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薰彦在县官的奉承中吃完了晚饭。
“关于这些劫匪,有没有更详细或者更进一步的资料?”
县官闻言一愣,为难地看着时薰彦。
“嗯?”
“时太女,这些有是有,但是卑职也不敢拿出来啊。”
“有什么不敢的?”
时薰彦挑了挑眉。
“这也是卑职的苦恼之一啊。”
说着,县官满面愁容。
“这份资料也不是没人看过,只不过看过的人很难活下来,活下来的除了卑职,也都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对于这些劫匪的资料也是绝口不提,避如蛇蝎。”
一旁的苏墨听到这里,看向了时薰彦。
“那县官你对这份资料有什么看法呢?”
县官的身体突然抖如筛糠。
“那,那,不可言说。”
时薰彦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县官也在时薰彦有节奏的敲击声中回过神来,有些无力地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水。
苏墨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时太女刚刚的敲击就好像是有意无意的,但是能够很轻易地牵扯一个人的情绪思想。
时太女还真像一个宝藏,用着让人意想不到的宝藏。
“县官不必多虑,把那些资料给本太女吧。”
县官闻言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卑职恳请时太女三思,此时非同小可,时太女去不可鲁莽行事,这人命每个人只有一次啊。”
时薰彦面无表情抬起头看着门口。
“本宫也很珍惜本宫这来之不易的生命,不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的,县官只管相信本宫,出了事情本宫担着。”
县官不回答,依旧跪在地上。
“罢了,你告诉本宫资料放在哪里本宫自己去取便是,又或者让本宫自己去查,只不过时间又得延迟不久。”
“时太女……”
县官身体抖如筛糠。
“时太女就别为难县官大人了,这件事情交给微臣便是。”
苏墨笑着说到。
“既然这样,本宫也不好拂了苏大人的面子,这件事情就交给苏大人了,至于县官,事情结束再领罚吧。”
说完,时薰彦站起身离开了。
苏墨见时薰彦离开,站起身,来到了地上的县官面前,拍了拍县官的肩膀,然后意味深长地离开了。
县官许久也站起身,对着左使官说了一声也离开了。
左使官坐在原位,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说得好好的,怎么一个两个都离开了?
左使官今天也是蒙圈的一天。
苏墨跟上时薰彦的步伐,但是并没有说话,非常安静。
“苏大人,你说,猫为什么会是老虎的师傅?”
“因为猫足够了厉害。”
“那为什么老虎会想要挠死猫?”
“因为猫了解自己,而且老虎不愿意承认猫的的确确比自己好。”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老虎不愿意被人看穿,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一样。”
“时太女所言有理。”
“那猫为什么没有死?”
“那是因为,猫对老虎有所保留,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那么猫大人为什么还要做会让老虎不开心的事情呢?”
……
空气丰富一下子凝固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