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给季连然喂下丹药，情况有所好转，苏兰看着同样浑身是血的季连玥，已经恨不得现在就动手了。

“你不能杀我，我是殷王妃，况且，我师父还在王府，他会来救我的。”季连玥剧烈咳嗽着，面色泛白，身旁白猫跃至她身旁，冲苏兰露出尖锐猫牙。

闻言，苏兰冷笑：“那又如何，王府防护装置和这些人天亮才能恢复正常，杀你，不过一个时辰。”

若真能成功换血，那季连襄烟便是彻彻底底的神女，也是太子妃，她就不相信，帝国会因为一个死人，和他们计较。

就算星落容不下他们，还有更强大的其他二国，而这些的前提，是季连襄烟成为真正的神女。

想着，苏兰神情逐渐变得疯狂，她步步逼近，贪念发疯般生长，看季连玥的目光痴迷十分。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季连玥忽然开口，说话间脸色越发苍白，似要昏迷过去。

她抬头，直勾勾盯着苏兰：“你杀了我娘，却还是二夫人，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话音落下，苏兰脸上血色褪尽，整个人似痴呆一般愣在原地。

正常情况下，正妻离世，二房可顺理成章上位，可沈默茹已经离世多年，苏兰依旧是府里的二夫人。

季连振天在她的有意教唆下冷淡沈默茹，甚至任由她下手，到最后，他与她日日欢爱，却始终闭口不提继位一事。

苏兰不是没有怀疑过季连振天放不下沈默茹，可若是放不下，为何当初由着她折腾。

她深爱着季连振天，爱到发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可这种入骨的爱，就在这个节上停止。

“因为你不配啊。”一道女声幽幽响起。

季连玥像看智障一样看着苏兰：“我娘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心地善良，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可你呢？”

“情妇永远是情妇，就算穿上华丽衣裳，浓妆艳抹，就算带出去，也只是工具而已。”

“闭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苏兰发疯般打断季连玥的话。

之前季连玥彻底撕破脸皮，将她做过的肮脏事一件件抖出，苏兰都没有如此激动。

可一扯到感情，苏兰就像突然被戳中，吓得惊跳起来。

“可是这段时间，他去的最多的，是宋夫人的院落，不是吗？”

话音落下，苏兰急着反驳，下一刻却突然有些怔愣。

蛇打七寸，而此时此刻，季连玥就像握着苏兰的命脉，牵着她的鼻子走。

最重要的是，季连玥说这些不是没有根据的。

她一直托季连墨观察季连振天的动向，她嫁到王府后，季连振天对宋紫央的态度便有所改观，却不大明显。

最大的改变是庆宴结束后，短短十来天，季连振天去看宋紫央的次数，比留在苏兰房中的次数还要多。

大约季连振天没想到的是宋紫央根本不理会他。

苏兰一向派人向她汇报季连振天的行踪，而这个变化，她却没有注意到。