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珠宝皇冠放到了她的头发上。
这顶皇冠并不会特别夺目,而是选择了银灰色底座,镶嵌着精致的钻石。
在她盯着皇冠看时,一个珠宝项链戴在了她脖子上。
给她换的服装拿了出来,是一个胸前有蝴蝶结的红色吊带裙。
这次相对于杂志封面,似乎没那么复杂,她只要坐在摄影师安排的座位上,在她背后的背景板画着花和蝴蝶。是灿烂简单的油画,她想了一下。
双手举起,做出一个“哇!好美的花和蝴蝶”的手势,同时脸上露出甜笑。摄影师拍完,她又凑近油面界面,做出一个细细嗅着花香的沉醉表情。她不断的变化姿势和神态,但全部都是呈现出纯真的状态,改变只是为了让摄影师不停捕捉,这是张洹汐教过她的,一动不动是无法拍出最大的美的可能的。
第二个妆容,她的公主头被完全改变,做出了一个只有一边有波浪刘海的发型,眉型也从中峰改为了高挑型,鼻子突出立体感。为了让她更显得成熟,打上了颧影。眼睛也由第一种的加重睫毛颜色显得生动明亮而改为了眼尾上扬一种强势,把王座踩在脚下的轻蔑感。
珠宝冠也换了另一个非常显眼的,戴在她头顶,尽显贵族感。
给她换上的服装是一件繁琐的带有很多垂带的白色长裙。一双白色的丝质手套,手指上戴着鸽子蛋钻戒和其他几种颜色的宝石。
安排她坐在一张铺有白色丝绸亮面布的沙发上。
她靠着沙发坐着,眼神冰冷的看向斜侧,自然的展示着手上的宝戒。
或回过头,一边嘴角上扬,眉轻轻挑,那种无人匹敌的冷艳显现出来。
拍完就有人送她回剧组。
公主和女王。
这大概象征着男人的两种极化幻想。
而这两种元素都在以御姐人设著称的她身上表现得很好,不得不让拍摄的人感到叹服,她实在太多变了。
就在焉萤还记挂着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写真时,于澜把地铁通道的广告版面发给了她。
前进的澜:“亲爱的,在坐地铁时看到你,好看得差点坐错方向。”
在那个长方形的led里,出现了一张照片,照片把完全不同感觉的两张照片合在一起,在左边,一个美得发亮的少女戴着小小的皇冠,露出令她身边的彩色油画都黯然失色的灿烂笑容。在右边,一个高贵冷艳的女人戴着镶嵌满宝石的皇冠,靠在丝绸上,白色手套,珠宝戒指,嘴角和眉眼的上扬弧度充满了成熟的引诱。
字幕:“尹焉小姐姐,生日快乐!亲爱的姐姐!十月萤火虫与你共度。”
焉萤愣住了。
足足愣了几分钟。
她知道,萤火虫是她粉丝的名字。
天呐!
她心中震撼无比。
太疯狂了吧?
焉萤对于这种承包地下铁led的行为有印象,在风炎过生日的时候,整个季度都会有各种不可思议的事发生,成为风之生日季,他的生日在3月份,整个春季都洋溢着欢喜。粉丝为他动辄砸个上千万。
但是对于自己这种……
什么都不是的尴尬明星。
怎么可能……
无疑。
这件事很快引起了轰动,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对于粉丝经济在鼎盛状态不断的加持,她的粉丝给她做的规模不能说是特别大,但普遍都是只承包各地led一天,而且地铁的比较少全拿下,但焉萤的粉丝,从她生日前5天就开始了,这意味着承包的是6天甚至更久。
不特别大,但也不小。
在女明星里,是第一个。
除了地铁,还有各大影院,包括商场。
这得多少钱啊!
就为了举办一个生日。
但更多的消息流出,很多是大学生的粉丝都表示会去上海看偶像,一条名为“去上海看姐姐”的热点竟然火了。这离不开粉丝间的热议和最近成立的宣传组操作,他们运营着微博账号和贴吧的账号。
而举办地是有超高地位场所舒适的文化中心也已经不是秘密。
刘允起早以粉丝团队的力量主动联系了焉萤的经纪公司和工作室,以舆论的压力迫使他们同意了让焉萤接受粉丝的心意。拍生日写真也是其中项目之一。
粉丝团队此时正是忙得焦头烂额,但各个组都巨细协调分配子项目,筹备生日会的举行成为唯一的任务。刘允起在幕后管理着团队,就像在管理着一个公司,他为此推掉了不少工作,累得苦不堪言,但又快乐到疯狂。以生日应援为名的关注点占据了连续五天的热搜,在吃瓜群众咋舌称赞壕气的同时,微博上也有五花八门的各种声音。
焉萤虽然是当事人,但她从意识上完全把自己划到吃瓜群众那列,不时在关注中感叹:
哇好有钱啊!为我的生日砸这么多钱!难道不可以直接折现成存折给我吗?这得要多少钱啊?
这几天连地铁上播放的广告都在放粉丝组自己做的庆祝生日视频。
焉萤有生以来的二十多个生日都是一个小蛋糕,一碗面,一两个小礼物中度过的。
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日被这么多人庆祝。
之前看到很多男明星受到这样的待遇社会舆论大多贬脑残粉,但她只是觉得好厉害,拼命努力的为喜欢的人传递心意,而自己那个时候却只能偷偷的看他和想他。
而现在,自己的生日这样被祝福着。
在零点时焉萤被一通电话打醒,接起了手机。
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迷迷糊糊的你又迷迷糊糊的睡过跨点了。”
“啊?”焉萤揉了揉眼睛:“什么跨点?”
“你今天过生日!”
“是明天啊…”她倦倦的说。
“零点了啊!”他滋滋甜笑:“生日快乐!”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才反应到是自己喜欢的,爱着的男神祝自己生日快乐。
焉萤知道他去了国外工作,所以最近的通话故意瞒了粉丝应援生日上了热点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这是零点?我们有时差的。”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