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突然扬起嘴角笑了,焉萤很少去注意他的笑,因为在她想象之中这个人是不会笑的,但事实上在她身边他笑过很多次,这一次没有了对他迫害惩罚自己的恐惧,焉萤就自然的抬头去看他。
他的笑很好看。
成焕主动向她走了一步,伸手摸了摸她的鬓角。
也许被他的笑看呆了,焉萤并没有再缩到后边,于是那因经常握钢笔和翻看文件而略显得有点粗糙的手指,充满温柔的轻轻摸了摸她的鬓发。
成焕进了车里,带她来的那个曾经对她呵斥的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向她鞠了个躬,双手奉上一张私人名片,说到:“太太,随时接受您的吩咐。”
她吓了一跳。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这样一个男人会对她行这么大的礼,而且心态完全转变,由那句讥讽她“该感谢自己的平凡”和那些“奉劝不要说话”的命令,到现在一句:“接受您的吩咐”还有什么?太太?
太太你个头,她想这么说。
原来他刚在那些人恭恭敬敬叫自己叫尹小姐是因为在家族中她已经被宣布是成焕的未婚妻,而成家一直有秘而不宣的作风。此时没其他人就直接叫她太太了。
但是介于对这个男人还是有点畏惧,就随手接下他的名片。
很快那些车就离开了剧组。
她在确定车全走了之后,把名片扔进垃圾桶。
“再也不会见面了,成先生!”
吸了一口气,她就走回剧组。
刚进剧组她被遇到了刘允起,刘允起拦住她,问:“那个人是谁?”
“我的未婚夫。”她说完直接走。
刘允起一脸打翻了五味坛的表情,一边追着吵到:“我不信。我就是不信。你快说,他到底是谁?”
焉萤被他吵得很烦,只好回头跟他说:“我的追求者,已经被我甩了。”
刘允起又是另一种表情。
愣了一下还是追上去:“我不信。我还是不信,你快说,他到底是谁。”
焉萤回到了休息室。
此时的休息室似乎被清场了,也许是因为那些人要离开,所以提前跟剧组的领组人打好了招呼,把工作人员都集合去了别处。
刘允起追到休息室,看着满目的女人的物品。应有尽有,就好像小公主一样的待遇。他咋舌了一下,然后说:“想不到你都这么老了,还有人把你当小公主。”
焉萤正看着这些东西没解决的方法,刘允起还一句火上浇油,什么叫这么老了?
“我很老吗?”她忍不住问到。
“也没有。”他一脸尴尬的说。
“我是不是该结婚了?”她又抬起一双自怜的眼睛。
“千万别。”刘允起说到。
听完她就跑回来宿舍,然后提来了一个行李箱。打开那些橱柜,把那些任何女人都会看得眼发直多摸一下都舍不得的东西不做整理的扔进行李箱。很快百宝箱就满了,当她要把那些有几件超过百万的衣服扯出来丢进去时,刘允起把她拦住了。
“我的公主,这些衣服可经不起蹂躏。你放进去肯定会被压坏的。”
“怕什么,反正都是拿去烧。”她说到。
“什么?”刘允起的眼睛都瞪大了。
“行,有钱!”他说完让开了。焉萤的手伸进了橱窗,第一件就是那天她穿在身上的刺绣长裙,那些人工刺绣足足需要花费一百九十天才能做好。如果她真的跟箱子里那些包涵首饰的锐物放到一起。毫无疑问会被损坏。
但是她对这些根本没想过属于她的东西充满了恨意。
她不想被这些东西收买,也绝不想再与那个人产生关系。
正在她要放进箱子里时,风炎走了进来。
“这些东西……”他说到:“我拿走吧,你可能穿不着,但是坏了也很可惜,我帮你收起来。”
她愣了愣。
点了点头。
风炎走了过来,对着那透明橱柜里的衣服看,他心里有点震惊:“原来不止一件。”
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些尺码全都与焉萤一致。
那个人……是认真的?
他给焉萤买这么多衣服,恐怕就是想她一件一件都穿给自己看吧。而以焉萤的身材,也的确,就算是最难以驾驭的深v也完全没问题。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准确尺码的呢?风炎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痛,他的手握紧了那些标注有尺码的布条。
刘允起在一旁好奇的注视着事情的进展,也就使得风炎把内心的盛怒不得不压下去,他叫来了公司在附近布置的工作人员,要他们以对待他购买的衣物的方式把这些装在行李箱里的东西还有装不下的橱柜里的东西包括那没有作用单好看的永生花都保密空运到自己的别墅。
晚上开机后。
一个并不是很复杂的戏被ng多次,刘允起和风炎都各有心事,两人都不在状态,沈导知道可能与晚饭时那件事有关,毕竟焉萤是事情的那个中心人,她和那个人的关系还引得大家不断猜测。
刘允起自然难以释怀。
沈导喊了最后一次cut后,对所有人说到:“两位主演状态不好,再耗下去也是浪费人力,这样吧,没有主演的部分再过一遍,主演部分明天晚上再拍。”
一些群演在暗地里骂,一个条都过了20多遍了,还来,钱真是不好赚。
风炎和刘允起则是被安排回去休息。
焉萤就送风炎回酒店休息。
一路上风炎一直沉默不语。
送完风炎她就和其他艺人的助理一样坐车返回了员工宿舍。
刚回到宿舍端静就忍不住问她:“姐姐,我听说你的一件衣服几百万块,是不是真的?”
“啊?”她说到:“不是我的。”
“对啦,那些东西去哪里了?好多好漂亮的东西,你把它们都放起来了吗?”
她听到这叹了口气,还好风炎帮她解决了这件事,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穿戴出来让别人都把她当土豪?或让更多被包养的传言满天飞?
她很清楚,那些东西根本不属于她,即使机缘巧合让她有了暂时占有的权力,她却无法承受这种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