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萤手指滚动着幅度条,浏览着a市发布招聘信息的医院,站着另一手托着电脑,手感到酸时,风炎出现了,他脸上被洗得有点发白,穿着一件居家白色上衣,一件带银色纹络的裤子。
他的眼睛正对着焉萤奇怪的姿势感到鄙视。
焉萤抬起头看他,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好看。
“你去洗澡吧。”他很自然的说。
“奥我等一下就去洗,你先睡吧。我自己在客厅这里活动,不想占用你太多的空间。”
“明天不是有的是时间吗?”他问到。
“嗯。可是我投递的简历目前还没有人回复。”
“所以你要等到深夜?”
她把手指再滚了滚,点住了关机,然后收拾回背包里,接着找出更换的干净衣服,是一条黑色的裙子。
“我去洗澡了。”
她走进这个装满玻璃的大浴室,所有装饰就像冰块一样有一种冷感,对于风炎的私人用品她是绝对不敢用的,自己的浴液和洗发液她又嫌麻烦而没有带,一件一件的脱下衣服,冲刷了几遍。迅速的换好衣服,然后回到客厅。
走到沙发边,看见风炎就坐在沙发上,一手托着她的笔记本电脑一手触摸着滚动屏。
“啊?你在干什么?”
“帮你查看有没有人回复你的简历啊。”
她听完吃了一惊,并问:“有人回复吗?”
“没有。”他噗呲一笑。
“死心了吧。去睡觉。”他说到
“哦。”她应了一声,开始搬客厅的独立沙发。
“去房间睡床。”他简简单单的说到。
“那你呢?”她反问到。
“我当然也睡床了。”他说到,好像没有丝毫不对。
焉萤疑惑了一下,难道有两张床。不过这个别墅这么大,有很多房间很多张床也不意外,于是她开心的欢呼了一声,然后又一步一回头的走进房间,房间有一张很大的床,呈灰色的,她小心翼翼的睡在很小的一片边缘,不想占用太多的空间。床很柔软,甚至有一种她陷进去就不想再钻出来的感受。她躺下去又坐起来,试了好几次,很舒服。心中想,这就叫因祸得福吗?竟然可以有机会睡在这张偶像睡过的床上。又想到风炎爱干净,她就赶紧转过头,仔细检查有没有自己的头发掉下来。
“你在干嘛?”——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焉萤吓了一跳。回过头看见风炎兵刃一般的目光正穿射过来,她立即解释到:“我只是怕我的头发掉到你床上。”解释完她就在一边安静的等待风炎的审判,那道目光却慢慢往下移,落到她一身较为正式的黑连衣裙上:“你为什么不穿睡衣。”
“这件衣服上次洗过就没再外穿了。不好意思,我没有更干净的睡衣了。”她讲得很明白了,睡衣昨天还在宿舍穿过。
“哦。”他略皱了一下眉,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
接着他又很自然的走到床的另一边,打开被子,躺了下去。
焉萤感到全身都像被点了穴道一样,一刹那动不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她侧着头看着风炎感到很玄幻的问到:“你怎么睡这里?”
“这是我卧室,我怎么不睡?”他一脸安静的说。
“啊……我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你说的另一张床在哪里?”
“没有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只有一张床。”
“我……我还没有和男孩子睡在同一张床上过呢。”她脸立刻带上了羞红。
“你可以不把我当男孩,毕竟我年纪已经大了。”他突然轻轻一笑。
“我……我还是睡沙发吧。”
“焉萤你疯了吗?有床不睡睡沙发。”
“我上次睡的也是沙发呢。”
“上次是怕你滚下去,而且你喝醉了,不想让你觉得我趁虚而入。”
“啊?”她完全明白风炎担心她滚下床,因为这件事他说过一次,但后面那句趁虚而入她有点听不懂了,只好望着他,希望他解释一下什么叫趁虚而入。
“对了,你不是就想睡我吗?”他笑着看着焉萤,即使在这种尴尬的场景,他的笑还是那么美好,纯净的眼睛中微含着一丝害羞和甜蜜。
“我不……”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啊。”他把焉萤的话打断,那句我不是这个意思被截开,变成另一种意思,而风炎的话又刚好巧妙的接上,令最后的意思形成了一种不堪联想的画风。
她在愣住一秒后立即离开了床:“我去沙发那儿睡,不想占用你太多的空间,你明天还有好重要的工作吧,晚安!我的男神偶像。”
他的脸上的笑一下子变成拧眉,嘴边颇有微词,但也不说出来。
到整个夜晚都安静下来,他走出卧室,到了客厅一看,见到焉萤连独立沙发都没搬就认为单排沙发够宽的就卧在沙发靠背底下睡着了。他轻轻的嘟哝到:“忘记给自己开药了吧。”
又走到她身边,把她轻轻的抱起来。放在卧室里那张床的正中间,然后他也躺了下来。
“说一句想我喜欢我就有那么难吗?”
“是我这个明星的身份太让你不接受吗?”
“可是我藏不住了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想睡你啊。”
他呆呆的看着焉萤,可是他心里又很犹豫,他没有资格主动的去追求她,因为他身上绑着太多东西了,所以他才想作为恋人关系中可以提条件的接受方,要想和我在一起,你必须一直藏起来,因为一旦曝光就会有人害你,你必须承受我漫长忙碌的工作,有时候半个月都只能见一次面。你必须完全照顾我的隐私,你也必须和我一样承受巨大的网络暴力,还有……
他突然觉得他很自私,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好。
但是很难放开手,他告诉自己,要重新找回一个迷失在时光里的人已经非常难了,既然命运就是让我们的心有一个交汇,我一定要把所有的温柔都放在这里。
他轻轻的迎上她的耳朵,对耳垂吻了又吻,又不肯妥协的吻住她的嘴唇,带有记恨意味的用力吮吻,又咬她的嘴唇,她似乎感到有点疼,眉又蹙起,但嘴巴啧啧一声又再次展开,又沉沉睡去了。
他看着眼前这幕,嘴角又扬了起来,眼睛充满温柔的注视她。
“还真是防备心很低。”
叹完又继续拥吻着她入睡。
第二天很早他就被电话叫醒,刚回到a市要加紧把调到最后档期的几场戏拍完,他一边接电话一边伸手玩着柔软的长发,挂完电话他就把手机放下,然后去了洗手间洗漱,很快就开车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