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没有实形,但它有良心,总会通过其他的物体提醒人们它的到来,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意思。
不知道从哪一个方向刮来了一阵风,带来了一朵流云,飘在城池的上空,一大块阴影落到地面上,正好覆盖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小的面摊上。
摊主望着手中的画像,心里如同这一大块阴影一样,阴沉的化不开。
江湖人性格怪异,一言不合便是拔刀相向,而且手段多的让人眼花缭乱,眨眼之间,就可能把自己的小命给弄没有了。
这个时候,摊主不再想法海带着自己的儿子去闯荡江湖了,而是觉得法海是来要自己儿子的小命,想一想自己刚刚还和别人说什么一碗面的恩情,真是有一点好笑。
摊主活了大半辈子,自然不会因为法海年轻就轻视他,他常年生活在市井小巷,听到过不少的传闻,江湖之中一些老不死的拥有着比十几岁小伙子还要年轻的面容,而且能够与戴府叫板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弄死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市井小民,估计就比捏死一只蚂蚁要麻烦一点。
想到这里,面瘫摊主额头上滚落一滴冷汗,一脚踹在自己儿子身上,嘴里骂道:“让你不学好,不学好,一点本事都没有想着去混江湖,嫌弃自己的小命太长了吗?”
一顿拳打脚踢,这次无论斗爷怎么求饶,摊主就是不停手,可谓是真的下了狠手。
法海没有停留,背对着他们,越走越远,依旧能够听到斗爷的惨叫声,笑了笑,没有在意。
出了这么一出戏,法海也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了,虽然肚子里面的汹涌澎湃的饥饿感依然在撞击着法海的神经。
“不能拖了!”
法海心里暗暗的想到,这座城池之中没有自己想要见的人,便是一座普通的城池,而且还一座没有任何吸引力的普通城池,早一点离开这里,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至少不会饱受心灵上的折磨。
法海已经探明戴府的位置,即使没有人带路,他也能找到,离开了面摊沿着街道向南走,再走过三条街,便是戴府。
大唐帝国的政治中心虽然在北方,但是却以南为尊,所以一般来说,城中的豪门贵族都喜欢把自己的宅邸建在城池的南边。
尚清城的南边的确要比城中其他的地方要好上很多,至少那高大的房屋,错落有致的琉璃瓦,在城中其他地方是看不到的,还有那些穿着锦衣昂首阔步的男男女女要比别的地方多的多。
戴家虽然号称是商清县的第一家族,但是崛起的时日很短,府邸还是以前的府邸,并没有商清县第一家族的气势,放在这一大片的豪宅当中,只能算是普通。
戴府门前的大柱子是新刷的大漆,鲜艳的耀眼,走近了还能闻到新鲜的油漆味道,在新铺的钢石台阶上,站着左右两排高大威猛的护卫,脸上挂着好不掩饰的自豪,用鄙视的目光望着从大门前面来来往往的人。
法海在六位护院的惊诧目光下走上起来,抬起头来,仰望着六位壮汉,说:“阿弥陀佛,贫僧法海,听闻附上大管家正在满城的寻找贫僧,贫僧不忍因为贫僧一个人而扰乱整座城池人的生活,那就是大罪过了,所以今日贫僧特意上门来,还劳烦施主进去通报一声。”
六位护卫面面相觑,然后哈哈大笑,其中一位护卫笑着说道:“每天想要踏进我们戴家的大门的人不计其数,但是能够进去寥寥无几,那些想要进门却又进不去的人,想了无数的方法和借口,这些日子大爷我也见过不少,你这个借口,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而且非常的有趣,能够逗大爷我一笑,看着你能够给大爷我带来欢乐的份上,赶紧离去,不然不要怪大爷我手下无情!”
“走了,走了,你一个弱弱的游方和尚,禁不起我们大哥一个沙碗大的拳头,还是快点离开吧!”
“对,对,赶紧走吧,不要丢了小命!”
其他的护卫看着法海能够逗他们一笑,纷纷劝说法海离去。
法海很无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说真话的时候就是没有人愿意相信。
法海说:“众位施主,贫僧是出家人,出家人从来不打诳语,贫僧真的没有骗你们,而且也没有欺骗你们的必要!”
“哈哈,笑话,谁不知道我们戴家是商清县的第一家族,无数人想要踏进我们戴家的大门,从中谋取利益和名声,凡是踏进我们戴家大门,然后再走出来,随即身价暴涨,无数的小商贾都愿意把自己的儿女倒贴上来,想要借此与我们戴家攀上关系,你看你一个穷和尚,衣衫褴褛,穷困潦倒,正好想要借着我们戴家的名头,发家致富,嘿嘿、、、”
“就是,你这样的人,我们一天见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趁着我们现在心情不错,赶紧滚吧!”
法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想要和别人讲道理的时候,别人就想和你说拳头,也对,通常都是弱者说道理,强者讲拳头。
迈开步子,往前走上一步,一道强横的劲气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从容的拨开拉在面前的六位护卫,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走进去,那么就直接闯进去就好,反正今天来也不是干好事的。
看见法海走上前来,六位护卫想要阻拦,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动弹不了,仿佛在某个一瞬间变成了没有生命的冰雕。
九环禅杖一下一下杵在地上,发出一声一声的清脆的声音,九道金环撞在禅杖上,叮铃铃的声响向着四周荡漾而去。
法海的步子随着九环禅杖的声音,一步步的走上前,走上台阶,跨过戴家的大门,走进了戴家的深深庭院,庞大的神识如水一般蔓延开来,穿过曼曼长廊,越过重重楼阁,所搜着府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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