢,在夜幕下钻出那辆豪车。
一个平常的晚上,焉萤坐在诊室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夜班从晚上10点到次日的8点,共有10个小时,此时才过去了2个小时。
按照规定,晚班医生如果没有接到前台提供的急诊电话转拨,就可以自由安排,甚至是睡觉。焉萤此时眼帘下垂,摸起放在桌上的手机,解开屏幕,播放了一首歌。
这首歌的前几秒是很安静的,一个很特质的好听的声音像独自说话一样说到:“一个人来到异国,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挺累的,感受到一些以前从没感受到的东西。”
说完又过了绝对安静的几秒,一丝如同绸缎一样柔滑的旋律突然上来,然后一个充满情感的声音如同在别人耳边说悄悄话,如倾如诉的唱着。虽然是首早期的韩文歌,但这首歌一直是很多粉丝的心头爱。
一个少年独自去一个语言不通的国家,学韩语学音乐,然后又在众多练习生中摸爬滚打的苦熬到出道。当他穿过漫长的荆棘路终于走到明媚晴天时,多少人心中为他欢呼。
当他回国后,第一张发行的唱片就再次收录了这首歌。
焉萤在歌声的享受中慢慢陷入了迷蒙的梦境。
正在这时急诊电话铃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