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参加灵师测试，你可有什么心愿？”接丹药时她不推辞，需要出手她自然也不含糊。

话音落下，季连玥却没看见殷玄眼中一瞬的恍惚，他动了动眸子，道：“本尊无欲无求，你若有心，便好好活着吧。”

此时站在季连玥面前的，还是在大陆流连千年的神界骄子殷玄，而此时的殷玄不知，光阴浅薄，日后，他嘴里的臭丫头，竟成了他余下茫茫岁月最耀眼的光芒。

“我自然会好好活着，而且不会白活。”说着，季连玥余光看到远处有座巍峨宫殿，她神色一顿，脚下蓄力向那边跃去。

见状，殷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一甩袖袍，跟上。

这片空间灰暗十分，天气阴沉乌云翻滚，除去那座宫殿，四周一片荒凉，恍若地狱诡异幽静，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悚。

破旧宫殿巍然而立，迎面一股古朴气息充斥，季连玥不自觉放慢脚步，她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恢弘宫殿，却总觉得这里有一丝气息，惨淡到轻微细小的气息，令她感觉颇为亲切。

那感觉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

“你可知，这曾是谁的宫殿？”殷玄悄然出现在她身旁，银灰色瞳孔映出残破宫殿，罕见地浮现一抹惜然。

季连玥黛眉微蹙：“不知道。”

“虚无镇曾飞升一名灵神，帝宫特造此宫殿供之闭关，百年之久，才得到进入血雾森林的机会。”殷玄嗓音不徐不疾，明明在世人眼中，飞升灵神是值得歌颂千古的幸事，偏偏被他说得云淡风轻，不值一提。

季连玥自然知道飞升灵神是怎么回事，大陆的灵师拼命修炼，就待有朝一日得以入血雾森林，获得飞升机缘，如若飞升灵神，便名扬千古，世代流传，反之，则一朝陨落，浑身灵力尽散，百年将近千年的努力将功亏一篑。

饶是如此，还是有人拼命想获得机缘，因为飞升灵神等于超脱轮回，永葆青春且拥有无限寿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不过一指尖。

就像殷玄口中的那人，闭关百年才获得机缘，而先前阵中那个老者，仅凭殷玄一句话，便得以。

季连玥督了眼殷玄，问：“飞升灵神后，去了哪里，做什么？”

“去了神界，做了守门人。”殷玄回答得一本正经。

“……”季连玥。

“走吧。”

没了外袍，男子身形越发高大，浑身气势逼人，却收敛得刚好，尤其是漫天灰暗中，三千银发倾斜而下，格外显眼。

季连玥幽暗眸子微闪，明明是她来虚无之地深处，怎么现在反倒变成这家伙引领。

不过那人飞升灵神，宫殿里应当有不少宝贝，回去可以买一座独院。

季连玥在心中构造了一座奢华精美的独院，万事俱备，只欠金币。

可推开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灰尘，季连玥顿时皱起眉头，瞳孔缩放，将里面一览无遗。

嗯，什么都没有，还乱七八糟。

“你先前所说的药材，便在这宫殿中。”殷玄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